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诗诗的眼里闪过一丝狼狈,自嘲地笑了笑,“谢谢。你慢逛。我先走了。”
林逸臣看了看董诗诗消瘦落寞的背影,耸耸肩。
“卫甜,我回来了。”
林逸臣一手拎着四大袋东西,笑盈盈地打开门,眼前的情景,让他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砰,手上的东西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甚至有个袋子因为装得太多,在和地面亲吻之后,终于不堪重负,疼得裂开了一道伤口。
林逸臣脸色苍白,死死咬着哆嗦的唇,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东西。
男人的皮鞋,黑色长裤,卫衣……
“宝贝儿,这个力道可以吗?”
低沉带笑的声音,让林逸臣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脚就跟生了根似的,定在那里。
他完全动不了。
简单的一居室,他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半掩着的卧室,男人正压在女人身上,下半身卷着床单,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女人不时发出一声欢愉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不用想都知道床单下面在进行什么运动。
林逸臣抬起头,伸手指揩了揩眼角,把眼泪憋回去。
他可是和哥一起打拼的人,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难堪没经历过!
“小姐姐,你这样就不对了。是欺负我年轻,单纯吗?”
卫甜正卖力演出,听到这带笑的声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趴在卫甜身上的男人转过身,就见一个年轻大男孩左手拎着一袋食材,右手抓着一根新鲜的带刺的黄瓜,靠着门框,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葱绿绿的水芹不满袋子的束缚,探出脑袋,大刷存在感。
男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
“大哥哥,既然小姐姐不喜欢我,我陪你,好不好?”
男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将带刺黄瓜甩来甩去的林逸臣,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脑袋已经当机了。
“周朗,你先走吧!”
“哦哦!”
周郎从卫甜身上爬下来,回过神来,脸色黑了好几度。
妈的,卫甜从哪里招惹的神经病,又是水芹,又是黄瓜,还想他的菊花,妈的,他要有心理阴影了!
林逸臣看到周郎穿着大裤衩从床上跳下来,也有些不太好了。
呵,这位小姐姐为了摆脱他,还真够拼的哈!
要是他的心脏不够强大,直接哭鼻子跑走了,不就中了她的奸计!
“卫甜,以后这种戏,别找我演!我告你,我要是得病了,你给我等着!”
“威胁小姐姐,就是威胁我哦!”林逸臣打量手里的黄瓜,“这黄瓜啊,它的刺越硬,就越嫩,吃起来,嘎嘣嘎嘣,别提多爽了!”
卫甜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周朗瞅着这个用一根长达二十多厘米的黄瓜挡住他去路的林逸臣,越发觉得卫甜阴沟里翻船——惹上神经病了。
林逸臣完全没发现自己挡住人家的路了,长叹一声,“不过呢,这一不小心啊,就会被刺扎出血来,哭得那叫一个惨哦!”
“林逸臣,你闭嘴!”
林逸臣眯起眼睛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卫甜。
卫甜不自在地别开脸。
周朗搓搓胳膊,“卫甜,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拜拜!”林逸臣挥着带刺的黄瓜,笑容无害地让开路。
周郎秒撤。
林逸臣脸上的笑容收得干干净净。
砰!
袋子掉到地上。
林逸臣笑眯眯地看着卫甜,嘎嘣一声,黄瓜被掰成两半,往后扔去,精准狠地砸中弯腰穿鞋的周朗。
卫甜坐在床上,看着林逸臣一脸阴鸷地朝她逼近。
没来由地,卫甜感觉到害怕,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强制镇定地看着他。
林逸臣在床边站定,脸上的阴鸷消失,换上平静的表情,却越发让卫甜心里毛毛的。
她吞了口唾沫,“请你离开。”
林逸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温润明亮,像林间的小鹿,“为什么?”语气低低的,像受伤的幼兽。
卫甜倏然别开脸,抿着唇,不说话。
林逸臣眸光微闪,“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卫甜被问得心里发慌,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呆坐在床上,忙站了起来。
一坐一站,她的气势被这个小奶狗完全压制住了,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可,越是着急,越是出错,卫甜踩到了自己的睡裙衣摆,往前摔去!
林逸臣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扶她,隔着丝质布料感受到的温热,让他胸口发紧。
刚刚这女人就穿着吊带睡裙,露出光滑的肩膀,演了一场活春宫,就为了逼走他?
小姐姐的骚操作可真多!
宁愿被臭男人占便宜,也要赶走他?
等等!
那个家伙该不会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吧!
林逸臣心里发疼,一口咬住卫甜微微起伏的左胸。
“啊!”
卫甜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有病!”
“我有病,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林逸臣看着衬衫上的口水印子,一个完美的圆形,证明他的牙口很好。
为什么卫甜宁愿选择那个身材没他好,脸也没他好看的小白脸,都不要他?只因为他比那个牛郎年轻?
卫甜气结,从床上跳下来,指着房门,“请你离开!”
“我不走。”林逸臣眼神执拗地看着她,固执地问,“为什么他就可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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