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墨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就是醒不过来。
在梦里,他回到了七年前。
回到了和唐浅怡第一次共度春宵的那个晚上。
他们谁都没有选择离开酒店房间,忐忑却内心坚定地想要将对方变成自己的。
两人干巴巴地大眼瞪小眼。
后来,还是他主动走了两步,来到站在洗手台前的她的身旁,轻轻地揉她额前的空气刘海。
低头,凝视女孩子一笑就眯起来的眼睛,他的心脏便软哒哒的,想要她,想要她,想要她,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娶回家,当他孩子的妈,成为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属于自己的宝贝,和他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的唇真的好软,身体也好软,还香香的,像是抱。
那时,他没有亲过别的女孩子,第一次接湿/吻,才知道女孩子的口水竟然甜甜的,怎么都吃不够。
他最喜欢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和她亲吻,旁若无人,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融融月色下,幽幽树林里,她的呼吸微乱,眼眸迷离明亮,手掌里的脸颊发烫,她所有隐秘绽放的芬芳,都是因为他。
他爱死了每一下轻碰,她所给予的敏感的回应,就像一朵羞答答的木香花,随着清风,瑟瑟颤动。
他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在她的身旁。
面对面,她红着脸,贝齿咬着粉唇,明明紧张得要命,还对他笑,傻得冒泡泡。
那瞬间,他就坚定了,这辈子,一定要把这么可爱的笨蛋娶回家,要给她很好很好的生活,要她的笑容永远明媚,要她的眼睛永远有光,干净不染纤尘,这世间种种的不如意,他来负责解决。
他真的好喜欢这个偶尔表面色色的,私底下却羞羞的女孩子。明明害羞,还故作镇定,可有意思了,让他特别喜欢逗她。
“要不要关灯?”
“好呀!”
“床头的灯,留着,好不好?”
“好呀!”
然后,他就问不下去了,脸上的笑容也因为她一直微笑,而无法保持。
“唐浅怡,我对你好的。”
“我相信呀!”
那晚上,她出奇的温柔,温柔得让他相信,他们深爱彼此,这辈子早已将彼此绑定得牢牢的。
然而,过程并不顺利。
两人都是新手上车,没有任何的经验。
她疼。
他也疼。
然后,他还……刚进去,就缴枪了。
人生第一次挫败。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她当时露出的那副惊呆猫的表情,简直比用嘴巴说,更让他难堪。
“咳,那个,你能不能先下来?你好重。”
“不能。”
在哪里丢了场子,就要在哪里找回来!
第二次,她还是疼,不过,他持久了,也渐渐地摸索出了她身上的敏感点,让她的感觉上来了,耐心地哄,实践网上看过的那些教学技巧。
至今难忘她第一次双眼紧闭,脸上露出的媚到极致的表情,让他相信了,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她身上,和心爱的姑娘做那种事,真的好舒服。
做完之后,她反倒不好意思,转过身,背对着她。
她的背好美好美,雪白无暇,线条优美,沟壑深得他口干舌燥,以前隔着衣服摸,只觉得肉肉的,手感好,穿衣服,也算是衣架子,原来本钱大大的。
亲一口。
再亲一口。
“别闹了,好痒。”
“哎呀,好痒呢!”
“浅浅。”
“什么?”
“浅浅,我……一定会娶你!”
“哼,男人在床上都是大骗子。”
“那,明天,下了床,我再说一次。”
亲她绯红的小耳朵,不知不觉地,她又回到他的怀里。
那么火热的夜晚,那种深沉的静谧,那少女的媚颜,是他这辈子遇见的最美春色。
他想要她!
不止是在梦里,还要在日光下!
“浅浅!”
谢淮墨猛然睁开眼睛。
映入视野的,首先是头顶的吊灯。
而后,才留意到自己身处医院。
可,迷迷糊糊里,他明明听到她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温柔的声音,夹杂着恼意和无奈,非常非常地宠溺他。
她还喂他水喝,很甜很甜的水。
谢淮墨费尽地抬起酸痛的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他刚刚没有醒过来,贪图梦境里的缱绻!
要是他醒了,就能确认自己感知到的是真实的,还是又一场幻觉……
门发出咿呀的声响。
谢淮墨的耳朵动了动,心脏猛地跳了下。
他没有放下手,屏息地听着来人的动静。
那脚步声,让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是她。
他的浅浅。
他不会忘记她的心跳声。
他也不会忘记她的脚步声。
唐浅怡看到谢淮墨用手背盖住半张脸,便知道他醒了,顿时有些尴尬。
“咳,给你买了白粥,你多少吃一点吧!”
谢淮墨拿开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穿了一件黑色v领针织长衫,白衬衫,衣襟绣着精致秀气的小蔷薇,浅蓝色的牛仔裤,打扮得清爽又温柔,而黑色总是为她平添性感的美。
头发扎成马尾,这会儿有些凌乱,却让他觉得分外美丽,配着脸颊上的小红云,很居家,可亲。
谢淮墨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眼眸如深幽的桃花潭,悲喜难辨。
唐浅怡最怕他这种深沉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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