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三年,不会太久……”柯景渝的话语声中,似带有一抹音色不稳:“我等你出来。”
只这一句,沐可安就明白,男人话语中的三年是什么意思!
沐可安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到柯景渝的面前,用手死攥着他胸前的白衬衫,低吼出声:“柯景渝,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你他妈就能随随便便的践踏我的自尊?!”
泪,悄然无声的流落在了脸上,沐可安竭尽所能的抑制住自己歇斯底里的情绪,将手从男人的衣领上撤了下来。
“我已经说过不下十次,苏燃不是我害死的,”沐可安微微昂首,脸上流露出明艳的笑意,阳台的微风拂过她的长发有些微凌乱:“实话说,其实以前我就常常在想,为什么失去母亲的那个人不是她,为什么她有个这么爱她的柯景渝……我承认,我嫉妒她……我嫉妒的发疯!”
沐可安的话才刚说完,脖子就被人蓦然扣住!
即便柯景渝掐住她脖子的力道不重,但仅凭借着这一个动作,就已足够绝情!
“不是早就想对我下手帮苏燃报仇?”沐可安昂了昂脖子,笑容更深了:“柯景渝,再用点力,让它足够承载我们的恩断义绝。”
爱逾十年,夫妻一场。
原以为从她第一次春心萌动时起,就喜欢、认定了这个男人,无论是婚后生活不如意,或是这男人始终如一用着仇人的目光评判她,她都愿意包揽承受。
但如今,也就差这一点儿,他们就可以彻底的恩断义绝了……
柯景渝的动作似乎是因为这句话得到了制止,撤下手掌,眼眸却无意间略过她的手背,瞳孔迅速收缩起来。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只记得那时候见到这双手时,既白皙又细腻,像是刚褪去外壳的水煮鸡蛋。
而如今这双手就如同被毁了容一般,旧疤新伤,惨目忍睹……
柯景渝看着她沉静的脸庞,心里踊起一种无度的认知,或许、肯定他会为今天所说的话后悔。
转身,背对着沐可安:“今天上午九点,我会将你杀害苏燃的证据呈交警局。”
话落,沐可安的心就如同被人手持一把刀,一下一下的戳进她的心脏,刀刀致命!
“柯景渝……”沐可安脸上挂着笑,心里、眼睛里,似乎除了笑意别无其它:“我后悔了,爱你,我真的后悔了。”
“是么,”沐可安看不见柯景渝此时的神情,但他话语却十分凉薄:“你的爱,真廉价。”
廉价?呵。
沐可安爱柯景渝,爱得是否廉价,唯有时光知道……
沐可安缓缓转过身子,喉咙和心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将她挤压透不过气来。
她睁眼看着阳台外明媚的阳光,眨眼的瞬息,视线就已转变的模糊不清。
她的心早已被伤得遍体鳞伤,但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她的心仿佛被彻底撕裂。
一阵良久的寂静,她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悲痛欲绝……想好了许多话,想说,但仿佛都哽咽在喉间,没法说出口。
十年,她对他最大的执着,或许不是感情,而是种习惯,沐可安爱柯景渝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扎根深种。
“我们离婚,到此为止。”
既然柯景渝能做到如此绝情不公,那就索性让她将心连根拔起,彻底断个干净!
听到这句话时,柯景渝似是震了一下。
忽得转身,大步朝她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柯景渝的力气很大,沐可安手腕被勒得生疼,望着她的眼神让人暗晦难懂:“我不同意。”
沐可安不懂,柯景渝一面要将自己上交司法机关,一面却在给自己添堵。
“柯景渝,我从不强求你爱我,但你也别强求一个爱你的女人,困在不爱她的男人身边。”
柯景渝没说话,只是手掌的力度变得愈发大了,带着股蛮不讲理的意味:“我他妈现在爱你爱得要死,所以,离婚,不可能!”
话落,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响起,沐可安开口,随之制止住了男人的步伐:“那么我会单方面提出离婚,童雪岚已经将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转让给我了,我现在是集团最大的股东,如果你不同意,在我入狱之前,你就可以先完成执行总裁的交接工作。”
沐可安觉得,现在唯有这样的‘报复’方式,才能够自我安慰的弥补一下心中的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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