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深谙一个道理,有些事一辈子不尝试,就永远不知道能不能行,可不可以。
她尽量放轻手脚,在空阔黑沉的廊道里行走。
没一会儿,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处交流。
说的竟然是中文,感觉距离很近,吓得韩娇娇往一个拐角处的墙壁后面一躲。
其中一人好像准备点烟,和另外一个人借火:“打火机带了吗?”
“在身上呢。”
“借我一下。”
烟很快被点燃,一点猩红被夹在指尖,那人抽了一口,吐出薄薄的一层雾气,声音里透着奇怪:“你说傅总为什么一直都不想回国?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家里老人都已经走完了,现在孤身一人,也没娶老婆,没有养孩子的压力,也没有必须要安家的规定,跟着傅总起码还能挣点钱。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另一个人问:“有什么奇怪的?”
吐了一口烟,这人很快答:“傅总和家里人关系是很差吗?从来不见他逢年过节回家。咱中国都有落叶归根的说法,我看傅总一点都不想念他的家人。”
另一个人冷嗤一声:“你这些话只能对我说说,千万别在傅先生的面前暴露。”
可能是夜里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另一个人的话也不禁多起来:“之前啊,傅先生的家人逼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他这是带着韩小姐跑出来私奔呢。”
抽烟的那个人当即了然。没想到他们的傅总还有一段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情史。不过,他有些感叹:“我看韩小姐挺可怜的……”与其说是私奔,不如说是,“你不觉得傅总把韩小姐看得太严了吗?”
甚至不能用“太严”两个字形容,而该用夸张。
整个庄园设下的天罗地网,为的是将她这个笼中雀永远地留在这里。
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韩娇娇的心跳加速,努力屏住呼吸。好在门口坐着的两个人好像没发现她,黑灯瞎火的在闲聊。
另一个人说:“你赶紧收了这个心思,小心被傅先生知道了……”他的声音都充满了一种彻骨的寒,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很快,他转换话题:“对了,傅先生虽说不回家,但和家里的联系一直没断过。你知道吗,傅先生有个外甥,叫萧寰宇,据说他的外甥啊前几天才离家出走,这不傅先生的姐姐急着找人吗,打了长途电话过来问萧寰宇有没有来过这边……可傅先生说没有。就算来了,傅先生也不会让他留下来。”
“为什么?”抽烟的那个觉得很奇怪,那可是傅韶的亲外甥,如果萧寰宇要过来看望舅舅,或者投奔舅舅,难不成傅韶还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
另一个人才叹口气,没说话。
但抽烟的这个立马心领神会,大惊一下:“你的意思是,傅总连自己的亲外甥都要防?就怕韩小姐……”
话说到这里,远处忽然发出“咚”的一声响,不仅把门口坐着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也把韩娇娇惊了一跳。
“谁!”
“谁在那里!”
那两个人马上站起身,烟也不再抽,猩红的一点被扔到地上,很快被踩灭。
两个人急匆匆按照声源的方向跑去,好像在门外哪个地方。
幸亏有这道声源的助力,否则韩娇娇不知道该怎么越过这两个人去脱险。
这副身体压根使不上太大的力,但她铆足了所有的劲往前狂奔。
脚底踩在地面,木质地板冷硬,有些地方年代已久,有小小的磨痕和洞眼。
韩娇娇被一根木刺刺中脚底,她疼得身子一下虚软,差点靠着墙壁坐下。最终又靠着单手硬撑着墙壁起来,继续往前跑。
不跑就意味着会被抓,不跑就意味着希望被淹没、被颠覆。
没一会儿,韩娇娇便跑得气喘吁吁,浑身发虚。
脚底的疼痛几乎蔓延了全身,连系统君都为她感到心疼:“宿主哇,要不还是先回去吧,你现在就算跑出去,也要翻过一座山头。夜里这么黑,沿途肯定不会有车开上来。”
听不到韩娇娇的回答,系统君有点着急。
一开始它是很怕这个宿主,觉得她有一点点凶,毕竟前世的她是一个在职场工作很久的女强人,她甚至不愿意和它合作,想要求它换一具身体。
但现在它居然在担心:“外面很冷的,我怕你跑出去,也会冻伤。”
韩娇娇不气馁,告诉它:“你知道自由的可贵吗?”
本来她可以无忧无虑地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从来没有想过会面临这样的境遇,她才发觉以前平凡的每一天,都显得那么的珍贵。
“我才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这种地方。”
她要回国,要愉快地上班,过充实的每一天!
快跑到门口的时候,两名看守的人员竟然回来了。
其中一个人应该是抽烟的那个,估计是打着手电筒找了半天,声音不悦地说道:“见鬼了,明明听到有动静,为什么没看到人?”
另外一个人也觉得烦躁,外面真是太冷了,如果不是傅韶的命令,他们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待在非常暖和的房间里睡大觉了。
不过他比抽烟的那个好一些,敢怒不敢言,只是叫他小声一点。
韩娇娇吓得只能往大厅一角的方向拐去,两名工作人员似乎没能看到他。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他们背影的轮廓。
抽烟的那个又掏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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