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忠臣,真的能杀?”
“可那九尾狐是你啊!”姜王后急了,“你是不是作乱我还不清楚么,老匹夫不知所谓!”
狐柏一摊手:“娘娘心疼我,商老丞相比干王叔懂得我,可文武百官都知道么?他们若是能接受有九尾狐摄政,我为何还要扮作女官跟着娘娘?自己设个座坐下不就是了?再退一步说,哪怕他们都知道,西伯侯知道么?”
“先天神卦!有他不知道的事?”
“天机已隐。”
姜王后:“……”
半晌,姜王后还是无力地靠到了椅背上,幽幽道:“这么说来,我们未与商容比干他们说过凤鸣岐山的事,多半他们也能体谅西伯侯不知道你对殷商到底意味着什么,今日我若是真的要杀他……他们肯定会阻止。”
“是啊,所以我们只能见好就收,甚至都不敢赶他走不让他与朝歌官员交流,生怕别人以为咱们容不得他。”狐柏道,“哪怕……哪怕我先前已经给他们说过可能有人看不惯殿下成为殷商的中兴之主,他们也会怀疑我是不是在说西伯侯,但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这也只是放在心头的揣测,他们都不会对西伯侯如何,甚至西伯侯去拜访他们,他们也都会笑脸相迎,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到底,咱们要漂漂亮亮除掉一个素有好名声的西方圣人,不扒下那圣人的保护壳是不可能的。”
姜王后便忍不住有点沮丧,拉了狐柏的手格外心疼地开口:“可我还是觉得委屈了你,好好的九尾祥瑞,竟被这种老匹夫指着鼻子骂妖怪还不能还嘴。”
“娘娘啊……”能得姜王后这么一句话,狐柏心里也是触动,勉强笑了笑,“我本来就是妖怪啊。西伯侯没说错,天生九尾是祥瑞,后天修炼是妖怪,我狐族……因为早年巫妖大战的缘故,自禹王的那位王妃过世之后,便再也没有那天生九尾的好血脉了。”
姜王后从这话里竟诡异地听出了些许悲伤的意味,看着就坐在她身边的小美人娇美的脸庞,鬼使神差地突然开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啊。”
“嗯?”
“如果不是天生的话,长尾巴……会不会疼啊。”姜王后皱着眉头,“你如果天生带一条的话就得长八条,要是很疼你不是受了老大罪了。”
狐柏噗嗤乐了:“疼倒是不疼,一定要形容那个感觉的话,嗯,像是长牙齿的痒,麻酥酥的很奇妙,不过啊,长尾巴虽然不疼,砍尾巴挺疼的。”
“砍尾巴?人家尾巴在那好好的,干什么要砍啊?”
“为了逃生,为了活命……”狐柏想了想,也尽量不把自己说的过于苦逼,只道,“别把我想太厉害,我就是只小妖精,随便来个什么人我都招架不住,断尾求生很正常吧。前段时间云中子道长来过,我那时为了活命,不就断了一条尾巴?”
姜王后不由有点心疼:“身子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呀。”狐柏摇头,“妖怪不是神仙,这人人喊打喊杀的,娘娘你自己说,若不是我先立了誓,你对我不也是喊打喊杀?”
姜王后语塞,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这个话题,只尴尬道:“不行,我得做点好吃的给你补一补。”
狐柏:“这……我辟谷了。”
“呸,闻太师也辟谷了,也没耽误他和黄飞虎他们吃肉喝酒。”姜王后好笑,“我知道你们吃熟食,无妨,我也不吃生。不会耽搁了你修行的。”
狐柏这才作罢。
朝歌王宫中笑笑闹闹地做好吃的,紫霄宫里,通天看着元始那又黑起来的脸……
“兄长。”通天心累,“姜王后是个姑娘!姑娘!”
某大佬:“:)”
她是个姑娘我也伐开心。
毕竟那尾巴是云中子……
#逆徒!#
毕竟我去给她接尾巴,也没想起来给她捎个黄中李啃一啃……
#你清醒一点!你那黄中李是好东西,可是修为不到的话吃了它是要从美少年变身丑八怪的!#
道祖白了元始一眼,懒得再与这恋爱脑的徒弟多说,只宽袖一挥,便把那几乎是跟拍狐柏小姐姐的镜头,换成了跟拍西伯侯姬昌。
“我去偏殿念会儿经。”镜头一切,元始更没了呆在这的郁闷心情,只嘟嘟囔囔着,“看九尾多多少少还能得个赏心悦目,看个老匹夫就剩下心烦了……”
“通天。”鸿钧好笑,“去,跟着他。”
“啊?”
“看看他是念经呢,还是偷看呢。”鸿钧慢悠悠道,“他要是开了玄光镜,你便来告诉我,我直接封了他的法力,把他锁偏殿里禁足到……嗯,等小九尾儿要剃度跳八宝功德池了再叫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去和接引准提抢人:)”
通天坏笑应是。
已经往偏殿走了三步的元始:……p。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通天与元始好好在偏殿之中一步未出,倒是云霄与广成子陪着道祖,见识了一下西伯侯姬昌的脸皮之厚,朝歌人脉之广:
商容府里——
“前些日子也是我莽撞,言语失当竟得罪了娘娘与殿下。”姬昌一副现在才意识到他耿介耿错了方向的模样,极其诚恳地对商容道,“希望老丞相今后方便的话,与我美言两句,还请娘娘与殿下莫要恼了我才好。”
商容只乐呵呵地笑着:“好说好说,贤侯也是关心则乱,这卦象哪里还没个算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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