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走。”
出了小区，转一个弯就有很多饭店，封景来回瞅了瞅，找了一家最近的，推门进去。
“您好，请问几位？”
“两位。”
服务员带着他们走到了一个窗边：“这里的位置可以吗？”
封景瞅了一眼狗婷，后者点了点头，他便替她拉了椅：“可以。”
坐下之后，服务员递给封景菜单，他顺手递给狗婷：“你来点吧。”封景摸了摸手边的茶壶，“服务员，茶有点凉了，麻烦添点热水，谢谢。”
狗婷问道：“这个你吃牛肉还是羊肉？”
“都可以，你喜欢吃哪个？”
“都还行。”
“那都点吧，多吃点，大冬天的吃多点暖和。”封景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他搓了搓手，有些紧张。
狗婷转了转笔：“芝士年糕吃吗？”
“可以可以。”
“金针菇还是拼盘啊？”
“金针菇吧，拼盘不知道里面的好不好吃。”封景清咳一声。
狗婷眯起眼：“你怎么了？”
“没......没啊。”封景一笑，“点吧。”
“你没有要吃的吗？”
“莴苣吧，莴苣。”封景拿了一颗花生，“就是，你点就好了，我没有什么太忌口的。”
狗婷在菜单上找到了莴苣，点两份：“我多给你点些。”
“好。”
点完菜了之后，封景还是有些口干，他又喝了杯水，耳根有些泛红，他问道：“你平常喜欢吃火锅吗？”
狗婷也喝了茶：“还行啊。”
“还行......”封景重复了一遍，“那行。”
“你怎么了？”
“没事啊，就是问问。”
服务员把锅端上来：“鸳鸯锅，那边吃辣？”
“横着摆，都可以吃到。”狗婷道。
“你平常都喜欢打什么图？”封景又问。狗婷想了想：“雨林。”她顿了顿，“你为什么突然要帮我？”
“就是想帮你呗。”
“你看我信吗？”
封景咧嘴一笑：“我能为什么啊？没钱，又累，感情你不会还在怀疑我想在你身上摊什么便宜吧？”他瞥向窗外的行人，目光清冷，“我什么都没有......”他嘴角微颤，摇头一笑，满满的自嘲，“连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会感受到的母爱，父爱都没有......”
他添了嘴唇，指腹在茶杯上来回摩擦：“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讥讽却也是极其平淡，“其实想想也对啊，人各有命，说太多俗气，也心烦的很，吃饭吧。”
狗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几天和封景待在一起，她开始不敢去猜测他的心思，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也感觉自己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吃亏啊。”封景不准备放狗婷走。
“怎么就吃亏了？”
“你让我感慨了这么久，作为补偿，回答我一个问题。”封景涮了一个肥牛，“怎么样？”
狗婷倒了碗醋：“好啊。”
“为什么相信濯泽？”他没有沾任何的料，涮完，吹了吹就吃了。
“我......”狗婷动作一顿，“你到底对他有什么偏见？”
“我问你问题呢，怎么你放到问起我来了？”封景朝服务员招了招手，“拿一箱啤酒。”
“我就一直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老是问我怎么看濯泽，从离开梨园到现在，你问了我很多次，到底为什么？”
封景开了一瓶酒：“你喝吗？”
“喝。”
他又开了一瓶：“因为我知道，清楚，他是什么人，所以我想知道，他在你心里是什么人。”
“我觉得他挺好的，至少他愿意帮我。”狗婷拿过啤酒，耸了耸肩。封景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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