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溪的心态很乐观,并不打算强求,反倒没什么压力。
闻言,谢欢略笑了笑:“那你得好好努力了,常师兄。”
“谢师妹你放心好了,输给你,我心甘情愿,但我绝不会轻易输给其他人的!”常一溪斗志昂扬地道。
谢欢和韩式风、梁山三人,都是一笑。
可谢欢面上的笑意,根本不是真实的笑。
若熟悉她的人,仔细一看,就知道在她的笑意下,她眼里的晦涩有多深……
常一溪本来都退赛了,天师府却突然给这样一个机会。
谢欢并不觉得,天师府是什么好意。
极大可能,是上清宫的邪道,促成了此事。
目的则是,想要彻底毁了长春门,毁掉所有有天赋的小辈。
常一溪是嘴笨了些,但在长春门里,唯他天资最好。
若天师府给了个重来的机会,仅有一个名额,都不用想,长春门其余人,自然会把这个名额,给争夺大比最有可能的常一溪。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极好谋算。
常一溪若是退了,或可保一命。
眼下留下来,对他反而是最不好的。
只不过常一溪,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天师府是一门心思的好意,感激不已呢。
对此,谢欢真是不知道该说那邪道的计谋好,还是会操控人心。
望着正在和梁山聊天的常一溪,谢欢特意落后几步,捏了一张屏蔽符,偷偷拿出传音符,联系玄真。
玄真似乎一直在等谢欢这边的消息似的,很快传音符就亮了起来。
他的声音传过来:“谢欢?”
“是我,前辈。”谢欢低声:“前辈现在方便说话吗?”“方便。方才看到传音符亮起来,我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就我一个人。”语毕,玄真的声音,有些抱怨:“这几天,我去找你,你都不见我,我还以为你要跟你师父学,和
我这个天一派的人断交呢。”
谢欢挑眉:“前辈这话说的……我师父也没跟你断交啊。”
顶多是有利用的成分。
玄真自己补充完这最后一句,抑郁了一下,重新振作道:“你现在怎么想起来传音于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谢欢道。
玄真洗耳恭听:“你说。”
“我想问问,为什么你、薛掌教、元苦,三人右耳上都有红痣?”谢欢为这事,都快吐血了。
玄真茫然了一瞬,很意外谢欢这传音过来,居然是要问这个的小事。他顿了下,道:“大概是我三人有缘吧。掌教与元苦是双生子,长相本就相同,只是后来经历不同,才有些分别,而我这红痣并非天生的,是一次意外受伤后,留下来的疤
,不知怎么地,后来长成了这样。”
“……”谢欢嘴角一抽。
这莫名的猿粪……差点坑了她!
谢欢拧眉:“那你知不知道,元苦和薛掌教是怎么失散的,又是怎么入了道门的?”“这个……我不太清楚。”玄真道:“我只听掌教偶然提起过一次,他说,他们出生没多久,就遇到了洪灾,一家人逃难,吃喝不饱,养不活两个孩子,却又不舍得全部丢弃
,所以抓阄,舍弃了其中一个。可能是元苦命大,被上清宫在外游历的尊者捡到,带回了天师府,才得以从小在天师府长大。”
不过按照当时天师府的严格收徒标准,元苦一开始是被收做外门弟子,后来天赋好的他,引起了主意,那位尊者才顺势,将他带回上清宫,收做关门弟子。
才有了如今,与其他尊者相比,较为年轻的元苦尊者。
而当时被父母带走的薛掌教,随着父母,辗转流落到京城,在险些饿死之际,遇到了天一派的前一任掌教。
前任掌教见他与佛道有缘,生来而慧,便答应其父母的请求,将其带回天一派,收为弟子。
“……那他们又是怎么相认的?”谢欢问道。玄真回答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元苦曾去天一派建立不足数十年的新门派期,去天一派帮忙管缮过,也就是那时候,他们俩见面,因长相相似,起了疑心,便测算了命
盘,因此相认。”
作为手足,命盘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人放在一起,一测算,便一目了然。
谢欢闻言,有一瞬间的失语。
她总觉得这件事巧合太多……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还问的那么详细?”玄真说着说着,察觉出不对味来,“难不成,你还在怀疑元苦吗?”
“不是我怀疑,而是他确实有嫌疑。”谢欢道:“对了,前辈,你知道元苦俗家名字叫什么吗?”
“……好像姓徐,叫徐山河吧?”玄真迟疑着,不太肯定:“他和徐真人,都是尊者的徒弟,随着尊者的俗家姓氏,都姓徐,但具体叫什么,我还真有点记不清楚了。”
“徐山河?”
谢欢眯起眼、
她记得那些劫走谢安的人说过,他们的师父叫徐山航。
这个徐山河……
谢欢灵机一动:“那徐真人叫什么?也是山字辈的吗?是不是叫徐山航?”
“不是。”玄真否定了谢欢这个猜测,“徐真人叫做徐山易。前年,我们俩还曾在云游冀南时见过,把酒言欢间,提及了他的姓名,这没过多久,我记得很清楚。”
反倒是元苦的……大家都叫他元苦元苦,许久没提起他的真实姓名,玄真有点记不太清楚。
他只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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