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羽丧气地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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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栎有意识之后,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
待他看清榻边发鬓斑白的人是谁,一向镇定的面庞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唐、十二?你这头发怎么……”
唐飞羽抬头,惊喜地凑上来:“大王你没事了?”
“我,咳咳、没事,你还没回答我,头发怎么回事?”难道他这一倒竟是昏了几十年么?
唐飞羽将散落的鬓发挽到脑后,含糊道:“没甚要紧,意外罢了。”
说完他给虞栎喂了些水,又看了看他的伤口,应该没有渗太多血。便出门去喊人叫太医来瞧瞧。
正巧此时李墨和主管刑事的廷尉进了偏殿,对唐飞羽说:“劳烦你和我们去廷尉狱走一趟,你先前抓的那人是窦珉,原先是玉珲侯。我们得与你对一对口供。”
唐飞羽见典卢带着人进了内殿,便应诺下来,跟着他们走了。
内殿中,虞栎精神不济,心事重重地问典卢:“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大王昏了一整夜,”典卢说,又补充道,“唐君心切,一直守在大王榻前,半步不肯离开。”
虞栎心神大震,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牙关紧咬:“只一夜?只是一整夜么?”
一夜之间,他便为自己白了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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