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澄问:“……要没有我呢?”
邵君理幽幽地看了对方一眼,抛出他最擅长的反话:“手撕记者。”
阮思澄:“……”
“问他怎么能没有你。”
“…………”
阮思澄把杂志要来,翻到自己出现那页,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果不其然,又看到了“这个90后的创业者,被人称为‘it圈第一美女总裁’”的句子。
她皱皱眉,把书合上,心里略略觉得不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美女作家”“美女画家”“美女ceo”“美女教授”,只要带着这个称号,外界总是浮想联翩。
“怎么了?”邵君理问。
“又看到了‘it圈第一美女总裁’。”阮思澄悻悻的,“我不喜欢被人说‘美’。”
邵君理凝神看看,蓦地笑了,伸出手,用长长的食指中指在阮思澄眉心按按:“别皱眉。”
“……”
邵君理眼神专注,唇角勾着,说:“你很美。”
“!!!”阮思澄脸“腾”地红了,都不敢再看对方,伶牙俐齿全不见了,讷讷地道,“谢谢,你也很帅。”
他头回说她“很美”!
跟明星们比不了吧?!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别管别人。”邵君理说,“人会否定你们优秀,认为一切天生注定,仿佛这样才可以为他的平庸找到借口。我刚入职互联网加时,人人都说我是仗着邵城儿子这个身份才当上了副总裁的。可现在呢,全都变了。我离开google时是总监,跳槽扬清至少该有部门副总,没被照顾。”
“嗯,谢谢……君理。”
感觉立即好了好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有过的这些经历,邵君理也全都有过,每回安慰、鼓励、支持,都特别地有说服力。
一顿吃完,酒还剩点,邵君理叫服务生来把桌子收拾一下。
看服务生双手满满不大方便,他一只手拿起盘子,摞在对方正捧着的食具山上。
结果,因为盘子里还有点汤汁,邵君理坐着,手到上面,无意中一斜,被沾上了一点酱料。
“呀!”等服务生走了,阮思澄才反应过来,“我忘了尝嫩煎鸭肝!没了!”
“刚才问了,你说不要。”
“我没听清!”
邵君理手本来已经将要落在餐巾上了,又收回来,食指中指递到对方又红又软的双唇前:“是没了,只剩手上这点儿了,舔舔?”
“……”阮思澄的眼睛都要对一起了,踌躇几秒,觉得这个太色-情了,说,“不要,猪手拿开。”
邵君理笑,抹口红似的,中指从对方上唇中缝开始,左右一抹,让阮思澄沾上酱汁,又将食指按在她下唇上,从一边嘴角抹到另一边嘴角,划出一道:“行了,给你了,尝尝。”
“……”阮思澄看着对面空的位置,上面舔了一下,下面舔了一下,说:“还行。”拿过餐厅擦了擦嘴,转眸看着自己男友,不自觉地傻乎乎笑,邵君理则撑着下巴,也微笑。
阮思澄总觉得,这样也有一点那个感觉……
…………
喝完红酒,阮思澄脸红扑扑的,走出餐厅,跟邵君理在大街上走。
走着走着,阮思澄把手掏出来,去握对方,邵君理则立即捏住了。
没想兜里有张广告掉落出来,后面几个大学男生嗷嗷吼:“美女!东西掉了!”
阮思澄停下脚步,左右看看,跑回几步捡起来了。
“哈哈哈哈!”男生们哄笑,“真回头了!女的全都觉得自己是美女!”
“……”阮思澄抬头,站起身子。
“卧槽!这回真是美女!”男生嘻嘻哈哈,兜一大圈,绕着两人跑没影了。
“切,”阮思澄把名片揣了,又把对方指缝分开,紧紧相扣,“精神病……”
“别管他们。”
“嗯,不管不管。”
两人并肩,缓缓地走。路灯下的身影,因黑暗与亮光的混杂显得虚幻、暧昧。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扬清,说思恒,说爱未说澎湃,说ai,说互联网。
然而,距离思恒越近,阮思澄心也越沉重。
“脂肪肝ai”那个事儿,刚才努力不想、不提,可终究是要解决的,她也打算试探一下。只是刚才,因为时间还有不少,她刻意地选择了遗忘,全身心地享受而已。
“感情”挺想逃之夭夭。它害怕危险,十分想要把阮思澄的身体给丢在原地,独自躲藏,无影无踪。
终于,“清臣大厦”就在前面了。大城市的摩天大楼某些部分反射月光,在夜空下透出惨白,宛如一些骷髅架子,可到跟前便会发现,这些大楼比四周的黑夜还黑,仿佛可以将人吞噬。
还是得问。
阮思澄在心里叹气,半晌以后终于开口:“君理,现在ai公司好多开始做腹部了。”ai医疗,从胸肺开始,到头,到骨,现在开始做腹部了。这一部分并不容易,错误几率远超其他。
邵君理说:“嗯。”
“我在想,有没有别的公司也在研发‘脂肪肝ai’呢?担心撞了,毕竟这个产品市场潜力巨大。”
邵君理十分明显地顿了顿,才接着道:“据我所知,没有,别担心。”
“真的吗……”
“嗯,思恒医疗立即杀入,应当可以开花结果。把它当成重点项目,多投点儿人力物力。”
“好的。”
阮思澄心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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