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上阶梯的薄御深似乎没有听见,连步子都没顿一下。
之前的那句话已经用尽了乔灵的全部勇气,薄御深没停下来,她却再也没有开口的勇气了。
可是如果不说,还能怎么样呢?
乔灵咬着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捏着拳跟着上了楼。
她找进薄御深的卧室时,薄御深已经在卫生间洗澡了。
乔灵就坐在他的床上等他。
在这期间,她看着薄御深房间里的一事一物,与薄御深相识到现在的记忆,竟然全都清晰地涌现了出来。
这个她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不要爱上并且坚定地认为自己不会爱上的男人,她终究是动了心生了情……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跟他坦白过后,他和她之间有可能因此走上陌路甚至生出恨意,她以后再也无法待在薄御深身边、再也看不到薄御深的脸,她的一颗心就难受得像是要被活生生地撕裂开来。
好痛好痛……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但乔灵不想哭。
她死命地咬住自己的唇,一双眼睛也睁得大大的,生怕一眨眼、更多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可是她越是想忍住,心口就越是窒息般地疼痛,眼泪就越是汹涌。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以至于薄御深突然推开门从浴室出来,她听到声音才猛然惊醒过来,抬起头慌乱地看了眼薄御深一眼,就背过身去胡乱地将眼泪擦干了,转过头来时泪痕未干的脸蛋上强自挂着笑容:“薄先生,你出来了。”
只在腰间为了一条浴巾的薄御深只是敛着一双深眸,定定地凝着她的脸。
乔灵抿了抿唇,随即站起身来走向他,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下来。
她抬起头看他,尽量笑得开心:“薄先生,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病房,我说过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坦白,但是那时候江小姐突然进来,被打断了。”
“所以呢。”薄御深面无表情,声音也在瞬间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乔灵的心微微一颤,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低下了头。
所有准备好的那些话,突然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薄御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不说话就绕开她往床的方向走。
“我骗了你。”乔灵闭上眼睛,因为情绪太过压抑,几乎是将这几个字吐来般。
薄御深的步子顿了下,然后面沉如水地扯掉自己的浴巾,露出精实健壮、不着寸缕的昂藏长身。
“继续。”他捞过一条睡裤,动作自如地穿上。
但他的声音真冷,寒得像冰锥,像是可以在顷刻间就插穿人的心脏。
乔灵的指尖,将自己的掌心都掐出血来,黏糊糊的一片,握着。
薄御深背对着乔灵,乔灵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她今晚是无论如何都得说清楚了。
“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骗了你。”
“其实一开始,我根本不是到雨城来旅游的,我骗了你。”
“其实你第一次到酒店房间来看我,我根本没有生病。我骗了你。”
“还有……”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说到一半的乔灵心里陡然一松,但随即又漫起更多的恐慌来。
她不知道这次如果再被其他的事情打断,她还有没有勇气再跟他从头来做一次坦白。
所以看见薄御深要去开门,乔灵慌乱地走过去拉住他,乞求般地看着他:“薄御深,先不要开门,先让我说完,好不好?”
薄御深凝了眼乔灵的脸,又看了眼门的方向:“乔灵,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还怕你要坦白的那点事情会没有机会说清楚?”
说完,他将自己的手从乔灵掌心抽出来,走过去开了门。
赵姨快速地看了眼薄御深和乔灵的神色,心中依然猜出些什么,于是马上说:“薄先生,乔小姐的父母回来了,现在就在门外,我不敢擅自开门,薄先生你看……?”
父母?
乔灵意识到赵姨所说的父母就是自己的舅舅舅妈后,整个人因为无力而向后踉跄了步。
本来也没什么,可她的脚伤本就没有好全,这一个踉跄,让她痛得闷哼了声。
薄御深眉眼一拧,几乎是在下一刻就到了乔灵身边,将她直接给抱了起来。
“既然脚伤还没好,明天就回医院给我好好躺着!要是落下后遗症,谁来负责?”
他的语气虽然差的厉害,但是乔灵还是忍不住感动了下。
一股委屈的情绪顿时弥漫上来,她抿住唇控诉:“薄御深,我说过的吧,叫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你为什么老是不肯听我的?”
薄御深面沉如水,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将乔灵扔在了床上,捞了一件衣服穿上就跟着赵姨往外走了。
“他们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已经有大约20分钟了。”
薄御深脚步一顿,墨眉蹙得更紧:“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地址?”
赵姨犹豫了下,才说:“之前薄恋小姐不是在这里住过几天么?”
听到赵姨这句话,薄御深脸上已经有杀戮之气了。
赵姨没敢再多说,只是跟着薄御深下楼。
听着他们的声音远去,乔灵无力地将脸埋进被子里:舅舅、舅妈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挑在这种时候?
而且,他们怎么会厚着脸皮直接找上了门?
越想越不安。
……
薄御深下楼,示意赵姨开门。
赵姨将门打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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