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
车内,蒋丁林拉起手刹,侧身轻轻推了推莫佳佳的肩膀。
“唔……”
莫佳佳嘴里发出一丝呓语,随着她的唇齿微张,一股浓烈的酒味飘散开来。
原本今晚的聚会是不喝酒的,可莫佳佳和翟思思从洗手间回来后,翟思思竟点了一瓶茅台,和莫佳佳一起喝了起来。
翟思思只是浅尝辄止,莫佳佳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停不下来了,一直默不作声地喝酒,等他和靳乔衍话题结束后,她一个人默默地喝了大半瓶。
莫佳佳不是翟思思,酒量非常浅,这五年来蒋丁林即便带着她出去应酬,她也是滴酒不沾。
如今半瓶下肚,早就醉得七荤八素了,一上车就闭上眼,还低低地打呼。
见她摇头晃脑地想要坐起身来,蒋丁林叹了口气,绕到副驾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起伏剧烈,莫佳佳经不住摇晃打了一声酒嗝,浓烈的酒味瞬间冲入蒋丁林的鼻腔。
他皱了皱眉,望着依偎在怀中的人,暗道翟思思和她说了什么了。
他们没有买新房,住的仍旧是几年前他一个人住的小区,小区在市中心,交通便捷,再加上两人都不愿意回蒋家老宅住,也不愿意搬动,就在这里住了好几年。
超市旁边和殷桃的小窝已经卖了,当年他为了和过去告别,有关殷桃的东西统统卖了,以为这样做,就能忘掉她,事实上,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那个人早已在心里扎了根,想要连根拔起,除非把心也一并摘除了。
抱着莫佳佳回房,替她脱掉鞋子,将她放在床丨上。
整理好后,他便悄然关掉吊灯,退出卧室。
房门关上的瞬间,躺在床丨上的人睁开了眼。
脑袋还是很晕,可意识却非常清醒。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屋内陷入安静,她能听到卧室外传来一阵响声,不多时,房门再次打开。
她闭上眼,只听得蒋丁林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她那侧的床头柜上,接着打开衣柜取出衣物,进入浴室。
很快耳边传来水流的声音,以及泡沫坠入水流的啪嗒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浴室门打开,听见蒋丁林走了出来,在卧室内呆了一小阵时间,又走了出去。
这一回,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她睡不着,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在床丨上躺了好一会儿,意识越发的清醒,脑袋的晕眩也有所减轻。
于是她睁开眼,坐了起来,一侧头,便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杯茶,在床头灯的照耀下,杯口闪着一层光。
心里有两股水流。
一股是暖的,这么多年,蒋丁林一直在巨细无遗地照顾着她。
一股则是寒天腊月的冰泉,这么多年,蒋丁林一直都把她当成殷桃巨细无遗地照顾着。
望着那杯茶,她缓缓伸出手去,端起握在掌心。
这些年来蒋丁林在商场摸爬滚打,喝酒在所难免。
没有靳乔衍的酒量,他回来的时候常常醉得找不着北,于是她就在家里备了好些解酒茶,譬如眼前这一杯。
茶早就凉了,微冷的触感通过杯壁传出。
抬起手,她把茶杯递到唇前,准备喝进去的时候,在解酒茶里看见了一双眼。
不是她的,而是殷桃的。
猛地把茶杯拿开,望着摇晃的解酒茶,她吸了口气,脚步不稳地走进浴室,把解酒茶统统倒进盥洗池里,然后重重地把茶杯扔进盥洗池。
“哐当!”
茶杯被砸裂了,一片玻璃反弹出来,划过她手臂。
酒喝多了,自然是感觉不到疼了,低着头望着手臂上流出来的鲜红色,她没有动,沉默着看血液自手臂往下流,流过手腕,落入洁白的盥洗池内。
“佳佳?!”
蒋丁林闻声而来,见床丨上没人,便冲进浴室。
只见莫佳佳双手撑在盥洗池前,眼神黯淡无光。
瞥了眼她手臂上的鲜红,他连忙转身跑出去,取来一卷绷带,赶紧替她把伤口处缠上。
嘴上略带急切:“怎么了?怎么把杯摔了?要不要上医院挂水醒酒?”
莫佳佳侧头看着他,看着他低垂的脑袋,看着他认真地替她包扎伤口。
心底莫名浮现了一抹嫌隙,她把手抽了回去,推开眼前的人,摇晃着步伐往外走。
地上还有溅出来的玻璃碎片,她脚上没穿鞋,他一着急,便把她抱了起来:“地上有玻璃,我抱你出去。”
失去重心,她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距离霎时拉近。
他的长发垂下一小撮,她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眉宇间的着急。
他把莫佳佳放在床丨上,正准备再次替她检查伤口,不料脖子上的双臂没有松开,反而使力把他往下压。
在他摔在床丨上的同时,她翻身跪在他的身侧,来不及反应,双唇便被她堵得死死的。
她的吻生涩又热烈,突如其来的亲密,他浑身僵硬,睁着双眼呆愣地看着她。
紧接着身上的浴袍被解开,她不懂得颠鸾倒凤之事,一通乱动,企图引起他的需要。
眉头直皱,她的小手就像带着刺,每次划过,都刺得他的皮肤一阵作疼,她的亲热,令他想起曾无数个夜里与殷桃交织的画面,令他想起殷桃隆起的小腹,想起殷桃甜甜的笑。
“放手!”
突然,他激动地叫了出来,与此同时手上不分轻重地,猛地把她推开。
他只一心想要推开莫佳佳,忽略了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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