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加了他没有主动说话,王鸣盛想了想也不打算主动说话,他就不信梁瓷主动要微信只是为了加个好友然后在好友一栏置之不理的躺尸。
吴大伟坐他旁边,人多,比较挤,所以挨得近,垂眼一扫就能看见。
见王鸣盛盯着手机屏幕,点开好友空白的朋友圈看了几秒,又点开好友的头像看了几秒,沉吟半天不说话,低头扣上手机,屏幕朝下放桌子上,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骚操作。
王鸣盛注意到他视线不对,眉毛一皱:“看什么呢?”
“没没,”吴大伟笑,“盛哥,多吃点,多吃点。”
“帅。”
王鸣盛笑:“衣服帅人帅?”
“衣服帅,”吴大伟故意喘了口气,“人比衣服还帅。”
王鸣盛好整以暇的看他,差不多要到时间,拿起车钥匙出门,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边的红绿灯出了故障,过马路的时候车辆自动减缓速度,东张西望一圈才敢走。
刚有交通规则的时候都不愿意遵守,几十年来又是交罚款又是坐牢,为了此事没少折腾,眼下指示灯突然不正常工作,没有了红路灯又开始没有安全感。
出门没拿捏好时间,到戈林餐厅时晚了半分钟,扫视四周不见熟悉面孔。女人比男人出门慢,倒是可以理解。
刚要找位置坐定,耳旁忽然传来声音:“这里。”
李容曼站起来冲他挥手,里面的暖气足便把外套脱了,穿着一件驼色的,略微宽松的高领毛衣。
王鸣盛有些反应不过,嘴角弧度慢慢消失,面色平静的看李容曼两眼,踱步过去。
他问:“孤月?”
李容曼不好意思:“是。”
王鸣盛:“……”
李容曼见他解开身边两枚扣子,不急不缓坐下。
李容曼伸手朝他递:“李容曼。”
感情最近陪自己聊\\骚的人都是她,这么一想也就对上号了,原来梁瓷并不是自己脑中意银的那种寂寞难耐,且故意扮猪吃老虎的深闺怨妇,她仍旧如自己第一眼瞧见的清冷模样。
王鸣盛垂眼盯着女孩子的手扫视,一秒两秒三秒,三秒后抬手握住。
“都是朋友,怎么还这么正式介绍?”
朋友这两个字一出口,李容曼身子不由得一滞,不自在的喝了一口水,礼貌问:“王老板喝什么?”
视线相对,王鸣盛略微笑了笑,抬手叫服务员,菜单往李容曼面前一推,“时间不早了,直接吃饭吧,我有点儿饿。”
李容曼:“好啊。”
王鸣盛:“喜欢吃什么?”
李容曼悄悄看他一眼,巴拉巴拉说了一些,两人在社交软件已经有了初步认识,不算陌生,夜深人静,两个成年男女不睡着,抱手机聊着聊着便会深入,玩笑中时不时开始夹杂两性知识。
暧昧中透露着暗示,他兴致勃勃,此刻见了面女方自然会尴尬,这也是在所难免。
李容曼对他好感度颇高,总觉得他言谈举止幽默中透露着几分魅力,就像个很会钓鱼的老翁,鱼饵引着你诱着你却又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让女方情不自禁越雷池。
自然,这次吃饭约会,也是李容曼忍不住提出来的。一直在等他提,他却只字不提。
主动地那方既是吃亏的那方,李容曼有些想不明白,面对面而坐,他怎么忽而这么沉稳冷漠,说冷漠有点过分,说热情又实在谈不上热情。
自己说他便放下筷子听,自己不说他便低头吃菜,一盘小青菜似乎比她有意思多了。
李容曼中间忍不住去了一趟洗手间,整理仪容,中规中矩的打扮,比那天梁瓷生日精致了些,但也不至于明显过分,所以并没哪些不妥。
他看了一眼时间,见她过来便把手机放下。
李容曼坐下,吸口果汁,“我看你很久之前在朋友圈的小视频,原来你所谓的经营了几个小店就是古桥会所这种档次?”
王鸣盛低头一笑:“是。”
李容曼赞道:“你好谦虚。”
王鸣盛:“不是什么光鲜事,主要怕外人会用有色眼镜看人。”
李容曼:“怎么会,这都什么时代了!”
王鸣盛挑起眉梢,“你觉得没什么,还是你们老师都会觉得没什么?”
李容曼见他提起几分说话的欲\\望,一解方才的低气压,坦白道:“现在我们这个年龄的显然都不在意了,老一辈的可能有些封建,就拿我爷爷吧,小时候我说长大了要演戏,他说如果我去做戏子,就要打断我的腿。不过我妈就开明许多,我妈说关他什么事。”
王鸣盛扬声笑了起来,端起茶水呷一口,低头放下杯子,桌面溅了几滴水,他用纸巾擦干净。
心思不纯的夸了她一句:“我发现你们大学女老师性子都不错,你跟梁瓷给人感觉都很温和。”
李容曼想到什么,皱眉:“我跟梁瓷可不一样。”
王鸣盛会心一笑,“哪不一样?”
李容曼评价:“梁瓷有时候很轴儿。”
王鸣盛皱眉,她忽然发觉轴儿这个词儿有地域限制,有些地方的人可能听不太懂,解释了句:“就是犟,执拗,倔。”
他质疑了句:“不会吧?”
李容曼哭笑不得道:“去年,她开车不小心出了个事故,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双方都有责任,但是对方不想承担责任,高教授就想找个熟人摆平这事,供词都已经编好了,只需要她签个字对方便是全责,梁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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