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兄妹两依旧上学,林瑜休息的时候同自家先生提起昨日新认识的表兄,赞了一回,换得自家先生慈爱的眼神,尤其是说到张安远既然从京城回扬州科举,许靖安难得的摸摸他徒弟的头,不忍心告诉他,对于张安远来说在江南科考还是北地科考没有一点差别。
许靖安自然不识得张安远,但是他师兄弟多,他的一个师兄就见过张安远,知道其南下,特特给自家师弟写了封信,意思如下:未来的状元先生,师弟要感兴趣,就赶紧下手。
对此许先生嗤之以鼻,若不是他徒弟不能科举,状元已经在他名下,想着,许靖安又看了眼一旁安静练字的黛玉,再看看眼前这个,忧伤不已,嫡亲的兄妹怎么差这么多。
林瑜浑然不知先生又为他伤心了一回,仍笑着道:“改明儿请他过府,先生必回喜欢他。”
“你倒是不怕为师喜新厌旧”许靖安打趣道。
林瑜笑道:“先生再不是这样的人,且我这样的好徒弟,先生哪里找去。”林瑜一副嬉笑的模样,招来许先生一扇子。
“傻小子!还不去读书,今日功课做不完,就别吃饭。”许先生唬着脸道。
林瑜皮了一句赶紧听话的读书,先生有一说一,真会不给饭吃。
这么吵,黛玉自然听见了,抬头见兄长已去看书,她同许先生对视一眼,回了个笑,复又低下头继续写字。许靖安度步过来站在她身侧看她写字,看了一会儿才道:“心乱了!练了也是白练,歇一会!”
黛玉听罢放下笔“是。”
两人干脆的扔下林瑜一个人在书房读书,到隔壁的小花厅喝茶休息。许靖安抿了一口茶水复又看向自己的女弟子:“心疼你哥哥了。”
黛玉道:“哥哥很好!”
“我没说他不好。”许靖安道“林瑜的性子豁达,虽可惜心未定。“
黛玉心下疑惑,林瑜极懂事,如何先生说他心不定,待要再问,许靖安只摇头不言。
就在这时,外头有小厮进来禀报,道有人求见,许靖安看了帖子,在黛玉跟前晃了晃笑道:“你的砚台来了!”
“陈先生来了,我先回避。”黛玉道。
许靖安点点头“去吧,他最是迂的性子,叫他知道了,只怕要念上许久。”
黛玉总觉得陈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倒是许先生像是要看笑话,她轻眨眼,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黛玉回了书房,林瑜见只有她一个,放了书偷瞧外头压低了声音问道:“先生呢?”
“陈先生来了,先生招呼他!”黛玉道。她惦记着刚才许先生未尽之言,在林瑜身侧坐下看他念书,林瑜念了几句见妹妹还在,忍不住道:“玉儿怎么了?”
林瑜如今□□《四书》,黛玉幼时也念《四书》后来去了贾府才放下,她正经上课的日子不多,在贾家都是自己看书学得,若论诗文尚可,但正经的书却不算好,只是就算这样,她也发现了兄长的进度慢了些,同哥晚了大半年,进度却早已经赶上了哥哥。
“哥哥,你想考科举吗?”
不提婆子们的闲聊,喜鹊进了西院,张姨娘一见她就神色紧张的抢过包袱,双手发抖,但眼中却满是狂喜。喜鹊正要跟着讨赏。西院的门却被猛地推开,林大娘领着一众婆子对着张姨娘两人冷笑。
张姨娘从狂喜中回过神来忙将包袱往后一藏,抿了抿嘴角对着林大娘道:“林嫂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带着人难不成是要抄家不成。”
“姨娘说着了,还愣着干什么。”林大娘一声令下,一众婆子立时就把张姨娘两个绑了。张姨娘也呆了大叫道:“你们敢,我要见老爷!”
“姨娘别急,这就领你去见老爷。”林大娘颠了颠手头的包袱冷笑道。
林海今日本不休沐,特意告了假在家里,扬州城内他官职最高,也无需谁同意,往衙门里递张条子就成。他淡定的喝茶,就算张姨娘被堵了嘴送进来,也神色不变。林大娘取出了张姨娘口里得帕子,获得自由的张姨娘没有大肆吵闹而是流着泪对林海柔声哭诉“妾身犯了错,老爷要这么折辱妾身。妾身是老爷的人,老爷若是觉得妾身错了,只要一句话,妾身任凭老爷发落。”一边说一边哀泣不止。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林大娘很是不满,但慑于老爷没有发话,这才不敢出声。可惜张姨娘打错了算盘,林海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挑开林大娘带回来的包袱,里面都是药材。
张姨娘余光一直注意着林海的举动,见此一抹慌乱闪过,随即就恢复了淡定带着哭音解释“妾身这几日身子不适,让丫鬟去外头抓了两副药回来吃,老爷不信,可找大夫来查验。”
就在这会儿,林管家从外头进来,林海问道:“招了吗?”
“回老爷的话,都招了。”他看了眼张姨娘走到林海身边,附在他耳边禀报。林海脸色难看得吓人,看着张姨娘的目光犹如死人。
“拖下去,关起来!”林海冷冷的道。
张姨娘的求饶声还没说出口,就被林大娘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这日黛玉自醒来就有些神思不属,总觉得有事情发生,早膳时更是失手打碎了碗吓了林瑜一跳,好在没伤到自己,好不容易哄得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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