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一切仿佛恢复正常,众人只是安静地待在大牢里,无人审问,也不放人,云浅凉便闲闲散散地待在刑部大牢里过着坐吃等死的日子。
偶尔会有人来看望云浅凉,简单地透露外面情况,但顾相府的人前来看望一律被陆折与刘翀阻止在外。
在云家人入狱后,天徽帝派人把云相府里里外外搜查个遍,继续找寻与苍蓝有关的线索,但云相府内往日藏着的秘密,早已被云浅凉用计拿走,挖地三尺找寻不出丁点线索,只是往年旧事有证可查,间接证明云浅凉乃亡国的云澜公主所生,在证据与云起南的点头承认下,天徽帝私底下找过陆家拐弯抹角的打听,当年杀稳婆与奴婢的真相,陆珣毫不犹豫地承认,当时举动是为掩盖云浅凉身份。
陆家坦诚的认了,出乎天徽帝意料,但饶是如此,天徽帝心里依旧不安,在试图找更多的证据。
当年剿灭苍蓝余孽的行动,并未能彻底把苍蓝余孽杀干净,那些人藏在四国领土里,谁都不知冒出个云氏皇族后裔是否会让那些人露面,将之奉为主子,重新建立新的皇朝,把四份的政权重新还给云氏皇族,这是天徽帝不安的源头之一,其二则源自朝中不安分的势力。
苍蓝肯定有势力残存,得到云浅凉等于得到背后的势力,对皇位威胁极大,天徽帝不得不提防那些人背地里掀起风浪,加之还有个刚闹翻的顾亦丞,正带着军功回京,莫说那些人明里暗里想拉拢云浅凉,护着她不死,即便是顾虑到顾亦丞实力,天徽帝已然不好施展手脚了。
温梦日夜陪在天徽帝身边,给予宽慰,且寻着机会献殷情,争取到一个机会出宫探监的机会。
有天徽帝在背后做后盾,温梦在做手脚害人的心思格外大胆,一点不心虚。
云浅凉粗略地计算,被关进监狱已半月有余,虽然刑部有安插在内的眼线,但云浅凉从未主动联系,只是看着表面的平静等待爆发的那一日。
牢房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眨眼间就见装扮华贵的温梦在宮婢的拥簇下,出现在云浅凉牢房门外,她不仅自己来了,还邀请了祁云情一道前来,两人看着云浅凉朴素的穿着,与不太好的脸色,均是满意与愉悦。
“哐”的一声,那笨重粗糙的牢门黑锁打开,温梦傲慢地走进来。
来时,温梦已经听说过宋疏瑾派人打点好刑部的情况,让云浅凉在牢房过得舒坦,所以看到牢房里精心布置的东西,她未感惊讶。
扶着祁云情的宮婢将一小香炉放在书案上,把书案上的画作随意扔在地面,随后她往里走去,把软塌旁小案里的熏香灭掉,来回踩在那些画作上,刻意用脚碾过,留下难以修复的印子,把画作彻底毁掉,装作毫无察觉地回到祁云情身边站好。
宮婢扶着祁云情忧心的说着,“皇子妃,您怀有身孕,不该来这种晦气的地方,要是磕着碰着该如何是好?”
云浅凉坐在床边,听着那名宮婢的称呼立即明白在入狱的日子里,祁云情与宋玉凛已经举行大婚了,这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
心间明了,但云浅凉却装作不明,镇定自若地看着祁云情。
“瑾王对顾夫人真是一往情深,连在牢狱中都给安排得舒舒服服,不知顾夫人过得如何?”环顾四周,牢房内所用皆是上层,锦被美食,轻纱绕梁,硬是将难以入眠的牢房,装点成少女情怀的浪漫,其中浪漫不难看出对方的用心,连颜色都是云浅凉平日穿着打扮所喜爱的,可装饰得再漂亮,也改变不了阶下囚的事实。
“臣妇嘴笨,不知如何描述才能让三皇子妃听明白,三皇子妃真好奇的话,不如今夜在此留宿,好生体验。”云浅凉翻阅着书籍,对那暗藏的嘲讽不接招,言辞既不过分也未让自己有半点吃亏,她身在狱中万般不由人,不宜与有皇子妃身份的祁云情争斗。
“三皇子妃,皇上已然下旨取消当初赐婚,云小姐已然不是顾夫人了。”温梦在旁侧提醒,嘴角的笑露出几分真诚。
“瞧本妃这记性,竟然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记了。”祁云情一副刚想起的恍然大悟,在宮婢拿出各自带的软垫,铺在圆凳上后,优雅地坐下,满面讥笑的看向云浅凉,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云小姐已是自由之身,难怪接受了瑾王的示好,看来是攀了门高亲。”
得知赐婚取消,云浅凉心思稍稍起伏,但只是一瞬,便恢复平静。
天徽帝自然希望婚事不存在,让她身后毫无势力支撑,如此处决她则无需太多顾虑。
只见云浅凉放下手中书卷,淡笑开口,“赐婚不过是书面仪式,真正相爱的人,无需那些牵绊,亦是会在一起,且更自在。”
只要顾亦丞认她为妻,那一纸赐婚的圣旨有何重要?
一句话,瞬间让祁云情与温梦脸色产生变化,做出一副要与人厮杀的模样。
“云浅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能让人继续倾心于你,苍蓝在四国都是敌人,皇上留你狗命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讽刺于我。”说着,祁云情目光落在方才打开牢门的女狱卒身上,“来人,张嘴!”
她当初让天徽帝赐婚被拒,云浅凉却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说赐婚不重要,戳到她心里的痛处。
女狱卒自然是明白祁云情想让她出手,可想到那日瑾王的心思,那日欺负过云浅凉的人,已然被灭口,若她无视警告对云浅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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