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桑从厨房里拿走了一块方便面, 她试着泡了一碗, 果然跟王大厨说的一样,味道寡淡, 还不如生吃来得香脆。王大厨在调制佐料上很有一手,难点在于如何保持佐料不变质。
这么麻烦的事情, 想想都头疼。还是算了吧,让王大厨自己研究。
在旅舍活动一圈的结果就是,常桑弄脏了裤子。
她只得默默地回到榻上, 靠着抱枕听小米读书。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小米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地给常桑盖上被子, 然后退出房间。
四方旅舍大堂之中,田七引着晏文泽在座位上坐下。他将四方旅舍每一样吃食都点了一遍,抬头正好看到司马邵元从后面走出来。
“司马公子, 下人无状,还请您多多海涵。”田七主动迎了上去,行了一个大礼。
“诶, 田管家请起。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赶回旅舍,想必是下人误会了田管家的意思。”司马邵元看了一眼晏文泽,这位就是田家的贵客?
田七脸上仍旧是尴尬的, 毕竟家主离开之时交代过要他以上宾的礼仪招待常桑和司马邵元。
晏家兄妹固然是贵客,跟家主的救命之恩比, 自然是常桑和司马邵元更加重要。何况, 这两兄弟在鄚州的表现让田七非常吃惊。
为了打破僵硬的气氛, 田七主动介绍晏文泽和司马邵元认识。
两人初次见面,司马邵元从桌上的吃食说起,不一会儿功夫便跟晏文泽兄弟相称。
对面的如意旅舍中,吕尚存收到管家传来的消息,很快从盐铺赶了过来。他在二楼等着对面打起来,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田七带了一位公子打扮的人进去,居然相安无事。
“你不是说常桑训得罪了田家人吗?”
管家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家主,千真万确。常桑不仅没有卖吃食给对方,还让他滚。这事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您没看到,田家管事离开的时候脸都是青的。”
吕尚存蹙了蹙眉头,田家来的是何人他至今没有收到消息。田七对常桑和司马邵元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拂袖而去,好戏没看成,倒是让他重新认识了常桑和司马邵元的身份地位。
吕家管家为难地看着家主离开的背影,这免费请客的活动是继续做下去,还是暂停?
半个时辰后,晏文泽笑着起身离开,身后跟着提食盒的田七。
“司马公子,感谢相邀!在下对你口中的斗鸡比赛相当感兴趣。明日再来叨扰,告辞!”
原来,朱晟筹办的斗鸡比赛还有三天就正式开赛。借着这个机会推出游艺楼,是司马邵元给朱晟出的主意。
消息明天才会公布,未来几天将是鄚州城最热闹的时刻。司马邵元想要探知一些关于齐国的消息,所以刻意挽留晏文泽。此人出生大家,身上自有一股傲气,倒也并不难相处。
晏文泽登上马车离开四方旅舍,他从未见过像司马邵元这样的人。言谈之中似乎不像是燕国人?准确来说,司马邵元不像是他认识的世家子弟。
他轻轻地扣了扣车厢,坐在车辕上的田七立刻撩开一小部分帘子。
“宴公子有何指示?”
“进来坐,我有话问你。”
晏文泽转头看到食盒,想起四方旅舍的特别吃食,面上的表情不由得放松。
“这司马邵元是何身份?”
田七低着头,眼神闪了闪,“回禀公子,司马邵元曾在路上帮过家主的忙。因此,家主把四方旅舍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田国公见过司马邵元?听你的意思,他们才来鄚州不久?”晏文泽心思百转,打算延长在鄚州停留的时间。听闻吕家长子医术不错,不知可否医治好妹妹的病。
田七点头称是,并没有说明司马邵元和常桑是两兄弟。他以为晏家兄妹看完热闹就会离开鄚州,谁知道他们在鄚州一住就是两年。
晏文泽回到田家别院,亲自带着食盒来到妹妹所住的院子。
田家别院中唯一一座二进的院子,晏文泽一共跨过二道大门,才来到妹妹所住的小院。
此时,一位脸上蒙着白纱的少女正在池塘边投喂鲤鱼。她脸色苍白,两弯柳叶眉带着淡淡的愁怨。秋水一般的眼眸盈盈如水,仿佛含着眼泪。
听见动静,晏姝头也不回,婉转的嗓音背着晏文泽传过来。
“哥哥怎么又忘记了,不许过来。”
晏文泽停下脚步,他面露遗憾。自家妹妹原本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可惜偏偏生了一种怪病。她看不得男子,更加不能闻到男子的气息。轻则呼吸急促、身上长满小红疙瘩,重则昏迷不醒。
“姝儿,我给你带了点新鲜的吃食。”晏文泽把手上的食盒交给妹妹的侍女。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我们在鄚州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晏姝点了点头,“哥哥且安心,我身体并无不适。这座院子很有趣,多住些时日也无妨。”
在晏文泽来之前,卢静月来过晏姝的小院。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可惜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卢静月前脚刚走,后脚晏文泽便来了。
“姝儿趁热吃点东西,哥哥明日去鄚州城里给你张罗一些好玩的东西过来。”
晏文泽离开后,晏姝挺翘的鼻子嗅了嗅,“阿玉,哥哥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我闻着味道很是特别。”
第二天一大早,常桑和司马邵元送走韩东。他空出来的半辆马车而今塞满了常桑给他准备的吃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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