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怡的脚步变得迟疑。
谢淮墨眯起眼睛,脸色变得冷冽。
人都来了,她敢退缩,他不介意当着陈爷爷的面,将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
“谢淮墨,改天吧!我今天还有别的事!”
唐浅怡转身欲走。
谢淮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对前年带路的小姑娘道,“小兰,你先去通知你爷爷。”
“好好好!”
小兰看看唐浅怡,脚步轻盈如燕地往前跑去。
唐浅怡环视这座四方小院。
假山,修竹,荷池,凉亭,雕梁画栋,意境悠远。
在这里工作和生活,应该会蛮有仪式感的吧?
唐浅怡垂下眼睛,小声嘟囔,“滨城的老中医很多,我,我不想让你认识的人帮我看。”
谢淮墨怔了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突然扭捏的小女子,灵光一闪,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吃醋了?”
轰地——
唐浅怡的脸洇出淡淡的红晕。
“我和陈蔚要是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笨蛋!”
谢淮墨嗤笑一声,“你要是自己去找忽悠人的老中医,你就去!到时候,身体没调理好,反而出点什么事……”
谢淮墨一把抱起彤彤,大步往前走。
唐浅怡的心里明白。
她要是把自己弄得更糟糕,彤彤就是他的了。
唐浅怡咬咬唇,快步跟上。
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是中药,她的确不敢含糊。
现在铺天盖地的打着中医名义的很多专家,根本无法让人相信,若是按照网上某些说是中医编写的方子来调理身体,也极可能得不偿失!因为就算里头没有错误,每个人的体质却是不一样的,具体分析,辩症医治,才是科学的。
唐浅怡迅速让自己理智冷静下来。
她的痛经毛病也的确应该医治了,其实……
唐浅怡目光复杂地看着前方的男人。
其实,何止是痛经,连身体其他的小病小痛也都会一并得到纾解。
若是这位陈爷爷的医术高明,等两人的关系不紧张,也让他来看看,开几个方子,把胃好好地养养。
无论如何,她总希望这男人好好的,却无关他知不知道彤彤是他的女儿。
唐浅怡眨了眨眼睛,不让自己露出伤感的表情。
出于唐浅怡的意料,陈蔚爷爷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
彤彤又是个嘴甜的小丫头,一口一个爷爷,把老人家哄得眉眼眼笑。
或许人老了,最想要的幸福便是含饴弄孙吧!
品过清茶,尝过小兰亲手做的梅花糕,陈爷爷含笑地看着唐浅怡,让她跟他到前屋去。
“阿墨,你带着彤彤,逛逛我这清静的院子,摘几片荷叶,让小兰中午做荷叶包饭吃。”
“好。”
谢淮墨深深地看了眼纤瘦袅袅的唐浅怡,到底牵着彤彤离开了正屋。
等这对父女离开,陈爷爷这才带着唐浅怡去了前面的门诊所。
不知为何,当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唐浅怡面对陈爷爷,突然就开始紧张了,想着自己来调理的病症,更是窘得耳朵都红了。
她甚至希望谢淮墨事先已经和陈爷爷知会过了。
谢淮墨的确打过招呼。
陈爷爷没有提到让唐浅怡过于尴尬的名词术语。
而在忐忑中,唐浅怡下意识地非常认真地回答,如同学生面对老师。
当陈爷爷执笔写方子,唐浅怡长长地舒了口气。
“小浅啊!”
“哎!”
唐浅怡惊了下,忙应下,“陈爷爷,您请讲。”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这段时间,我去京城看望一位老朋友,在他那边,呆了个把月。”
“没有!没有!陈爷爷,我这也不算病,早调理晚调理,都是一样的慢慢来,不着急。”
“呵,那就是阿墨着急了,隔三差五地催我快点回来。”
陈爷爷年已古稀,眼眸却黑亮有光,在满鬓岁月染成的白发的衬托下,整个人更有气势和威严。因为白发是智慧的冠冕。
唐浅怡的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微微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好。
“慢慢来,挺好的。反正啊,该来的,总会来。”
唐浅怡呐呐地,“陈爷爷……”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这里有煎药房,有小兰,我亲自调教出来的小孙女代煎,小浅你可需要?”
唐浅怡连连点头,笑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行!方子待会让小兰拿去。每天煎好了,你自己过来喝。”陈爷爷笑眯眯地,“在我这里喝进肚子里,效果是最好的。”
唐浅怡:“……好。”
除了必须去公司,她基本都留守在花屋那边,每天抽点空过来喝药,倒是也不算浪费时间。
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没了命,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一切都有契机吧!
若是她现在还在正信公司,每天拼死拼活地加班熬夜,哪有时间和精力来喝药调理身体啊!
午饭也是在陈爷爷这边吃了。
因为彤彤的关系,倒是没有刻意遵守,“食不言,寝不语”。
小兰的个性也活泼爱说。
从她口中,唐浅怡这才知道陈家是医学世家,陈蔚是小兰的堂姐,学的是西医,她呢,自小跟在陈爷爷身边,从对中药名字感兴趣,觉得很美,到爱上了这门学问,如今跟在爷爷身边,潜心学习。
唐浅怡算了算小兰的年纪,心中疑惑为何小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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