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怡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瞪着壁钟,散发的煞气即将凝结成实体。
壁钟的时针眼瞅着要指向8了。
关欣摸摸自己的肚子,自动离得远远的,无奈地叹口气,“浅浅啊,彤彤怎么还没回来,你再给谢淮墨打个电话吧!”
她已经打了十八通了!
谢淮墨那个老妖男,他关机了!
“嫂嫂,你早些休息,我下楼等等。”
唐浅怡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那瓶六神,面无表情地起身。
关欣囧了又囧。
都气成这样了,还记得带六神防蚊,也是让她醉了。
唐浅怡往自己所处的范围内喷了一大圈,顿时,空气中流动着大学时就热爱的熟悉香气,就像每次听到《临安初雨》的上课铃声,心里便泛起丝丝缕缕的怅惘。
一晃眼,八年过去了。
而她依然不敢去看六年前,校园官博上po出的她们那一届的毕业典礼。
总有一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长成身体里的一根隐刺。
唐浅怡抱着双臂,以冷漠的戒备姿势,冷冷地看着朦胧夜色里,那辆缓缓驶近的黑色路虎,清眸黑沉,犹如深潭。
彤彤从车里出,怯怯地看着站在喷泉边的“姑姑”。
到底是小孩子,当唐浅怡浑身都在释放“我在生气!”的信号,彤彤还是怕了。
“怎么怕我把你的宝贝侄女拐跑啊?”谢淮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浅怡,牙齿咯吱咯吱地磨着牙槽。
唐浅怡懒得搭理这个自卖自唱的男人,垂下眼睛,冷冷地瞪着女儿,“唐新彤,上楼。”
“哦哦!”
“谢叔叔,再见!”
唐新彤挥挥小手,蹬蹬蹬地跑进楼里。
“明天十点,来谢氏,我要听取项目的进度汇报。”
清冽的声线透着一丝陌生的冷漠。
唐浅怡的身体微僵,镇定地开口,“好的,谢总。”
谢淮墨双手抄着裤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穿着浅黄t恤和粉绿超短裙的无厘头女人,嘴角抽了抽。
在家里就不能讲究一点儿?真以为自己是十八岁小少女呢!
不过,咳,好像还怪好看的?
个子不高,腿倒是够长,又细又直又白,就跟长得最好看的胡萝卜似的,可爱,想摸!
抬起头,看着楼上的房间,亮起了灯,谢淮墨低低一笑。
“咦?阿墨你不是去美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淮墨捂嘴打了个呵欠,哑声道,“嗯,结果出来的比预计的快。妈,我上楼睡觉了。”
章明惠错愕地看着无精打采,脸色也有些苍白的儿子,“什么结果啊?”
谢淮墨别开脸,眼神里闪过一丝狼狈,叹气道,“没什么。”
“哎,阿墨!”
章明惠皱着眉头,看着儿子缓步上楼,背影看上去似乎很沉重,她的心也跟着发慌。
坐立难安了许久,灵光一闪,章明惠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赶紧给林逸臣打电话。
林逸臣接到章明惠的电话时,正系着围裙,坐在八仙桌前,边看电视,边擀面皮呢。
扫了眼来电显示,顿时眉飞色舞,唇角扬得高高的。
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写工作报告的卫甜余光扫见他这副骚气满满的笑容,修长的眉毛皱了皱,不动声色地盯着屏幕,心里有些烦躁。
林逸臣擦了擦手,拿着手机,笑呵呵:“喂,章姨!”
章姨?
卫甜挑了挑眉毛,继续啪啪啪地敲字。
林逸臣虚虚掩上房门,站在安静的走廊里,听那边的章明惠喋喋不休,白净如玉的俊庞上笑容越来越闪亮。
“章姨,不好意思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前段时间,我和哥去应酬,席间有个老总喝多了,爆料他的一位远方表亲,儿子都上大学了,才偶然发现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林逸臣靠着墙壁,“章姨,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章明惠急急地问。
林逸臣笑了声。
老太太就喜欢听这种家长里短的狗血故事啊!
“这位老总的那位远方表亲,就回家质问自己的老婆,他对她不好吗?为什么给他戴绿帽子?他老婆这才告诉他,原来是当年两人去做检查,医生查出来他患有不孕症!”
章明惠听入迷了,“所以,这女的就出轨了?”
“没有没有。章姨,你听我慢慢讲下去。这女的害怕检查结果伤到丈夫的自尊心,就没有给他看,告诉他,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都很健康,一定会有宝宝的。然后,这女的就算着丈夫出去打工的日子快到了,便假装怀孕。等丈夫一年后,务工归来,孩子也就生出来了。”
章明惠懵圈了,“不是生不出来吗?这孩子是打哪来的?”
林逸臣笑了笑,“当然是那个女的瞒天过海,打听好了,抱养了一个别人遗弃的孩子。”
章明惠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这女的有点本事啊!谁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是男人的福气!”
林逸臣淡笑不语。
哪里是这女人有本事,是能编出这种剧情的他哥,令他服气得五(吐)体(血)投(三)地(升)!
“章姨,那位老总讲完这个峰回路转的故事,打趣在座的,让大家都去查查自己这方面有没有问题,说这样的好福气,是万里挑一,正常的话,十个有九个是头上一片绿油油,帮别人养孩子,都不知道!
好像就提了一句,‘要不是这个老孙讲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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