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一奴婢出了驿馆,仔细打量过身后没人跟踪,转身没入了街道。
一个侍卫闪身而出,盯着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回到驿馆跟祁云情禀报。
“殿下,确实如您所料公主身边有万宋安插的人盯着,伺候公主歇下后人就出了驿馆,是否要仔细查查是哪边的人,还是把人除掉?”穿黑衣的死士冷酷无情的开口,杀人灭口好比碾死一只蚂蚁不值一提,无波的眼睛里只剩喋血。
祁云韶若有所思地捧着茶杯,他手边放着一张拜帖,看清拜帖上的字样,深色弄了些许,如透不进光的密林深处,黑暗里藏着不知情的危险,他拂掉茶末,低头轻抿一口茶水,浅尝即止,“杀一人而有百人来替,无需挑明,人回来后盯紧了便是。”
祁云韶眼里的光忽明忽暗,让对方这时候出去通风报信,隐约知晓对方是谁安排进来的人,计划照常进行,未做好处理是祁云情的事,一开始她就已经输了,可惜她过于自傲听不进别人的劝解,这会由别人给她些教训常常也好,总好过日后留在万宋,依旧过得像在祁国那般趾高气扬,遭人算计而不自知强。
死士只听命于主子,不过问主子决定,得到答复,闪身消失。
那奴婢在街上兜兜转转地逛了两圈,慢慢悠悠地转到了百善堂门前,到了门口还谨慎地看看周围的人。
奴婢直奔抓药的区域,从衣袖里抽出这一张折叠好的药方递给伙计,“麻烦小哥帮抓两贴药。”
负责抓药的伙计按照要求学习了些许药理,给那些拿着药方来的人抓药时,会稍微留意下药方,但涉及的药理不深,看到奴婢递进来的药方,杂七杂八的药材,倒不像是一张完整的治病药方,开口与抓药人攀谈起来,“姑娘这药方我还是头一次见,不知是治哪种病?”
“未必非要是治病之方,日常备着而已。”奴婢回话时神色自然,在话落之际眼神在医馆内来回了了一圈,似乎在找人。
“姑娘真细心。”伙计夸了声,拿着药方去给她抓药。
伙计负责抓药许久,已经熟记药柜药材的摆放,抓一副药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把药包好,一手交药一手交钱。
等抓药的奴婢走远后,伙计把那张药方拿出来,去了后院,而后易行之原封不动的把药方送进了顾相府。
谈判搁置,天徽帝有意避开谈判一事不谈,这两日连早朝都不曾上,百官清闲下来。
顾亦丞对于天徽帝的做法心知肚明,却不曾劝阻,祁国禁军名册丢失的事,天徽帝这必然已经知晓,他需要时间来重新思考与祁国的关系。
天徽帝派陆家潜伏西宁多年,必然是有意与西宁开战,而一旦开战其他两国定会趁机生事,如今祁国在万宋失了先手,这时候谈判想要个怎样的结果,事关之后对西宁下手时,万宋是否可以在战争中保全自己版图内的领土,此次谈判必然是慎中之慎。
万宋兵力只有那么多,不可能同时吃下两个国家,天徽帝存着先后把两国吃下的心思,到底是太托大了些。
祁国真要有那么好对付,两国早在第一次闹出奸细事件是就撕破脸皮了,这块骨头难啃,才拖延至今。
“皇上这心思太危险了。”得知天徽帝的决定,安国侯急忙把顾亦丞叫到了府内来商量对策,“他要是想借着祁国太子在京,将人扣押着,威胁祁国国主,只怕会物极必反,得不偿失。陆家带回来那些东西确实能让攻打西宁变得轻松,他却不曾想万一西宁与留旸联手,祁国再来反水参合,倒霉的只会是万宋,你怎么不劝劝他?”
厅里那副挂着的牡丹图上,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人臣子,忠君之事,他不愿我还能强迫?”
“这种事情你干得少?”听着那番话安国侯只觉睁眼说瞎话,自家外孙什么样,他心里还能没点数?
“事关两国,我若插手,祁国那边起点风声,倒霉的就是我了。”他细细打量牡丹图的画作,笔触大气,群花拥簇,浓淡适宜,花间蝴蝶相互衬托着,花红叶绿,蝴蝶翅膀上的纹路黑蓝浓紫,衬着大红牡丹起了几分妖冶。欣赏一阵,顾亦丞缓缓收回眼神,还有些不舍地飞快瞥了眼,才彻底把注意力移开,“他再如何忌惮我在朝中的势力,都容不得一个左右他思想的臣子。”
安国侯重叹一声,“你如今成家了,确实不可再如往日里那般行事了,明日我入宫去骂骂他。”
家国大事,他早已退出朝堂,但事关万宋生死存亡,他岂能坐视不理。
“年纪大了瞎折腾个什么劲,吃力不讨好的事留给那些觊觎皇位者做吧。”顾亦丞一脸无所谓,俊逸不凡的脸上就差写着事不关己四个大字。
安国侯的悲春伤秋须臾消失,望了眼屋内挂着的牡丹图,特别得瑟的跟外孙炫耀,“那是浅浅特意给我画的,羡慕吧?”
“臭显摆,人都是我的,想要不是有没有,而是有几幅。”顾亦丞幼稚的反驳,面上无所谓,心里却不是滋味,看眼前老头有点不顺眼了。
给别人送画作,而他连字都没得……
字倒还真得到过,一封休书,满满当当的字!
气死了。
青濯拿着那张药方走进来,给两人见礼后,把东西交给顾亦丞。
顾亦丞单手接过查看,目光逐渐冷凝,捏着茶杯的手一紧,茶杯碎成好几块,温热的茶水从指缝间滴落,打湿了衣袍。
顾亦丞不在意地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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