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赵九福就被他娘从被窝里头挖了出来,小孩子的身体十分缺觉,他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一直到老陈氏把衣服都给他套上了,又用冰凉的帕子给他擦了脸,才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的赵九福有些不好意思,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连忙拦住老陈氏想要帮他穿鞋子的动作:“娘,我自己来就行了。”
老陈氏却三俩下把他的脚塞进了布鞋,笑着说道:“行了,就今天帮你穿,明天你可得自己个儿起来,不然的话娘可是要打屁股的。”
赵九福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屁股,外头的老赵头也已经等着了,两人匆匆忙忙的吃过了早饭就往镇上走。
陈家村距离戴河镇不算远,以大人的脚程一盏茶的时间就差不多到了,不过赵九福还是个小豆丁,光靠着他自己走的话,怕是半个时辰都走不到。
走到一半的时候,老赵头就弯腰把幺儿背了起来,赵九福一开始还不乐意,老赵头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光靠你的话得走到什么时候去,阿福,听话,现在爹背着你走,等你长大了再自己走,这才不耽误事儿。”
赵九福只得搂住老赵头的脖子,感受着父亲厚实的肩膀,太阳还没升起来,他却觉得心里头暖洋洋的,这是他上辈子从未享受过的父爱,不得不说,系统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似乎是感觉到赵九福的心情,系统忽然蹦跶出来喊道:“请宿主记得早日完成任务,积攒积分,不要做一个坐吃等死的无用之人。”
赵九福熟门熟路的忽略了他的声音,他侧过头看着老赵头,忽然发现这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已经有了丝丝白发。
在古代人里头,或许四十五六已经算是老年人了,赵九福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件事,或许他是应该用心有些,至少不要让父母还要为他操心。
“爹,现在你背着我,等我长大了,我就背着你。”快到的时候赵九福忽然开口说道。
老赵头脚步微微一停,口中说了一声好,嘴角却忍不住咧开来。
他这一辈子生了九个儿女,活下来的就有七个,但论贴心,论孝顺,还是最小的这一个合他的心意,这个时候的老赵头几乎与老陈氏同步了,他自认这偏心果然是有理由的。
进了戴河镇,老赵头就把孩子放了下来,一只手牵着他往前走,一边说道:“咱们戴河镇统共就那么几个秀才,出来开了私塾招收学生的,一共也就三处地方。”
“我让你二哥打听过了,靠近城门这块的有一个刘秀才,说是秀才,其实只是童生,一直也没考中秀才的功名,如今年纪大了就出来开了私塾,教孩子识字启蒙。”
“另外还有一个赵秀才,才二十多岁,听说心思灵敏,才华出众,这几年因为守孝才开了私塾,不过才三年的功夫就教出两个童生来,十分了不得。”
“最后一个是胡秀才,这胡秀才是戴河镇的老人了,爹年轻的时候就听过他的故事,那时候他才刚考中秀才呢,谁知道一年年过去,愣是没能再考中举人。”
赵九福一边听着一边分析,既然要开始读书,他自然希望能找到一个适合的老师。
三个秀才比起来,刘秀才学识到底是低了一些,他自己都没考中过秀才,将来自己想要走科举的话,这位老师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不然的话他这边的束脩也不会过分便宜。
赵秀才倒是不错,还是跟他同姓的,但正因为他才名远播,恐怕学堂里的人不会少,并且要的束脩是三个人里头最多的一位,足足五两银子才够,这还不算逢年过节的节礼。
剩下的那位胡秀才是经年的老人,教书育人颇有几分自己的办法,束脩是一年二两银子,十分公道。但他也有缺点,传闻这位胡秀才收学生十分严格,性格也十分严苛。
老赵头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遍,但其实并不是征求儿子意见的意思,他心里头已经想好了:“阿福,刘秀才虽然收的束脩少,但他那边读书的人也杂,听说不是读书的样子,不如我们先去赵秀才那边看看,虽说他那边束脩贵了点,但贵有贵的道理。”
五两银子对于赵家来说是一大笔钱,但也不至于拿不出来。
赵九福却有自己的主意,抬头说道:“爹,要不我们先去胡秀才那边看看?”
老赵头以为他担心家里头的银钱不够使,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放心吧,家里头五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就是你买笔墨纸砚的钱也够了。”
赵九福却坚持说道:“爹,您听我说,赵秀才年纪轻,说不定还没断了读书的念头,之后说不准时不时就要去参加科举,肯定也会耽误了教导学生。再者,他那边的学生也最多,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又得自己读书,又得教导那么多人,肯定顾不过来。”
“相比起来,胡秀才虽然严苛了一些,但从未听说过有其他的毛病,这些年下来私塾也有几分口碑在,价格也公道的很。”赵九福努力的说服亲爹。
老赵头琢磨了一下确实如此,他笑着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问道:“你就不怕胡秀才太严厉,到时候整天打你们的手心。”
真正的小孩或许会害怕,但赵九福又不是真的孩子,哪里会怕这种最初级的惩罚:“若是我读书不用功而被老师惩罚,那也活该被打手心。”
老赵头听笑了,只得带着他先去胡秀才那边,心中却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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