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的位置有些偏僻,这个点儿打车困难,我等了十来分钟都没等到车,只好往前走,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背后一辆的士过来,我急忙招手喊停。的士里还有一位乘客,我不想再等下去,决定跟他一起拼车。
上了车才发现,跟我拼车的乘客居然是胖和尚,胖和尚彬彬有礼的跟我打招呼,我尴尬的冲他笑笑,心想真是出门撞鬼,太晦气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的士司机是个话唠,天南地北的海侃,我心里厌恶胖和尚,不愿意开腔。胖和尚估计也觉得尴尬,再没主动找我说话,也没接司机的话头。
胖和尚在中途下了车,我这才松了口气,跟的士司机聊着天,很快到家。
工作后,我一个人在外租房子住,我租住的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旧房子,小区门口有餐厅,我随意吃了点东西,一阵倦意袭来,跑回家简单洗漱就睡了过去。
我以为离开博物馆,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陈铁给我打来了电话,劈头就说胖和尚慈渡死了,身首异处,脑袋不翼而飞,案发现场就在他下出租车不远的地方。
他突然停了停,说:“你不是说昨晚跟慈渡坐的同一辆出租车吗?难道就没发现点儿什么?”
我顿时汗毛倒竖,截断了陈铁的话,心里毛毛的背后直起凉风,胖和尚的话回荡在我耳边,久久不散。
奇怪,太奇怪了,我这辈子活到二十多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
再说,我们省城一向以治安好著称,命案都很少出,更别说这种血腥离奇的凶杀案了。而且现在“天网”摄像头装得到处都是,那些为非作歹的凶徒最怕这个,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不怕死的主呢?
陈铁说这下坏了,胖和尚可是位高僧,他这么死了,背黑锅的可是他们单位,最可怕的是胖和尚还是他负责接待的,本来应该他送胖和尚回酒店,他当时忙着处理别的事,就让胖和尚自己打车回去了。
我安慰了他两句,就挂了电话,浑身上下那儿都不舒服。起来洗漱的时候,意外发现卫生间的角落里,居然有一件血衣。我一拍脑袋,记起来这衣服就是我昨晚穿的,吃了晚饭后我草草洗了个澡睡觉去了,我明明记得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这衣服上大片的血迹哪儿来的?
我好一阵心惊胆战,整件事怪异到了极点,难道昨晚趁我睡着,有人进来在我衣服上做了手脚不成?
我惊魂未定,手机突然响了,是刑警队打来的电话,说在“天网”监控里,发现我与胖和尚一起下车,胖和尚在随后的15分钟内被人砍头,警察要求我立刻去警队配合调查,否则后果严重。
我又惊又怕,急忙将血衣藏起来,坐了公交车直奔市刑警队,在刑警队见到了联系我的女警官南兰。她大概二十多岁,长的倒是挺漂亮,个子也很高挑,不过透着一股冷漠劲儿,让人不敢亲近。
这是我第一次进警局,说不害怕是假的,还没等南警官吓我,我一五一十的把情况都交代了,特别强调胖和尚恐吓我,以及石佛断头的细节。然而,胖和尚的预言虽然成真,可被人砍头的人是他却不是我。
我心里惴惴不安,本来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完全不用心虚,可卫生间那件离奇出现的血衣,让我很是恐惧。
我多少懂一些法律知识,在没弄明白血衣来路之前,我决定隐瞒这件事,否则真有人陷害我,铁证如山,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说完之后,南警官皱眉道:“都说完了?”
我很肯定的说是,南警官说:“我们调取了从博物馆到酒店路上的摄像头,发现你是跟慈渡法师一起下车的,你们乘坐的那辆出租车空载后,在一公里外又载了别的客人过江,他根本没去过你们家小区。”
我顿时如遭五雷轰顶,这根本不可能,跟胖和尚分别后的细节,我记得清清楚楚,再说我这么讨厌胖和尚,怎么可能跟他一起下车?
我否认了南兰警官的说法,南警官调出监控视频,我竟然真的在胖和尚下车的路口,发现了自己与胖和尚先后下车的画面。因为是晚上,摄像头没拍清楚,我没看清自己的脸,不过那身材举动,铁定是我无疑。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矢口否认道:“这肯定是假的,有人冒充我,我真的回家了。你们不信的话,我把出租车司机找来,我们当面对质。”
我报出车牌号,南兰告诉我说,他们也一直在查这辆出租车,到现在都没查到,连出租车公司都不能跟司机联系上。根据他们的经验判断,出租车应该是出事了。
我被留在警队,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南兰收到消息,出租车找到了,不过司机不知所踪。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南况不对,因为警车是朝我家所在的方向开去。我想问南兰,她目光奇冷,凝视着前方,丝毫没有想跟我谈论的意思。
车在距我租住房子不到500米的地方停下,马路对面的山坡下围了一圈人,这地方我非常熟悉,每天上下班我都会从这儿经过。马路位于半山腰上,过马路就是陡峭山坡,我们下了车,大老远就发现护栏被撞得不成样子,山坡下一辆被烧成废墟的出租车卡在树丛中间。
我暗自奇怪,监控上不是说我和胖和尚一起下车的吗,出租车怎么又跑来我家附近了?
一个现场勘查的警察过来跟南兰耳语了两句,南兰打量着我的表情,说:“据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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