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说得满脸悲痛,辛大善人着实是个好主子,善待下人,从没对任何下人重罚过,辛家上下都挺喜欢这位老爷的。
可惜,好人不长命。
军卫没料到他们来的这么不凑巧,现而今辛大善人死了,这怎么办?他迟疑地看向唐珂等人。
唐珂则把目光转向连擎,似乎想等他拿个主意。
连擎沉吟片刻,才道:“既然赶上了,那就去瞧瞧,吊唁一番也在情理之中。”
军卫闻言,立即附和道:“是是是,来都来了,如今赶上辛大善人离世,说什么也该去看看。”
语毕,他就转头看向门房。
门房小厮福了一礼,道:“诸位有心吊唁,那等小的先进去通报一声。”
军卫摆摆手,“去吧去吧,就说是西门军营的人,我们在此等候。”
门房小厮闻言一溜烟地往宅里跑去。
唐珂站在连擎旁边,不敢靠的太近,颇有拘束,她压低了声音问:“首尊是否觉得此事蹊跷?”
连擎眉眼淡淡,不语。跟在两人身后的太子府侍卫,听得唐珂的话,也道:“确是蹊跷。咱们这刚来,人就死了。不是说前天,辛大善人去军营时还好好的?不可能吓一场,就吓得猝然离世吧?
”
唐珂也是这么想的。
主要是时间太巧了。
他们往这来,辛大善人就死了。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唐珂想了想,朝军卫问道:“军爷与那辛大善人相熟吗?”
“还有些交情。”军卫道:“我与辛大善人认识的早,早在辛大善人前年捐物时,便认识了,但凡他来西门军营,都是我招呼的。”
也正是因为他和辛大善人比较熟悉,这次才让他来将人带去辛家,谁知就赶上了这事。
唐珂继续问:“那军爷可曾听闻,辛大善人有什么心症?”“心症?”军卫想了一下,摇头:“没有吧,辛大善人身体一向挺好的,各地军营跑来跑去,还时常出去各地跑生意,没听说有什么心症啊。以前我们还打趣过,说辛大善人
体壮如牛,比好多新兵娃子体魄还要好,更适合参军呢。”
说着说着,军卫的声音,就淡了下来。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迟疑了。
他有些明白,唐珂为什么这样问了。
一个平素身体素质这么好,也无心症的人,怎么说被吓死就被吓死了?
这柔弱的,确实不像他们平素认识的辛大善人。
唐珂问到这,更觉得事情蹊跷,但又说不上来。
她蹙了蹙眉,小声地嘀咕道:“若是谢师妹在就好了,她定然能瞧出来些苗头。”连擎闻言,淡淡地道:“她也是人,还未知经过,便是她也只能揣测几分,这几分也是跟她寻常经验有关。你们习惯性在山门中修炼,她更喜欢于世间修炼,本质不同,不
必相较。”
唐珂第一次听连擎说这么多的话,愣了一愣,旋即又点点头,“确实,谢师妹明明是最小的那个,但处事经验,却是比我们几个年长的,深厚的多。”
连擎没再说话。
唐珂也知道自己和谢欢比差在那了。
说起来,他们如果算是学院派,重理论和修为,那谢欢就是实践派,喜欢在实践经验中,增长阅历和修为。
两者各有所长,也各有所弊。
起码在正事的处理上,他们就比不得谢欢。
但要说出去,有些自诩正派的,就会觉得谢欢有点不务正业,不好好闭门修炼,到处跑个什么劲。
也是这固有的思想,让唐珂素来喜欢单独修炼,闭门造车。
这却是大大的不应该。
在唐珂思考自己过往修炼的错处时,门房小厮跑了回来。他朝着军卫和唐珂等人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了各位,我家主母说,多谢各位的记挂,但家主突然暴毙,家中事务繁多,实在无暇分身招待各位,便请各位先
回去。若各位想要吊唁的话,但请过几日再来吧。”
军卫皱着眉问道:“你没跟辛夫人说,我是西门军营的人吗?”“说了说了。”门房不敢得罪军卫,赔罪道:“但老爷突然离世,对夫人打击太大了,如今夫人已然快哭晕了过去,少爷又得忙着张罗府中诸事,实在没时间招待各位。我们
家少爷说了,等过些日子,府上事毕,便亲自去西门军营赔罪,还望军爷不要计较。”
军卫依旧皱着眉。
他和辛家的关系在此,按理说要进府看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但,今日的辛家,确实事多,辛家拒见的理由,合情合理,他一时挑不出错来,也不能强行进去。
只能扭头看向唐珂。
唐珂则看向连擎,“首尊,这如何是好?”
“既然主家繁忙,不便见客,我们就先行找个地方暂住下来。”连擎道。
唐珂这才点点头,朝门房小厮道:“那我们就先不打搅了,代我们向主家夫人问个好,请她节哀顺变。”
门房小厮,“是,小的一定将这话带到,也谢过姑娘关心。”
话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军卫听着辛家里隐约传出来的哀嚎,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便道:“你回头和辛夫人说一声,过两日,我再来看看。”
“是,军爷慢走。”门房小厮温和送人。
唐珂等人只能跟着军卫,暂时离开。
往辛家外的大道,走了几步,连擎忽然淡漠地问:“方才他说的少爷,与辛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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