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诗缓缓掩上房门,从门上滑落,坐在地上,圈住自己低低的哭泣。
她撒谎骗了她。
哪有什么未来。
二十岁的陆修白离开后,已经度过了三天安静的时光,她从学校回来,没看见婆婆站在路边等她,心里忐忑不往家里的方向跑。
门掩着,黑漆漆的看不见里面的情景,空气中挥发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让她不由得瞪大眼睛,大叫一声:“婆婆——”
撞开门,地上流淌着鲜红的血,沙发上、小桌子上、染上了一片红。
躺在地上的老人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倒下,胸前的衣服猩红,眼睛瞪得很大,却无光亮照进。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啊的大声哭喊。
跌倒在地,哆嗦着身体,爬到老人身边,摇她冷透毫无知觉的身体,轰的大哭起来。
“婆婆,婆婆你醒醒,婆婆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呜呜呜……不要……婆婆……”
婆婆被人害死了,爸妈得到消息,从城市赶回来,警车响彻夜空。
这一夜尤为凄凉。
害死婆婆的凶手,她怎么也没想到是那夜的几个人,为什么要杀婆婆,警察还在盘问。
然而望着外面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她不免胆怯而痛恨,这些人不是好人,真该统统抓进牢里。
事情半个月判下来了,法院判了十五年刑期,徐小诗希望他们一命换一命,殊不知爸妈已经收了人家的私钱。
意思这件事只有私了。
要不了他们的命。
徐临江牵着她的手,往私家车去。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她知道爸爸不会再要求什么,也不会严惩害死婆婆的凶手。
他们都是有私欲的普通人。
把钱看的比命还重要。
资金不小,爸爸用这笔钱投资了公司,很快这家公司便在商业区成立。
而徐小诗生活依旧,不同的是回到了市里上学,而妈妈也终于怀孕了。
他们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孩难道还要打掉吗?这样一想,一阵恶寒。
体内的血液凝固了般。
上小学了,同学们都知道她家境好,会分享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徐小诗每天撑着下巴,偶尔看看书,一直发呆到放学。
新学校条件很好,然而来这里上学还是会怀念婆婆在的时候。
她背,长发散在肩上,同学们都喜欢成群结队,而她身边则连个朋友都没有。
同桌每天都会笑嘻嘻的夸她,然而索要东西,拿到手了,那笑脸也就更傲了。
哪有白来的朋友,都与利益有关。
徐小诗相对跟男生关系好,放学了三个男生会做她的小跟班,一起出校门,看见她上了车才放心。
经过一处树荫下,突然传来几声鸣笛,她闻声让到一边,乖乖的站着。
然而抬头那刻,突然看见了坐在车内的陆修白,顿时记忆再次苏醒,她匆忙的跑起来,追着那辆车。
陆修白只收撑着脸,透过窗户望着一排排飞逝的树木。烦心的揉了揉额头,据说x那边的人犯事被抓了,这些天安分了许多。
“修白,后面有个小丫头一直追着咱们。”付宁提醒道。
陆修白透过后视镜,蓦地皱了皱眉,突然扬起手,“停车。”
付宁把车停在路边,不明其意。
“那丫头我认识。”他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
徐小诗跑的上气接不上下气,看见车停了下来,心里一阵欢喜,加快步子。直到撞进了陆修白怀里,也不以为然。
“是你?”
她抬头,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突然蓄满泪水,两只小手一把抱住他,失声哭了起来。
陆修白手停在半空,不知要不要放下,轻语:“怎么了?”
“婆婆……婆婆被他们害死了。”她哭的眼睛疼,隐忍了好几个月,心酸苦楚想尽数对这个人发泄。
“别难过。”陆修白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拥住她,眯起眼睛望向远方。
他们竟然杀了那个老太。
简直是丧心病狂。
“陆修白,我好怕。”
“不怕,叔叔在。”
“你说他们会不会想杀我呢?”她抽泣了几声,哭问。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谁敢碰你,我会砍了他的手,信不信?”陆修白目光真诚,温柔的抚摸她的脸蛋。
“我信。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
“以后有事来t厅,我在那里做生意,如果找不到我就打我电话。”他给她留了个手机号,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我真的可以找你吗?”
她难以置信问。
“我平时出入那里,不过你这么小还不适合去,等你长大了再去。”
“那把你的手给我。”她浮了浮睫毛,摊开手,声音像qq糖一样软。
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只看见她握住自己的大手,在他瘦削的手心写下自己的号码。
“这是我的号码,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那我走……”
“我不想回家。”她倏然开口,紧张的看着他寡淡的脸庞。
“我明白了,要我陪你去游乐场吗?”陆修白越来越顺眼这个小丫头,有点小心思,一张白玉小脸嫩的很,也不知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要。”她想多看看他的生活,也想知道他跟牢里那些人认不认识。
付宁摁响喇叭,探出头不安好心的笑:“修白,快点呀,小园子等你喝酒呢。”
陆修白闭上眼睛,吐出口气,把她从地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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