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过生日的时候,我们都会到对方家里,和对方的父母一起,庆祝生日。
可这一年她的生日,她却提议去我家。
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我们点蜡烛、吃蛋糕,但她却总是心不在焉,闷闷不乐。
我问她怎么了,她犹豫了好久,才告诉我,那天也是她弟弟的生日,家里人都在为弟弟张罗满月酒席,无瑕顾及她。
她说其实自己是个孤儿,七岁多的时候才被现在的父母领回来。
她还说,她以前的名字叫圆圆,因为长得8太胖了,才有这样的名字。
刹那间,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为什么偏偏是圆圆,偏偏是她,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以及——纪宸曦最喜欢的人。
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
我心里所有对谷七月的羡慕,都瞬间转化为无边无际的嫉妒和恨意。
我甚至恨纪宸曦。
他们不用像我这样,费尽心机,却能够那么幸运,那么幸福。
我开始将永叔和阿姨的死归咎于他们的过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永叔不会离开我和阿姨,阿姨也就不会郁郁而终。
而我,也不用整天活在谎言里,担惊受怕。
我看着谷七月的脸,完全听不清她在哭着说些什么,只能够勉强敷衍了事。
表面上,我对她百般安慰,心里对她的恨意却愈发浓烈。
所以我把她哄睡着了,就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我将没吃完的蛋糕放进了厨房,拿了几根蜡烛,静静地点燃。
火焰在我耳边滋滋地燃烧着,缓缓地,蜡烛落在了地毯上。
我看着那个眨眼就被烧了个洞的地毯,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痛快的感觉。
烟雾呛得人难以呼吸,我没叫醒谷七月。
我期盼着她能够就那样死了,她死了,对她而言是份解脱,对我而言亦是如此。
我在逃出去的时候,依稀听见楼上有人在咳嗽。
好像是纪宸曦的妈妈。
那个女人对我很好,很温柔。
她腿脚不方便,还患有多年难以根治的哮喘。
火势愈演愈烈,我顾不得其他,只能自己先跑了出去。
隔着玻璃,我看见谷七月醒了,她从沙发上起来,呛得差点晕过去。
我站在院子里的阴暗处,冷眼看着她着急地在满屋子找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的心很痛。
因为她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还在惦记着我的死活。
而我却站在这里,万分希望她能够快些死。
她是太阳,那样善良。
我越发地恨她了。
她好像看见了我,也许是因为月光洒了些在我的肩头。
她是那么欣喜若狂,猛地推开后门,朝着我跑过来。
她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回答她。
我想起来,纪宸曦的妈妈还在楼上。
“我妈妈好像在楼上。”
我看见她猛地愣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过身,一头扎进火海里,狂奔上楼。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浓烟滚滚中,她艰难地扶着纪宸曦的妈妈出来了。
只不过那个女人已经昏死过去,胸口轻微地起伏着,脸色紫得可怕。
消防车和救护车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
我看着谷七月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想着,以后,她能够痛不欲生也好。
比起她,纪宸曦更加愿意相信我。
他坚信是因为谷七月的失误才导致了这场夺去他母亲生命的火灾。
杀母之仇,不是应该不共戴天的吗?
我都有些后悔,在他面前假惺惺地替她求情。
也许我不替她说好话,纪宸曦会把她送进监狱里。
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甚至都没有一句责备和怪罪。
他们好像分手了,但我知道,如果此时不掐断他们之间旧情复燃的火苗,以后,也许就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所以我找到了严圣,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
他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自然也知道,要让他帮我,就得付出代价。
我能拿的出手的,只有我自己。
你情我愿的交易。
chū_y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严圣是个守信用的人,第二天就带着诱人的条件,去谷家提了亲。
沈苒那个女人终究还是没有把谷七月当做亲生女儿,竟然那么轻松的就同意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谷七月跟我同病相怜。
但她就要嫁给一个糟老头了,严圣答应我会替我毁了她。
我从夜场的朋友那买来了特殊的药,看着纪宸曦喝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计划是那样天衣无缝。
我满心欢喜地去浴室梳洗打扮,出来后却看见纪宸曦的房门关的死死地,里面传来男女的喘息和呻,吟。
没想到我精心策划的一切,全都被谷七月破坏了。
那晚过后没多久,她就有了身孕。
纪宸曦的父亲纪墨,是个极有责任感的男人,说什么也要纪宸曦将谷七月娶回来,除了天价聘礼外,还给了把纪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谷家。
我每天和谷七月朝夕相处,眼睁睁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
有无数个瞬间,我都在恍惚中看见自己拿着把刀,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我心里清楚,就算认为谷七月害死了他的母亲,纪宸曦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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