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走向令人猝不及防,我想破脑袋都弄不明白,我明明做出租车回家了,监控视频上为什么会显示我跟胖和尚一起下车?
既然我中途下了车,出租车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而且驾驶舱里还有我的指纹?
我平安无事的打车回了家,一觉醒过来,家里为何会有我的血衣?
这些疑问占据了我整个头脑,以至于我从戴上手铐,穿上囚服,被送进拘留所,我都显得很麻木,非常被动的配合,机械的应付着一切。
我不是傻子,相反还有点聪明,综合这些线索,能够理清基本可能。
如果从证据角度来反推,只有一种可能,我与胖和尚下车后没多久,便砍了他的头,让他暴尸荒野。而后那辆出租车在我们下车后并没有走远,我后来又上了那辆车,也许是司机对我产生怀疑,让我起了杀心,于是干掉司机抢了出租车后,我立刻驾车逃亡回家,在家附近的山坡上防火烧毁汽车,为的是毁灭证据。
如果这一假设成立,就我刚的那些事儿,枪毙都算轻的。
可令人崩溃的是,我他妈根本没干这些啊,那些所谓的证据,能跟我本人的意识和记忆比么,一定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设计我。可问题是我这么一个24k纯屌丝,要钱没钱,要貌无貌,他花费那么大代价害我,又有什么价值?
思来想去,我又想起那只诡异的佛头,所有问题的根源,都落在佛头身上,这些无法解释的怪案,难道都是佛头在作祟不成?
我想起昨晚那阴森森的一幕,佛头从石佛身上离奇掉落,整件展厅都是佛头崩裂的声音,我逃离的时候,匆匆一瞥中,佛头那双猩红奇特的眼睛,与我的目光恰好相接,其中意味,很难形容。
我被关押了一整天,在这24个小时里,我被几位不同的警察反复询问,我的回答都是一样。
第二天上午,我又被提审,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他们没有真正有价值的证据,只要我照实说不松口,应该不会关押我太久。
没想到南兰直接亮出了那件血衣,我顿时意识到怎么回事,心想陈铁这王八蛋,不会把我卖了吧?
南兰冷冰冰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既然血衣已经暴露,我也没再隐瞒的必要,于是就把早上起床在卫生间发现血衣的经过说了,包括去警队前给陈铁打电话,找他帮我处理血衣。
南兰告诉我,陈铁拿了血衣藏在家里,出门后再没回来,是他家人发现的血衣然后报的警。
以我对陈铁的了解,他是个家教非常严的人,晚上10点前肯定会按时回家。他跟父母同住,父母都是退休老干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稍晚点没回,电话就来了,陈铁对他爸妈言听计从,绝不可能夜不归宿。
他没回家,手机又关机,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肯定出事了。
我很是担心,南警官说陈铁出门坐了一路去往我家方向的公交车,当时正是人流高峰期,有些地方摄像头不健全,他在哪里下车,他们没查出来。
我越想越奇怪,又担心陈铁安全,南警官问我和陈铁的关系,我都一一回答了,包括列出了他可能会去的几个地方。
我陪着警察去我们常去的地方找陈铁,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回到拘留所,他们给我换了一间房间,我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人大概五十多岁,老干部的样子,目光炯炯有神,与我在拘留所里见过的那些地痞流氓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坐回自己的床,没跟他搭讪的心情,整件事看起来更加严峻,陈铁的失踪,看来跟这件事有脱不开的关系。
南警官对我的态度,意味着警方对我的判断,我就是杀死胖和尚的凶手,不过他们现在是找不到作案工具和作案动机。可对现在的我来说,我自己都是懵的,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老头儿看着很面善,我埋头苦思的时候,他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我。
我顿时心头火气,这几天憋着的苦闷全涌了上来,冲他生气的说:“看什么看呢?有什么好瞧的?”
老头儿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小伙子,刚进宫是这样的,进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里面跟外面没什么区别,不都是人跟人的江湖嘛。”
我冷哼了一声,老头儿目光锐利,道:“你心情苦闷,是因为被人冤枉?”
人说起来还真怪,我刚才恨不能揍他一顿解气,老头儿戳到我心坎上,我所有锋利的情绪,全都散了,连连叹气,几乎想扑他怀里大哭一场。
老头儿道:“你犯了什么事?”
“他们说我杀了人,可我什么都没干,他们却有我出现在犯罪现场的监控视频,我认为有人设计陷害我,连警察都相信我是凶手,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头儿吃惊道:“还有这样的奇事?你把过程说来听听,老头儿我好歹年长你这么多,说不定能帮你出主意。”
这时候,我的确需要一个能排解情绪的人,如果不说出来,我担心会将自己给憋疯掉。于是,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给说了一遍,老头儿连连点头,说:“奇……还真是一件奇事……”
我对老头儿的反应很不屑,鬼都知道这事很奇,您老不是年过半百么,社会经验也丰富,您倒是赶紧给我出主意啊?
老头儿沉吟片刻,说:“我觉得,问题的关键点应该在佛头上。事情因佛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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