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庄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后续的事情我安排人手处理,该审的审,该关的关。”
杨小宝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韦庄愣了一下,露出一副了然如胸的笑容,点头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你出了大力,我不会亏待你的,会设法补偿你的。”
杨小宝哈哈大笑起来:“补偿?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从来就是不识好歹,我想要什么,只会自己去拿,去挣,去抢,去拼,不需要别人送。这样吧,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就把高四海交给我。他对我还有用。”
骤然听到杨小宝提出这样的要求,韦庄不由得有些警觉起来,高四海是牵涉到他的黑历史的关键人物,眼下杨小宝突然没有来由地索要高四海是几个意思,他这是想干什么?会不会是想利用高四海打算日后要挟自已,以便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此前杨小宝两次阻拦灭口高四海,会不会就是因为早就存着这样的居心?
韦庄揣着满腹狐疑,起身在书房里走了几圈,终于看着杨小宝开口说道:“你能告诉我,你要高四海做什么吗?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个人关系重大,我得事先问个清楚,心里才能有个底……”
杨小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韦庄嘲讽说道:“我在社会上打混了这么久,知道有这么一个真理:当一个人跟你说的这不是钱的问题的时候,那往往就是钱的问题。当一个人跟你说他不是不相信你的时候,那其实就是不相信你。”
韦庄很有些尴尬,苦笑说道:“杨小宝同志,你要谅解一下,坐在我这个位置,要谈论对什么人完全信任,那是很不现实也很幼稚的事情。你能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本身就是我对你的极大信任了……”
杨小宝直接打断了他的辩解:“你就说行,还是不行?”
韦庄想了一下,很谨慎地试探问道:“我要是说不行呢?你会怎么样?”
杨小宝微微一笑,不动声色说道:“你猜。”
看着杨小宝脸上的表情,韦庄心里不由打了一个突,隐约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老实说,跟杨小宝相处得越久,他越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并不是他的权位能量,而是他的手段与心性,永远没有人能预料得到他的下一步。
想清楚了这些,接下来应该怎样应对就是很显然的事情。在宦海沉浮数十年所得的人生经验告诉韦庄,对于这样一个难以捉摸,潜在破坏力惊人的人物,最好的应对就是妥协。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可见的损失,双方的关系说得亲密一些本来就是盟友,最不济也算是一个合作伙伴。
同意杨小宝的要求,把高四海交给他,确实可能造成潜在的损害。但是如果不交出去,那就会由盟友变成敌人,是一定会造成确实的损害。因为未来的可能损害而损失一个重要的盟友,那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韦庄很快就想清楚了利弊,咬牙点头道:“好,那我就把他交给你!”
杨小宝站起身来,露出了笑容:“人家都说投桃报李,你既然愿意信任我了,我也不好做得太过份。你年纪大了,万一担惊受怕太厉害,闹出了心脏病什么的,韦小午还不得咬死我啊?这样吧,我也退让一步,高四海还是由你的人马控制,我暂时不带走——但我保留对他做任何处置的权利。当然了,到时候我会告知你的。”
韦庄被杨小宝这一番不伦不类的好意表态弄得哭笑不得,但是他也听明白了,这就是杨小宝的不可更改的底线了——他说的是“到时候会告知”而不是“到时候商量”。
被一个后辈年轻人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当然是会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的,但韦庄早就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阴沉着脸孔,点了点头:“好,那就由着你吧。”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脸色难看不难看,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杨小宝哈哈一笑,朝着韦庄点了点头当是打了一个招呼,抬起屁股扬长而去。
出门坐上了梁强队长的车,直奔市医院而去。高四海至今还关在医院里,并不是因为他双手受伤严重——不管是杨小宝还是韦庄抑或是别的什么人,都没有兴趣去关心他残废不残废。之所以没有按照法定程序送到看守所,一个不便明说的原因是韦庄希望能把他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如果不能灭了他的口的话。
到了医院,杨小宝直奔关押着高四海师徒的住院部顶层。两个守在病房门口值班的便衣不认识杨小宝,正要迎上来喝阻,猛然看见跟在杨小宝身后的梁强,立刻就老实闭了嘴,主动替两人打开了1202病房的门。
梁强朝着外面努了努嘴,吩咐了一句:“你们先退下。”
“是!”两个便衣敬了礼,转过身跑步离开。
杨小宝迈步进了门,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也想进来的梁强。梁强一拍脑袋,猛然醒悟过来,自己都当差多少年了,咋就还这么蠢呢?杨小宝在刚刚见过韦老头子之后,又马不停蹄地专程跑过来面见高四海,一定是有极其隐秘的重大事务,而且多半与韦老头子有关。这种事情自己跑过去旁听,那就是除了蠢还是蠢。
梁强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声:“杨哥,您先进去,我在外面抽几支烟。”
杨小宝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向后一脚踹上了门,走到了高四海的病床跟前,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这老头子看起来状态还算不差,伤势恢复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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