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膏消肿松筋,是军中妙药,用在身上有热涨感。”
“?”
“我不洗掉,你等等会哭。”
“……?????”
白锦羲擦干了手走了过来“我不喜欢你因为别的事哭。”
隔日一大早,夏安然睡到了个日上三竿,创下了进入此地以来睡眠最久记录。
对于此记录,平南王表示自己不想多谈,大家心里有数就好。
随着最后一批灾民离开,负责此案的夏安然等人也要回京了,临走前他同此地将领一同在春日的雪地内,烤着篝火吃了顿原汁原味的烤羊肉,热情的北军将领庞统还想要送他一头他们养的小豚,被夏安然婉拒了,于是庞统转而向他订购鞋子。
这个生意让夏安然立刻露出了兴味,他打开了小册子,就军靴的模样功能和庞统展开了热烈讨论。
并且很快平南王也加入了进来,签下一笔大订单后,夏安然向着大家挥挥手,愉快地回京了。
赵祯对于弟弟干的漂亮事非常满意,并且因此开了一次太庙,此次迁回宋地并且最终落户的有近两千户,这个数目极为可观,尤其灾民还多为燕地居民,通过这些人你一眼我一句的拼凑,宋人们很快拼凑出了辽国如今的内部状况。
内忧外患。
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辽国。
辽帝年事已高,但凡帝王年长,总免不了一些老毛病,譬如对老臣心慈手软,对于自己的名声过于爱惜,重视宗教,渴求长生,这些都不算什么,他有一点最麻烦也最头痛——子弱母强。
事实上,辽帝早在十数年前便已经将长子立为皇太子,并且确立了确立长子继承制,但皇太子耶律宗真今年不过才十三岁,便是加上了虚岁和年岁也不过才十五。
而他的生身母亲萧耨斤是个极为强势的女人,屡次算计大辽皇后现萧菩萨哥,即宗真的养母,其本身和宗真关系也不如何,自数年以前开始,便想要推出自己的小儿子耶律重元。
虽然帝王是个明白人从不曾动摇,并屡次斥骂,但是这都只是暂时遏制生母的野心。
辽圣宗在其母萧太后的阴影下生活了数十年,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如此,但是辽国人尊讲孝道,重视母亲的身份,他若是代替儿子处置萧妃,容易引得儿子落下骂名,故而局面一时尴尬。
恰在此时燕地连年饥荒成灾,圣宗便暂且将重心投注于此,不料燕地没安置下来,流失大量人口之余还被宋人抢了先,他心中本就不痛快,此时渤海又生乱。
当年六月,辽大延琳发动了叛乱,囚禁了东京留守、附马都尉萧孝先和南阳公主,诛户部使、户部副使,并且建国号为“兴辽”。
在辽国的地盘上建国,用的还是这般国号,毫无疑问便是在□□裸得打辽帝的脸了,还不待辽帝做出反应,其叛乱队伍火越烧越旺。
前几年被辽屡次打压的女真族亦是加入了其叛乱队伍,大延琳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武器武装了部队,他接连攻下保州城、沈州城,手握三城,他以辽东地区被压迫的农民为主要力量,背靠女真族,同时接纳了来进贡的高句丽物资,此处易守难攻,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连翻不顺让辽圣宗极其恼怒,以辽国之大,竟与区区一弹丸小地僵持,加之大延琳所占辽东平原上最好的一块农耕地,毫无疑问其足可以自给自足,万不可仍其壮大起来。这块地方东西均为山脉,南边是渤海,若让其站稳脚跟他们只需要封堵住北部一块地方即可,极难攻打。
而其立国的挑战之姿是每个帝王都难以忍受的,故而辽帝调动了十万大军,意图拿下此地。
而历史的巧合便在于,在同一时间,宋辽两个东亚板块的超级大国又遇到了同一个问题。
不错,宋国又遇到了一叛乱之臣,正是襄阳王。
此前经由夏安然的煽风点火,使得众人将目光投向了一直很低调的襄阳王,而此世间,万物都经不起“琢磨”二字。
任何事情你拿放大镜去看,总能看出好事坏事。
襄阳王的事便是如此。
去襄阳调查的四鼠也好,去凑热闹的武林人士也罢,亦或者去“圣地巡游”看看小说中湖光山色的吃瓜路人都没能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抓到了一尾大鱼。
比之几年后的老谋深算,如今的襄阳王尚且不具备面面俱到之能,尤其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免不了留下总计。
他想要造反,自然要积累大笔金钱,而襄阳王最大的财政来源便是靠售卖兵器,贩卖人口。
但随着赵祯屡次以梳篦盘查中下层官僚,削减各地军队,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加之对党项、对交趾出兵,包括后来的削减军械局数量,都一次次得打乱了他的计划。
常言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便是因为一个动态的、经常在改变的环境很难让人抓住其中规律,并且加以利用,此番环境下人的本能便是按兵不动,做的越多越容易暴露。
只可惜襄阳王在此前动作频频,到了政策变动之时一时之间无法急刹车,自然落了端倪。
但坦白说,襄阳王暴露得丝毫不冤,此前,其为了保证人口来源,以及避免对独行者动手被发现,便将襄阳城打造成了一个开放性城市,宋国本身的人口流通便极其便捷,由于宋多鼓励商户流通,故而对于人员行进便也不多加限制。
但是在襄阳城,你可以做到在任何地方下榻都不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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