凌泽原以为自己凭借着师父给的法器,能够打过这么一个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女修。
然而这个女修根本就不是那些凭借美色、丹药、卡牌升上修为的,而是凭借自己的踏实修炼筑基的。剑法更是无与伦比,凌泽被打趴在地上,纵然是再不甘愿,也只能给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修跪下了。
凌泽恨恨道:“你能打折我的膝盖,叫我对你不得不跪,但是,三跪九拜?省省吧!我可是天元宗轩辕道人的亲传弟子,绝对不会对着你这样一个女人三跪九拜的!”
他自以为搬出了师承来,这个女人必然不敢杀他和师妹。
叶梨很是惊奇的打量了凌泽一眼,轻“啧”一声,道:“可我以为,你必然是肯的。”
尔后一剑劈开了那金钟法器,露出了里面正蜷缩着的云豆豆。
凌泽云豆豆:“!!!”
说好的金丹修士也攻不破的金钟法器呢?师父误我!
叶梨一把将云豆豆给抓到了身前,看向凌泽,似笑非笑:“绝对不会向我一个女修三跪九叩?”
凌泽:“…………”
云豆豆这次终于知晓怕了,软声道:“小师兄,我不想死……”
凌泽还能如何?
剧情里面,那个骄纵狂妄,但却有骄纵和狂妄资本的剑修、只肯跪天跪地跪师父的天才凌泽此刻看着云豆豆被扯开了面纱,乞求的看向他时,最终也只能咬牙对着叶梨三跪九叩。
叶梨却不满意:“姿势不标准,重来。”
凌泽硬撑起身体,再次来了一遍。
叶梨又道:“夜里太黑,老身没瞧清楚,再来。”
凌泽咬咬牙,再来。
叶梨蹙眉:“这次姿势倒是标准了,但是,凌泽孙儿,你脸上是甚表情?瞧不起老身么?可你方才明明叫了老身姑婆的。”
凌泽:“……”再来!
叶梨:“脸太僵。”
叶梨:“腿太直。”
叶梨:“背脊挺那么直做甚么?这般不恭敬。见过宫里的太监么?他们的背脊怎么弯的,你便怎么弯。”
……
凌泽生生被折腾的跪了三十几次,才终于听到叶梨松口。
“罢了,朽木一个,不折腾你了。”
凌泽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他突然被一条白绫给卷了过去,却是叶梨将他捉了做饵,正对着云豆豆笑。
“小辈,三跪九叩,懂?”
凌泽心痛无比,登时道:“小师妹,快跑!”
云豆豆犹豫的看了凌泽一眼:“那,我走了。”
说罢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往身上拍了好几张疾行卡牌。
凌泽:“……”
叶梨不禁轻笑了一声。
随即,就携着凌泽,将云豆豆给重新抓了回来。
云豆豆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筑基后期的女剑修,真的是个有本事的人。她根本就逃脱不得。
云豆豆低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前辈,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师兄也不是故意要毁了茯苓姑娘的脸的,他只是心疼我,想着我受了伤,才一气之下,不小心伤了茯苓姑娘的。
……您就放了我和师兄离开吧,事已至此,您就算杀了我和师兄也无用,还要平白结下天元宗这等仇家,我师父和上面的六位师兄最是护短,若是他们知晓了您杀了我们,他们一定会上天入地,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这还不算,天元宗和师父师兄们一径追杀你们,前辈又如何有法子给茯苓姑娘治脸?
不若您就放了我和师兄,我发誓,我一定会把师父那里有的上等的药膏子,都拿过来给茯苓姑娘治脸的。求求您了,您就莫要再折辱师兄和我了。”
凌泽也从刚刚小师妹说抛弃他就抛弃他的行径中醒过神来,努力劝道:“前辈,小师妹说的没错,事情已经如此,褚茯苓……姑娘的脸已经毁了,您与其这样的惩治我们,不如放了我们,晚辈将您荐给师父,您剑法高超,师父定然是愿意交您这个朋友的。
到时候,褚茯苓姑娘需要的药膏子,哪里还没有?便是师父不肯给,小师妹在师父面前最是得宠,亦最心善,有她好心帮褚茯苓求一求师父,师父定然是肯松口。前辈,冤家宜解不宜结,何苦来哉?”
叶梨听得这师兄妹两个一唱一和,似笑非笑。
这二人倒真不愧是一个门派出来的。
嘴上说的好听,听着像是求人的话,可若仔细斟酌,就发现字字句句,都是在推卸责任。
什么不是故意要毁了褚茯苓的脸,什么一气之下不小心伤了褚茯苓,什么事已至此,将筑基期后期的她,推荐给元婴期的他们的师父做友人,什么云豆豆最是心善,会好心帮褚茯苓求药……
可是,凌泽当日,的确是故意要毁褚茯苓的脸,还在褚茯苓脸上用剑写下一个大大的“丑”字;
修真界以修为论交,筑基期的她到了元婴期的轩辕道人面前,轩辕道人怎会不当场打杀了这个折辱他的徒弟的陌生女修?
什么云豆豆最是心善,若真心心善,就不会有这样多的因她被毁容的女修;
什么会好心帮褚茯苓求药,明明是云豆豆做错了事情,求药本就是她应当做的,为甚要说成是她要帮褚茯苓?
这一字一句的,都在推卸责任。
叶老板岂能听不出?
只她不耐烦与这师兄妹二人争辩——没法子,正常人总不好跟脑残人士争辩,争辩的久了,只怕连自己的智商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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