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惠不解地看着董诗诗,“阿墨怎么了?”
董诗诗转身看了眼唐浅怡,目光凝重地看着章明惠,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前两天,我去医院看生病的朋友,正好遇见了阿来。阿来当时手上拿着好多文件。我觉得奇怪,就跟过去看了看,这才知道阿墨生病住院了。”
唐浅怡暗吸口气,心脏噗通噗通地乱跳。
和董诗诗这种人拌嘴,真的是浪费口舌,还是直接动手,最为痛快!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找个麻袋,将这个喜欢用舌头挑起争端的女人塞进去,狠狠地胖打一顿!
章明惠冲到唐浅怡面前,目光阴冷地瞪着她,“阿墨住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浅怡无惧章明惠的怒容,淡淡地说,“章女士,我有告诉您的权利或义务吗?”
昨天那通电话,章明惠可是暗示过她——章明惠看不上她这个儿媳妇。
今天章明惠陪着董诗诗登门“道歉”,也未必是真的疼爱这个干女儿,而是来给她个下马威。
“你父母怎么教育你的?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晚辈?”
唐浅怡从章明惠身旁走过,将包装好的花束,交给赶过来的专业骑手,笑容温和,说,“辛苦了。”
“不客气。”
骑手发动摩托车,呜呜地离开。
唐浅怡拿起挂在门边的苍蝇拍,胡乱地挥舞,语气平淡地说,“不好意思,我爸妈的确没教过我如何和您这样的晚辈交谈。”
章明惠气结,“你!”
调整呼吸,章明惠满脸怒容地质问唐浅怡,“阿墨到底为什么住院?”
一旁的董诗诗眼里闪过得意的冷笑。
就算她得不到阿墨,唐浅怡也休想拥有阿墨。
她借唐浅怡十个胆子,唐浅怡也不敢自己告诉章明惠,谢淮墨跑去做结扎手术。
要知道章明惠做梦,都盼着自己能抱上大胖金孙。
唐浅怡眼神平淡地看着章明惠,“谢淮墨去做结扎了。”
董诗诗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浅怡。
章明惠也是吃惊不已的表情。
啪!
“唐姐!”
小悦抱着一篮子花材,停在距离唐浅怡三步远的地方,惊恐地看着唐浅怡的脸被打得偏向另一边,五指分明的鲜红掌印,清晰地刻在白秀的脸庞上,视觉效果惊心动魄。
“狐狸精!我就知道,允许阿墨和你这个狐狸精在一起,准没好事!就算……就算……你也不能强迫阿墨一个大男人去做这种手术啊!出了什么问题,你负得起责任?”
章明惠气得浑身都在打哆嗦,手指抖得像风中摇摆的树叶,指着唐浅怡,“你给我等着!”
“学姐,再见。”
董诗诗抛下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快步去追疯狂暴走的章明惠。
“啊!”
伴随着尖利的叫声,董诗诗脸摔于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章明惠转过身,皱眉看着董诗诗,“怎么了?”
董诗诗恼怒地瞪着小悦。
小悦一脸坦荡地眨眨眼睛,“你看我干嘛?自己走路不当心,被石头绊倒,难不成还想赖我身上?”
董诗诗憋屈地爬起来,幽怨地瞪着小悦,“是不是你干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里不怕鬼敲门。”
董诗诗光顾着挑衅唐姐,不当心脚下的小石头,还穿那么细的高跟鞋,不摔她摔谁?
而她可没有提醒这女人的好心情!
小悦抱着花材,昂首挺胸地从董诗诗身边经过,笑眯眯地说,“就当日行一善了!你的裙子后面裂开了,裂到屁股缝了哦!黑色全蕾丝小裤裤,好性感哦!”
董诗诗刚刚摔倒时,两腿成八字形趴着,也隐约地听到了裙子开裂的声音。
见小悦这么说,董诗诗忙伸手往后摸,羞愤得满脸通红,没好气地说,“谢谢你的提醒。”
看着董诗诗捂着臀部,别别扭扭地上了车,小悦快步跑进花屋,放下花篮,冲进里屋,找出毛巾包着冰袋,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唐浅怡。
唐浅怡神色平静地接过,“谢谢你,小悦。”
“唐姐,你傻了呀?干嘛不躲!”
“没反应过来。”
小悦无奈地摇摇头,小声嘀咕,“我都要怀疑谢总是不是这老太婆生的了!”
“谢太太,您还好吧?”
小悦转过身,冷眼看着宋帆,“你们兄弟俩,今天干什么吃的?一个都不在唐姐身边。”
“小悦,不过是一巴掌而已,我已经没事了。”唐浅怡拍拍小悦的手,解释说,“对面休闲中心,订了些花,我让宋帆送过去。”
小悦闷闷不乐地说,“既然你不在,宋起为什么不过来?就知道躲在仓库里死读书!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保镖,好像谢总欠了你们宋家三兄弟救命之恩似的!”
“是我喜欢宋起的刻苦劲儿,让他去后面专心读书的。”唐浅怡拍拍小悦的肩膀,笑道,“你要是也喜欢读书。干完你的活儿,也可以坐下来读书。”
“算了吧!除了花艺书籍,其他的书,我一看头就大。让我看书?我宁愿去学做饭。”小悦怕怕地跑到门口,将那一篮子的花材,放到工作台上,查看手机上的订单详情,修剪花枝,制作花束。
宋帆露出抱歉的表情,舔了下唇,“谢太太,抱歉。”
唐浅怡摇头,笑了笑,“没事。”
谁没有挨过生活的耳光。
就是……章明惠肯定是恨死她这个不是董诗诗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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