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川坐下,说:“今天弟兄们要在为三少爷庆祝,庆祝三少爷手术成功。”
提起这事,苏夕心有余悸,“容修聿当年身体里有九块弹片,三颗子弹,九块弹片和两颗子弹当年取出来了,可是留下一颗子弹,大夫说,这颗子弹位置敏感,取子弹很危险,这颗子弹离心脏太近,一直留在容修聿身体里,我提心吊胆了十几年,现在子弹取出来,我总算安心了。”
务川拿起茶几上盘子里的西瓜啃,“三少爷命大,当年淞沪战役时,海市爱国民众自愿组织救援队,战后把三少爷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这话说起来,也要感谢顾副主编,顾副主编派人找到三少爷,用飞机把三少爷送到锦州,赶上嫂子乘坐的邮轮,三少爷大嫂夫妻团聚。”
容若妍说:“我看了我顾叔叔出的一本回忆录,我顾叔叔拿笔杆子的手还能拿枪。”
苏夕说:“你顾叔叔更适合拿笔杆子,现在你顾叔叔在锶国和加国创办的国人日报和国人杂志,在国人圈子里很受欢迎。”
邵太太说:“国内还在战争,顾副主编几年前来到加国跟你们做了邻居,真是明智之举。”
容若妍趴在母亲耳边,促狭地小声说:“妈,我顾叔叔至今没结婚,是因为你吧!”
苏夕嗔怪,“你这孩子,仔细让你父亲听见,不知道你父亲爱吃醋。”
容若妍攀着母亲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妈,虽然我父亲宠着你,把你捧在手心里,你跟我父亲恩爱,可说实话,我觉得你跟顾叔叔更合适,妈,你当年怎么选了我父亲?”
苏夕感慨,“我跟你父亲之间的感情,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
邵太太问:“小夕,头几年听说你给顾副主编介绍女朋友,顾副主编都拒绝了?”
“顾副主编还没遇见心仪的女子吧!”
苏夕支使女儿,“小妍,你去看看你顾叔叔怎么还没来,一会一起去饭店,大家都在饭店等着。”
容若妍答应一声走了。
苏夕对务川说:“顾副主编喜欢吃东坡肉,这道菜保留,还有几样顾副主编爱吃的菜,你也告诉饭店,做精细点,顾副主编对饮食方面颇为讲究。”
务川说:“夫人,我告诉饭店,顾副主编爱吃的菜,饭店大厨按顾副主编的口味,格外精工细作,独家秘方,保证顾副主编满意。”
“要不说三少爷就近开了一家华金饭店,真是英明之举,我刚来时,西餐吃不惯,这里的国内餐馆,口味不地道,兄弟们都住在这一带,饭店成了我们自己人的食堂,自从饭店开了,我们家就不起火了,三少爷就是慷慨仗义,我们自己人拖家带口,随便点菜,不收一分钱。”
务川提起三少爷,心悦诚服。
“都是生死弟兄,他还能计较这点饭钱,本来饭店就不指着挣钱,为了自己人吃着方便。”
大家正说着,容修聿走了进来,看见务川,问:“蒋元和还没到?顾副主编也没来。”
务川说:“蒋先生先前迷上了赌钱,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大约是被骆夫人给教训了,在正经生意用工了,三少爷今年计划要开几家饭店影院,手下的人马不停蹄满世界跑选地址,现在世界各地我们已经有四十几家饭店,二十几家电影院,咱资金雄厚,照这样发展下去,大有垄断全球娱乐的趋势,三少爷,里面一半都是你的股份。”
苏夕担心地说:“容修聿,生意做大,身体吃不消,你手术刚恢复,还是悠着点。”
容修聿扬起唇角,深情地望着她,“别担心,我现在抱你没问题。”
“多大岁数了,还没正经,让务川笑话。”苏夕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好看的男人,脸上泛起少女般的娇羞。
务川大咧咧地说:“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随后又抱怨,“我是习惯了,可是我老婆总说,让我学三少爷,我可学不来,我就是个凡人,一身毛病。”
“务川,你儿子怎么没领来?”苏夕问。
“夫人快别提,那个臭小子,她妈因为他没少头疼,还是闺女省心,我以后就带闺女出来,不惹事,跟我还亲。”
“讨狗嫌的年纪,阳阳当年不也是这样。”苏夕说。
“阳阳在锶国,来去匆匆的,他父亲手完术就走了,也没多待几天,小妍过两天也回学校了,家里比那些年肃静了。”
邵太太年纪大了,喜欢热闹。
“孩子们都大了,翅膀硬了,都飞了,最后能守在一起的,还是我们这些人。”
苏夕说。
这时,容若妍跟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苏夕收拾茶几上的照片,笑嗔,“顾副主编,饭店都开在你家门口了,每天到饭点还要叫人喊你。”
顾文墨笑容温润,“等闲了我给大家做西餐吃。”
容若妍努嘴,“顾叔叔做的西餐,都好久没吃了。”
务川说:“顾副主编是文化人,不像我们就知道吃吃喝喝,顾副主编办报纸杂志,我们开饭店影院,我们都是俗人。”
说着,看向苏夕,“顾副主编和夫人不是俗人,顾副主编和夫人写书,余晖女士现在成了家喻户晓的畅销书女作家。”
容修聿拍了务川肩膀一下,“务川,你越来越会唠嗑了。”
这时,一个清脆童稚的声音响起,“我是余晖作家,谁要我签名。”
大家顺着声音朝楼梯看过去,只见务若楠小姑娘插了满头的大花朵,嘴上涂着乱七八糟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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