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齐悦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你看到那两只野鸡了吗?我和她交手的时候,我就是那野鸡的样子。”话虽这么说,齐悦还是对自己年少时敢跟杨琼叫板,甚至敢直接动手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这么惨的吗?”柳瑜开始怀疑人生了。
前面走着的杨琼闻言回头。“小瑜,别听小悦胡说。我当初可没下死手。要不然一次她就挂了。”
柳瑜震惊地看着齐悦,等着确认。
齐悦一本正经地点头。“没错。我那时还未成年,她对我下手很轻了。第一次我也就在医院住了五天而已。”
“啊?”这叫下手很轻?柳瑜觉得这两人的世界自己无法理解。
其实那时候的齐悦就是个长歪了的熊孩子。奈何这个熊孩子是个电脑天才,违法犯罪分分钟的事。第一次面对杨琼居然还敢动手,年轻时候的杨琼可是从来不惯包子的。把齐悦抓过来就给扔地上了。
齐悦那会儿仗着自己未成年,嚣张得跟什么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她知道这些当兵的不敢对自己开枪。当时杨琼从后面追上来,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她,偏偏抬腿踹了她一脚。这一脚直接揣在臀部,害得齐悦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五天才能下床。
打那之后,齐悦依旧嚣张。但是她每次看到杨琼二话不说,掉头就跑。然后阴差阳错的,她几乎每次都能遇见杨琼。那时候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杨琼带着她们左拐右拐的,面对这第一次来的山林,杨琼却全然没有陌生感。
“这也是你学的吗?”沈秋华问。
“野外求生是特种兵必修课。我们训练的山林可比这个大多了。后来去云南执行任务,那边都是一些热带雨林,一进去就暗无天日的。到处都是毒虫,什么驱虫液都没用。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要遭殃。我们就只能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可那是热带雨林,闷热潮湿,再捂得严实,你说那是什么滋味。”杨琼笑着说。
沈秋华虽然知道她的过去一定很辛苦,可是当真正听到后,还是会心疼。“你吃了好多苦。”
杨琼摇头。“秋华,这都不叫苦。真正的苦是面对敌人的狡猾无能为力,是面对战友的牺牲不敢行动,是上级领导一再强调要隐忍要隐忍。你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苦吗?”她叹了口气。“上级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们只是棋子。棋子是不能乱动的。即便看到别的棋子被对方吃掉,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因为一旦打乱了行动计划,就将面临更大的伤亡。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怕枪林弹雨。我最怕听到的就是‘隐忍’二字。”
沈秋华明白杨琼心里的苦。她是个直爽性子,凡事喜欢直接解决。可是很多事情,硬碰硬的直接解决并不是最好的法子。沈秋华也明白杨琼的上级领导。当你的手里都是人命的时候,那么如何用最小的伤亡来换取最大的胜利,这就是上位者要思考的事情。
说起来,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
“我也是你上级这样的人。”
杨琼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温柔。“是啊。所以跟在你身边之后我才逐渐理解了我们领导。我知道身为下棋的人,就要对每个棋子负责。我知道面对战友牺牲,最痛苦的是领导。因为无论这场战斗打得多么漂亮,只要有人牺牲就是领导的失职。”
“你是先喜欢我才理解了你的领导?还是先理解了你的领导后才喜欢的我?”沈秋华鲜少会问这样的问题。
“当然是先喜欢你。”她靠得沈秋华更近了,小声说:“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沈秋华低着头,脸颊有些发烧。“又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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