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收获油菜的季节,农场大田金灿灿的一片,各种机械轰鸣着在忙着抢收。场长办公室,赵诚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大田里忙碌,而是盯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张今天出版的军区机关报,头版新闻是军区首长在后勤部领导的陪同下视察红星农场,将这里定为‘部队副食品供应基地,投资建设一个物资配送中心’的新闻,压题照片上几个将军谈笑风生,在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露出了他半张脸,不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赵诚今年三十多岁,几年前他调到了这里,很快把这个让首长们头疼的单位治理的井井有条,几千亩沙土地改造成了吨粮田,建起了饲养场,油料粮食加工厂,和一个解决随军家属就业的综合商场,农场成了个年创利润近亿元的模范单位。他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上上报纸本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他看模样却一点也不高兴。
“我又得离开了,这里不能再待了!”赵诚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拿起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只有三位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喂,找谁!”“一号,我是暗箭,我露相了!”赵诚低声说道。
“哦,你马上做好撤离准备,我立刻派人去接你,要注意安全!”对方没有任何怀疑,立刻做出了安排。
“是!”他们的通话时间前后不到过十秒,就是当今最先进的监听设备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定他的位置,赵诚说完,马上放下电话,甚至都没有询问自己将要去的下一个地方是哪。
“收拾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自己随时都在准备离开!”赵诚苦笑着嘀咕了句,办公室里间就是他的宿舍,床下的那支皮箱里装着他的全部家当,他的全部财产只有几件部队发的军装,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更没有住房,只有满满一书架的书籍,如果自己浏览一下大部分都是有关农业方面的书籍,少部分是史书。
赵诚并不畏惧死亡,因为他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他曾有个幸福的家,有疼爱他的父母,爱护他的长兄,一切都从他考入军校而改变。他学的是机械工程专业,可以说和战斗部队不搭边,在他三年级的时候下部队实习,参加了一场散打对抗赛,因为他自幼习武,竟让他打到了决赛,而他的表现都落到了挑选特战队员的首长眼里,把他招进了特种兵大队。又是三年的艰苦训练让他脱颖而出,从此他远离了正常人的生活,断绝了与家人,朋友,同学的联系,用各种手段销毁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痕迹。
作为一个特战高手,赵诚活跃在各个热点地区,刺杀危害我国利益的恐怖分子,除掉投敌的叛徒,清理潜入我国的敌国特工。一次次成功的行动,让敌人对赵诚恨之入骨,悬赏买他的命,可是却没人知道他的相貌,只知道他的代号---暗箭,一次国外救援行动不慎让对手得到了他的真容,从此隐身到这个农场,从此他不使用任何先进的通讯设施,也从不出现在摄像机的镜头里,把自己像鸵鸟一样深深的藏了起来。
他不照相,不代表别人没有他的照片,现在至少有上百名各国的顶级杀手们拿着他照片在世界各地搜寻他,寻找他留下的痕迹,因为他的命太值钱啦!昨天的报纸已经被以最快的速度传送的各大组织的手里,一个个被金钱刺激的热血沸腾的杀手纷纷从世界上的各个角落正向这里汇集。
熄灯号吹过,赵诚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手枪,打开保险,顶上子弹放到手边,和衣躺在床上,拿起放在枕边的一本《宋史》随手翻开,“靖康元年(1126)十一月金兵第二次包围京城到靖康二年四月张邦昌伪政权建立前,宋徽宗、宋钦宗及北宋官员一直幻想不惜任何代价、通过斡旋方式保留政权。”“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双方达成协议:(金国)准免道宗(宋徽宗)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为质,应宋宫廷器物充贡;准免割河(黄河)以南地及汴京,以帝姬(公主)两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宫女二千五百人,女乐等一千五百人,各色工艺三千人,每岁增银绢五百万匹两贡大金;原定亲王、宰相各一人,河外守臣血属,全速遣送,准俟交割后放还;原定犒军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须于十日内输解无缺。”“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二月初七日中午,在金军元帅粘罕、斡离不和上万名骑兵的严密监视下,宋徽宗率妻妾、子婿妇、女奴婢从皇城络绎而出,经内侍指认点验后,太上后妃、诸王、帝姬皆乘车轿前进;以下,骑卒背负疾驰。”
“妈的,老天也只是个瞎家雀儿,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让人掳走了,这样的家伙也可以让他当皇上!”赵诚生气的把书扔到了桌子上骂道。
‘哗’突然紧闭的窗户被撞开,一个黑影扑了进来,屋里的灯立刻熄灭,两声枪响,地上多了具死尸,赵诚没有开灯,走到窗前,准备重新拉上窗帘时,空中一颗彗星划过夜空,他的身形暴露在明亮的星光下,‘啪’的一声闷响,赵诚清晰的感觉到一颗炙热的弹丸撕开了自己的肌肉,打断了胸骨,穿过了自己的心脏。
“我终于死了,不知道谁发了财,这笔钱足以买下十个这样的农场”赵诚无奈地笑笑,嘴角涌出一股鲜血,他努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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