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柏十七在赵子恒嘴里好的天花乱坠,两人只差歃血为盟,结成异姓兄弟了。
赵无咎对他们这份兄弟情持怀疑态度。
赵子恒吃完早饭之后,鼓足勇气来找赵无咎讲理,还带着帮手柏十七助拳:“堂兄,你不能大清早就让舒长风来揪我起床早练。我这个年纪才开始习武早都晚了,就算是练出一点成绩,也不准备入军中做武将,何必吃这个苦头?”
赵无咎嫌弃的看他一眼:“大魏要是有你这样的武将,是武将之耻。”
柏十七笑眯眯附和:“还是堂兄了解子恒。”
赵子恒悲愤:“十七,你站哪边的?”他为了兄弟俩的懒觉孤军奋战,柏十七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厚颜无耻拍堂兄的马屁。
柏十七:“堂兄说的是事实嘛。”
赵无咎皱了下眉头,似乎并没有露出被拍马屁之后的舒爽,相反还很不高兴的样子。
“如果没有别的事,长风送客。”
柏十七:……
头一回合还未亮出兵器就被赶了出来,而且还是那种对方不屑于拿他们做对手的轻视态度。
柏十七心里很不痛快。
次日早晨,舒长风照例去揪赵子恒起床扎马步,而派去揪柏十七的却无功而返。
两名护卫跟着赵无咎多年,没想到小瞧了柏十七。
“……柏少帮主没找到。”
“没找到是什么意思?”
“她的舱门轻轻一推就开了,但床上睡着个漕工,不是柏十七。”
舒长风脸色绿了:“没问他柏少帮主的下落?他总不可能丢下漕船跑了吧?”
赵子恒双眼发亮,朝着床上直直倒了回去:“十七都不见了,也没人陪我锻炼,我还是再补个觉吧。”
舒长风咬牙:“十三郎,主子有令,你若是偷懒,军棍侍候!”
赵子恒把自己的躯壳艰难的从床上撕下来,臭着一张脸穿衣服准备锻炼。
快中午的时候,柏十七才冒出来,也不知道她昨晚在哪间舱房里歇息。
赵无咎派人请她过去谈话。
柏十七进去的时候,赵子恒愤愤不平瞪着她:“十七,枉我把你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就独自跑了,也不叫上他。
她伸个懒腰,跟没骨头似的往椅子上一歪,还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年纪大了身子就犯困,也不知道堂兄叫我来是何事?”还语重心长的劝好兄弟:“子恒啊,你要了解堂兄对你的一片苦心,他也是不忍见你荒废时光,这才派专人指导。你是主要目标,我只是捎带手,再说万一堂兄想让人跟你传授绝招,我留下来岂不是占了堂兄的便宜。是吧堂兄?”
赵子恒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赵无咎对柏十七的观感更糟糕了,在她脑门上又加了个“巧言令色”的戳子。
“扎马步不需要回避。”他硬梆梆说。
柏十七嬉皮笑脸说:“作为好兄弟,子恒扎马步严重伤害了我的身心,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马步扎的如此糟糕,双腿打颤,姿势全然不对,有损兄弟在我心里高大的形象,我只能选择回避了啊。”她善解人意:“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兄弟之情着想,子恒你要明白。”
赵子恒差点泪奔而去。
堂兄折磨他就算了,连好兄弟柏十七也抛弃了他,还嘲笑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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