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受惊,吓得猛地跪下,战战兢兢地开口,“之前春闱时我家夫人无意掉了支金簪,结果不知怎的出现在死人旁边,有过前车之鉴,奴婢担心被人捡到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给夫人惹来麻烦,只好赶紧回头寻。”
春闱的发生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云浅凉金簪丢失出现在死者身边,当初还被怀疑过,奴婢们多个心眼确实正常。
云浅凉说辞完美,先前引瑾王离开的话听起来反而站不住脚了,毕竟瑾王没那么傻。
“公主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云浅凉主动发问。
祁云情一口银牙咬碎,思及宋疏瑾在桥上捡起了云浅凉带着的绢帕,眼里冒出希望,“绢帕!你掉落的绢帕此刻就在瑾王身上,虽然看不清绣花,但我清楚看到是粉色的。”
“那更不可能。”否定了祁云情的话,云浅凉拿出一块粉色的绢帕,“我的手帕好好的在身上呢。”
“这就是你和瑾王两度见面的证据,我和侍卫亲眼看见绢帕在瑾王手里。”祁云情据理力争,而她的侍卫闻言站出来作证,确实看到了那一幕,祁云情几乎是以为胜券在握了,
“这下顾夫人还有什么好否定的?”刘翀同样露出个高兴的笑容,看云浅凉被逼到尽头,未在顾亦丞那处寻到的快意,这会有了。
“我到达翡翠宫的时候佳和公主不在,所以没有看到,但在座的各位不妨好好回忆回忆,我踏进翡翠宫时手里可有拿着绢帕?”说这话时云浅凉看向在场的人,似乎帮忙回想当时的情景,从到宫门口开始,到落座她做过什么事,以及坐下后第一件事,她用了个巧妙的方法,未提及绢帕二字,却让人回忆细节。
伴随着云浅凉轻轻的话音,男宾席间响起了一道声音。
“顾夫人把披风交给宮婢后,手里似乎沾了兔毛,她摘下兔毛时用绢帕将其包住了。”
出声的是督查院御史吴宣阁的儿子吴惊风,吴惊风记忆力是出了名的好,御史院里言官的那些记载往前十载他都能背得出来,与原话有七分接近。
紧接着其他人亦是纷纷出言,证明云浅凉的绢帕确实是带在身上。
云浅凉朝那些出言的人微微颔首,先前她是墙,有些人见不得她的好,纷纷想推倒,而今祁云情是墙,在证据面前,一推一歪。
祁云情意识到自己被算计后,心里飞快的转动,找出疑点和证据证明自己的话是真,这会她明白了,云浅凉漏出来的破绽是她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她往里去,一旦钻了等着她的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再无法推翻。
“姐姐,你宴席离开只是巧合对吗?”云青烟故意吐出巧合二字,只见她入睡的双眸忧心忡忡,隐隐怀着期待。
“没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佳和公主与三皇子出事的时候,顾夫人恰好不再席间,回来后马上提议让大家移步御花园,而我们前脚刚到御花园不久,那边正好出事,我们正好听见了奴婢的喊叫,这一系列的巧合顾夫人如何解释?”刘翀心里刚起的快感就被打的粉碎,语气越发的咄咄逼人。
“巧合就是巧合。”分明解释清楚私情一事,但云浅凉话锋一转承认有过私下见面,“因为席间离开那次,我确实与瑾王见面了。”
这对之前比较在意私情的人而言,简直是峰回路转。
“姐姐你为何……”云青烟话还未说完,已梨花带雨的泣不成声。
倒是宋玉凛叫嚣起来,“顾夫人你乃有夫之妇,却趁夜与未来妹夫私会,不知廉耻。”
云浅凉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意外撞见,吵了一架,与未婚苟合,哪个才是不知廉耻?”
此言一出,把祁云情气得不轻,知晓再无翻盘的机会,怒从心来,猛地扑向云浅凉,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你害我,我要杀了你。”
云浅凉眉梢侵染出冷色,眼中冷芒让人畏惧,她轻巧地避开袭击,同时出声,“御医说过了,殿内与你二人身上均无药物,我有何法子让人做出那等羞耻行径?”
逍遥丸是随着汗水蒸发出来,在体内不留下痕迹,两个欲火焚身,激情缠绵的人,浑身是汗,那一枚小小的药丸,压根留不下痕迹。
这是最好辩解,没有药物谁都无法让两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做出那种事情了。
侍卫赶紧上前来阻止祁云情,这时候已经处于下风了,再中计的话只会更糟糕。
“公主,这是激将法,您一旦上当恐怕更难脱身。”
天徽帝看着一场闹剧,面孔隐隐浮现出阴鸷,半眯的眸子中有着厌烦,“瑾王,顾夫人所说可是事实?”
“是。”宋疏瑾起身回答,“臣去御花园凉亭醒酒,恰好遇到顾夫人坐在石栏上观星,问了几句与天象有关的话,牵扯到旧事起了争执。”
“任谁听到一辈子是个废物这种话,都会生气,瑾王说话一针见血,伤人得紧,我对昔日仇人耐心比较少,免不了反唇相讥,惹恼瑾王。”云浅凉嘴边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看清了像讽刺,看轻了像自嘲,全看别人怀着何种心情来看。
最不可能的人给云浅凉做了证,即便有人怀疑宋疏瑾有私心,但他是当朝王爷,别人岂敢质疑他的意思。
反正是坐实了在凉亭吵架,并未到过那间闲置的殿宇,祁云情是丑事被揭穿,把脏水往云浅凉身上泼。
得到这样的结果,又找不出被人陷害的证据,饶是天徽帝是帝王也不能空口白话的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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