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说法,是抵达一定高度就被重力狠狠压回地上,原因不明。
夏洛特.克力架也去试验着攀登,他的待遇和他哥哥一样。
隔了会,他们始终讨论不出结果,我只好抬了抬手,“打扰一下…”
…………
两个男人停止讨论双双看过来,我苦笑一声,艰难地撑着地表缓慢起身,“大概是我吧~不过,需要你们帮忙呢~”
这种情况到现在已经第三次,毫无预兆的换了装束————前一秒还坐在地上的我,此刻裹着身沉重的铠甲。
全身上下都被裹得密不透风,并且沉重,压得我差点起不来,头盔面具眼睛部分是一道横的缝隙,透过它艰涩的低头看看,这身象欧洲骑士铠甲,路都走不动的可怕装束…
代表着只能由我前去吧?
关键是,我走不动,更别提攀爬那座看似高不可攀的塔,它的外墙光滑平整,连个能借力的地方也找不到,怎么上去?
短暂的静默过后,头盔眼睛部分的缝隙间,夏洛特.佩洛斯佩罗的脸凑近,隔着冰冷金属,他找到我的眼果~”
“你真是…童话故事里拯救公主的英雄呢perolin~”
滚——我敢怒不敢言。
…………
夏洛特.佩洛斯佩罗似乎很高兴,接着,隔着头盔缝隙我发现,那双眼睛仿佛瞥了我的身后一眼,若有似无眯起几分。
只是顷刻间他又收回视线,目光重新对上我的,眼神是纯粹的愉悦,没有算计和冰冷,切切实实的温和。
“去吧~象那天一样救回我的弟弟吧~”
他话音刚落,异/变开始。
地面传来轻微震动,涨潮一样的闷响很快由远及近。
夏洛特.克力架的声音猛地斜地里插/进来,“佩洛斯大哥!”拔高的声线,音调带着冰冷冷的肃杀之意,“带着她快走!”
那柄巨大宽剑蓦地抽/出,年轻男人身形自我的眼角余光一闪即逝,与此同时,我被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拖着朝前疾奔而去。
后方看不见的角度,这一刻传来剧烈厮杀声,高亢的野兽嘶吼,尖利的鸟类鸣啼,许多声音糅杂在一起,击碎平静。
不过是转眼之间而已,距离高塔只有十几米的这点空隙,茵茵绿草之下无数蛇虫般张牙舞爪的阴影冲出地表,密不透风拦截去路,开始凶狠剿杀。
…………
战斗突如其来,混乱中我几乎无法前进,不仅仅是身上铠甲太重的缘故,更有被这些可怕蔓藤针对的原因。
它们象是被设定程序,四面八方卷缠而至,有志一同将目标放在我身上,要置人于死地的攻击一波一波涌来…
这些漫天狂舞的可怕植物发起的袭击,密集得令人喘不过气,巨力抽在背脊,脚下被死死拖住,更有绞索绕上脖颈,狠狠收紧…
当它们逐一被拦下,斩断,拖开…掀腾翻覆之中我的浑身骨头差不多也要散架。
眼前一阵阵发黑,喘息与过速的心跳,让我整个人有些昏沉,短短这点时间里几次命悬一刻又几次被救下,惊悸过后导致身体反应渐渐有些迟钝。
那高塔应该在十几米外,可目光所及都是可怕的杀人蔓藤…
我盯着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前方急速喘息,在原地勉强透了口气,再次迈开沉重步伐的瞬间,前一刻还交握的手蓦地分开,身体徒然悬空,四肢与脖颈都被阴魂不散的力道裹挟缠绕。
走在身前开辟道路的夏洛特.佩洛斯佩罗猛地回头,音调变得尖利,“小糖果!”
他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下一秒整个人被拽得仰天悬浮,蔓藤绞缠着四肢与脖颈向外拖,以要被五马分尸的趋势。
…………
天空阳光明媚,正午的日光印在瞪大的眼睛里…
死亡的威胁尚未深入意识,高空跃起一道剪影,色彩斑斓的装束,背着光,以拔剑出鞘的方式握着那支圣诞糖果…
一线冷光随着他拧断的红白相间圣诞糖果中央缓缓漏出,随着那柄杖中剑抽/出,光芒折射,比阳光更耀眼的凌厉辉芒遮住视野。
第三次想走出这片树林最终却还是绕回原地的现实让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就叫做‘迷路’,嗯~重复性的,有不可抗拒因素的,和方向感半个烧饼的关系也没有。
于是,原本不信邪的我终于翻出死鱼眼,只好相信距离十几米外那个,拦在半路上,冒着光的箭号指引是某种必须遵守的规则。
‘规则’是个巨大箭号,颇有那么点交通指示牌意味的悬浮在两三米那么高的空气里,非常显眼发着光,就算现在是白天又阳光明媚,它的姨妈红本色也让它比什么都醒目。
我一开始就看见它,它那么大个看不见才奇怪,我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试试别的途径而已。
因为那个指示,拦在大路中央的光标,箭头所向是离它不远的路边两棵歪脖子树之间,那后方影影绰绰似乎藏着条快要被荒草湮没的小径…我不太想走。
有脚下这条平坦大道珠玉在前,谁会傻得去钻藏在草丛后边的羊肠小路,多不安全。
我原本认为条条大路通罗马,只是离开森林而已,没道理沿着大路走都会出岔子,我想得很美好,可惜,三次失败的事实只证明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人不能太铁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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