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那丑了吧唧的字迹,他绝对不会认错!
上面写着什么?
赠予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这是嘲讽!
赤果果的挑衅!
谢淮墨恨恨地磨着后牙槽。
他可记得自己曾经被某女人无情嘲笑,“妈呀,你居然怕这种小虫虫,还跳到我身上耶?要点脸,好伐!”
从那以后,这女人就开始记录他的小缺点,得意的小眼神,不要太嚣张!
孙迪点头如小鸡啄米,“是呀!还是唐浅怡亲自帮我挑选搭配的呢!这个叫假日公主与银叶骑士花束哦!”
谢淮墨目光凉凉地看着孙迪,“你是公主?”
孙迪愣了下,脸颊微红,心脏怦怦的,骄傲地抬起下巴,“难道我不是吗?”
谢淮墨轻嗤一声,“温室里的花骨朵,而已。”
修长的手指,撩起孙迪的一缕秀发。
孙迪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这是她第一次非常近距离地看清这个叫谢淮墨的男人的眼睛,竟然不是纯黑色,有红色的光芒,像只野兽,让她……心里产生恐惧!
谢淮墨直勾勾地看着孙迪充满惊慌的美丽眼眸,笑容凉薄,“不好意思,我已经是国王了。”
孙迪:“……”
谢淮墨松开手,转身往外走,“孙迪,不要在我身上做无用功,也不要去月笼沙花屋,找她的麻烦。”
说到这里,谢淮墨停下脚步,侧着身,看着脸色苍白,眼中盈泪的孙迪,“我最近心情很差,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虽然娇生惯养,其实很爱自己的父亲吧?”
孙迪眼眶通红,“谢淮墨,你——”
“你可以下线了,去度假吧,找你的骑士。”
谢淮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黑着脸,给唐浅怡打电话,语气却劳神在在,“晚上到我这边吃饭?”
唐浅怡暗吸口冷气,面无表情摘下刺到皮肤里的玫瑰花刺,淡淡地说,“凭什么?”
“凭我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
唐浅怡翻了个白眼,“挂了!”
谢淮墨靠着办公桌,脸上有了笑意,“你卖花给孙迪,是觉得她适合当彤彤的后妈吗?”
“她适不适合当你的老婆,是你的事。”
“那么,你那狗爪爬爬的字,就关我的事了。”
“谢淮墨,你什么意思?”
“你敢说,你每次给彤彤试卷签名,没有连累彤彤被老师怀疑,是她自己签的。”
唐浅怡:“……”到底是谁给谁添堵?“谢淮墨。”
谢淮墨下意识地直起上身,“嗯?”突然一本正经叫他的名字,让他的尾椎骨都酥麻了,肾上腺素猛增,想要她!
“你要请的律师是谁?”
唐浅怡屏息两秒后,看着手机显示的红色大字——“通话结束”,笑得见眼不见牙。
哼,找她的麻烦》不好意思,她现在没在怕的!
叮铃,叮铃。
“欢迎光临!”
逗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刚刚收到的招财猫,安装好了之后,第一次开口工作了。
唐浅怡转身看过去,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秀美的脸庞浮现动人的微笑,“庄学长。”
“这是学妹的花店?”
“我嫂嫂的花店,她怀孕了,我暂时帮忙打点。学长,请坐。”
庄斐阳依言,在屋子中央的圆形玻璃茶几旁,坐下。
“学长,您想喝点什么?”
“都可以。”
“请稍等。”
庄斐阳一手放在左膝盖上,一手放在茶几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目光落到此刻仰着脸,呼呼大睡的彤彤身上,细观小丫头玉雪可爱的长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小姑娘是谁?
长得可真像她啊!
“学长,尝尝看,我今早带过来的信阳毛尖。”
庄斐阳淡淡一笑,“用信阳毛尖招待客户,未免有点奢侈了。”
“也要看这位客户是谁了。”像之前的孙迪,一杯白开水,都不给她喝。
庄斐阳端起茶杯,以眼角余光瞥着女人微撅了嘴的娇俏模样,脸色暗了暗。
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言行举行,落落大方的同时,依然有少女的憨态可爱。
他可真想走进这女人的心房,安家落户。
“小学妹,可以帮我准备一束花吗?”
“当然可以呀!学长是送给谁呢?”
庄斐阳眼神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为什么不直接问是不是送给女朋友的?”
“哈哈哈,因为八卦是万恶之源,而我这个人比较善良。”
庄斐阳摇摇头,“送给我妈的,她感冒住院了。”
“那,令堂平时有特别喜欢的花吗?”
说话时,唐浅怡已经开始逡巡放在花屋这边的新鲜花材。
其实,若是摸着良心给孙迪搭配花束,应该将假日公主换成苏醒,因为苏醒的花语是——情窦初开,有关爱情的直觉,慢慢苏醒过来。
庄斐阳微抿了一口回味甘甜的清茶,笑道,“我妈也是爱花之人,当然,她最喜爱的还是玫瑰。”
“是吗?那你看这个多洛塔,怎么样?我个人是很推荐的。多洛塔淡淡的紫色真的很特别,就像不急不躁的世家美人,高贵淡雅,却又有凛冽如马驹的潇洒气质。”
庄斐阳起身,走到唐浅怡身旁,看向养在花瓶里的那一大束多洛塔玫瑰,“娇而不艳,自有风骨,的确很美。香气也淡淡的,清新安神。”
庄斐阳偏头看着唐浅怡,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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