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慕柯点了点头,他正跨坐在一辆机车上。由于需要交谈的缘故,轰鸣的发动机被关闭,他一只脚撑住地面,朝着左方倾斜。这是一辆产自上个世纪60年代的威洛赛特机车,具体型号慕柯已经记不清了,再加上这几十年来慕柯的不断改动,型号对于这辆车来说也早已不重要。
机车对于慕柯来说并非最佳的代步工具,他全然可以用他的法力瞬移,但就像钟表这样一种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对太阳与地球运动规律的描述工具。但他却喜欢盯着那些时针、分针、一只表盘后的齿轮转的东西一样。他只是对机车有一种单纯的兴趣。
“我的名字是汉尼拔.莱克特。”汉尼拔朝慕柯伸出手去,“你的邻居,我为我迟来的拜访道歉。”
慕柯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汉尼拔,他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三英寸长的牛皮纸包裹,有一定的厚度,又用绳子仔细的系好,慕柯猜不出这里面放着什么。他只是摘下手套,同汉尼拔握了握手。“布兰奇.慕,或者是慕柯。”他的嘴角扬起礼貌的笑容,“很高兴能见到你。不过......是发动机的声音在这个时间吵到你了吗?”
现在是晚上11点。慕柯一般会挑在这个时间出门。
“不,”汉尼拔说,“晚上11点不算早,但对我来说还没有晚到进入休息,所以我想我不会被打扰,但我可以问一问你在这个时间点打算去哪里吗?巴尔的摩是一座有些历史的城市,但她的夜间治安并不像她的历史那样吸引人。”
“工作。”慕柯简单地回答。
“工作......”汉尼拔微微颔首,“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慕柯看着汉尼拔的那双深色的眼睛,似乎在夜色下泛着紫红色的光芒。汉尼拔的脸上从一开始就挂着礼貌的微笑,现在也是,但这笑容又有些同最开始不一样的地方。
一种让慕柯难以言说的不同之处。
威尔看着汉尼拔认真的双眼,又飞速移开了眼睛,“他杀死了他们,但并不是作为一个刽子手,而是一个审判者。”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汉尼拔问,“他们都杀人。”
“很大的区别,”威尔自嘲般地笑了笑,“刽子手只是杀人,而审判者,他杀人时并不觉得自己在杀人,而是认为他给了被审判者应得的归宿,凶手对此感到正义。”
“我要更改我一开始做出的侧写。”威尔说,“他并不是一个内向而收敛的人。慕柯不会内向收敛,但凶手也绝不是他那样的一个人。”
“我知道。慕柯不会做出这样的案件。”这太过于平凡无趣了,汉尼拔说,“但你觉得凶手是怎么选定被害人的?”
“一定不可能是随机。”威尔走出警戒线圈定的区域,快步向前拉开了车门,没有等着汉尼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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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柯在审讯室里呆了七个小时,而其中五个小时他都伏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睡了过去。
当克劳福德看着钟表的指针从早晨七点一圈又一圈快速滑行直至中午事儿点之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允许慕柯离开了。
其中的原因也不乏威尔在通话中重新告知克劳福德的新侧写内容,以及莱克特医生对自己这位邻居做出的担保。
“嘀,嗒,嗒,嘀嘀嘀,哒。”
慕柯拨动着纤薄的黄铜齿轮,古董种的链条被齿轮带动发出一阵阵不太协调的声响,冬季的气温骤降,有时会让这些年代久远的机械们报时不准。慕柯趁着下午的阳光坐在院子里修理这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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