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认为是暗翼之城里唯一实力强悍、而雇佣价格又极其低廉、并且还没有不良记录的那头飞行驭兽金翅巨鹰来说,它感觉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只是它目前实在是想不起来而已。
所以,它也就只好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被学者高塔的护塔者们囚禁起来的命运,等待着那雇佣自己的家伙出面以后来解除它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并且还需要赔偿这几天所荒废时间的损失!
当然,如果能够再得到一些额外的补偿那就是最好的了……
如是想着的金翅巨鹰,老老实实的匍匐在那撞破的落地窗旁,怔怔的望着雇佣它的家伙消失的那走廊,时间已然过去了三天,可是看样子今天依然还是不会出现,所以暗自叹了口气的同时,它还是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翅膀里,对于学者高塔竟然没有给它提供必需的食物腹诽不已,却是不敢流露出来。
而在沃伦大学者的房间里,实力在这里仅属于勉强入眼类型的艾利佛,因为沃伦大学者的弟子扎克利出面给予了担保,所以才免于遭受被禁锢或者是被关押的待遇,但也被强令要求必须待在给他所划定的这个角落不许离开,如果胆敢违反那么便会被看守着他的护塔者们当即擒获,送去关押。
而陪在艾利佛身边的,则是那遭受他牵连却还是为他提供担保的扎克利,他受了伤的脚现今宛如是硕大的褐红色猪蹄,那肿胀到被撑起来的脚面皮肤有些透明,已然可以看到下面那些手指粗细的血管和青筋,只是这伤势看似极其的严重,但已然处于恢复的阶段,并且他也不再感觉到痛楚。
只是两个人的表情却是极为迥异。
被限制了行动如同是被看押的艾利佛,看上去精神极好,满面的笑容正在开心的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而坐在他身边将那伤脚搁在一个木架上的扎克利,却是满面的愁容,手里拿着块涂满了黄油的面包茫然的往嘴里填塞着,形同是在嚼蜡。
只是二人唯一同样的便是他们的视线,但实际上应该说是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房间中央的那隔绝壁障之上,只是每个人的心情却是各不相同。
三天前完成了自己多年的夙愿,将那理论上的特殊药剂给配置出来的沃伦大学者,这时正站在一个须发全白、不怒自威的老者面前,愤怒的咆哮。“缪翱兰!老夫已经解释了很多次了!即便这个人强闯学者高塔,违反了诸多的条例,造成了严重而看似不可宽恕的后果,但你难道就非要采用现今这种应对吗?难道你觉得学者高塔能够令这般实力的家伙低头?”
“错了就是错了!不管他的实力有多高,这里可是整个地底位面最为著名的学者高塔,这里不是凭借实力说话的地方!犯了错就必须付出代价!”
刻板而又固执的学者高塔的副塔主缪翱兰,令沃伦大学者很是有些气结,他本想拂袖而去,可是在视线在投注到那待在隔绝壁障四周的几位护塔符阵师身上之后,他便重重的跺了跺脚,有些痛心疾首的再次苦劝。“你所说的可是只对那些愿意遵守秩序的巫师有效!里面这家伙以前就是被掳劫到红泽湿地巫师学院的,之后鬼知道他这么多年有什么样的机遇,但他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你不要以为召来了这些符阵师便可以压制的住他!”
板着脸扫视着在隔绝壁障外围正在紧张布置着符阵的这四位符阵师,副塔主缪翱兰的表情显得相当的自信。“学者高塔的囚禁符阵,可是这些符阵师们的最新研究成果!就算这家伙的实力再高,他也无法与整个学者高塔对抗!”
闻声愣了一下的沃伦大学者,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徒然瞪大了双眼,指着那已然快要完成整个符阵架设的符阵师们吼了起来。“缪翱兰!你竟然敢调用整个学者高塔的力量!谁给你的权力!”
“维护学者高塔的荣誉是我的职责,所以不要再多嘴了……”
“胡扯!学者高塔虽然有着强大的符阵作为防御措施,调动整个学者高塔多年积聚的力量是必须通过塔主会议进行表决的!”
表情之前保持着平静的副塔主缪翱兰,终于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低吼了起来。“沃伦!不要再试图为里面这人进行洗脱!学者高塔的威严不容冒犯,我相信就算是召开塔主会议也会是如此的结果!”
“这个人可是拥有着无数高等位面的珍惜资源!你不要因为那一点点无谓的面子就让整个学者高塔陪着你一起倒霉!”
“沃伦!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人违反禁空条例、强闯学者高塔、造成外墙破损、甚至还劫持塔中重要的研究者的行为,加在一起罪无可恕毋庸再谈!”
终于发了火的缪翱兰劈头盖脸的一通呵斥,令沃伦的脸色骤变,可是虽然二人关系还算是不错,之前也便因为其为人刻板而值得信赖,所以想到之前自己在想要解救扎克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人选便是这家伙的沃伦,也便不得不低头退让。
而这时已经布置了一天多的囚禁符阵,也终于顺利的完成,而知道这个新研究出来的符阵仅仅具有着囚禁效果并不具有攻击力,所以心里虽然有着强烈不安的沃伦大学者犹豫了许久,这才退到一旁。
而唯一阻挠者的沃伦所做出的退让,也就令副塔主缪翱兰表情稍晴,他在下达了激发符阵之后便站到了那四名符阵师的身前,开始主导符阵的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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