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一位学姐!菲菲,你放心啦,阿墨不会对不起我的!”
董诗诗将手机丢到台子上,面无表情地裹上睡袍,再拿起手机,黑着脸往外走。
费菲是她的高中同学,一直很清楚她对谢淮墨的感情,还曾经为自己的苦苦单相思不值得。
若是被费菲知道,自己的苦尽甘来,其实并不是谢淮墨的心甘情愿,指不定在心里嘲笑她呢!
因为费菲和她老公是互相喜欢的青梅竹马,从初中就开始谈,感情特别好,毕业就结婚,婆婆对她更是没话说,当亲女儿疼爱,公婆甚至拿出泰半积蓄,为他们在滨城付了一套三居室的首付。
三年前,她看中了这两人做的书雕作品,觉得很有前景,只要营销得好,绝对能成为网红店,正好这两人也有创业的梦想,便提供了资金支持。
三年过去了,书雕工作室经营得如火如荼,这对夫妇也已经提前还清了房子的贷款,每月进账二十多万,过上了普通人眼里小富且安的好日子。
所以,费菲要是知道她努力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得到谢淮墨的心,还偏偏要嫁给他,指不定会怎么想她呢!
这种没有大梦想,没有大野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笑话她?
想要得到最好的,自然就要忍受很多的疼痛。
董诗诗目光嫉恨地瞪着化妆台上的复古圆镜,左右欣赏自己完全不输于明星名模的漂亮脸蛋,不甘心地咬紧下唇,眼神狰狞凶狠。
“唐浅怡,阿墨只能是我的!只有我能配得上他!”
董诗诗走进浴室,脱掉水泡,打开花洒,面无表情地拧开水龙头的冷水开关。
谢淮墨将唐浅怡送到楼下,看着她屋里的灯亮了,这才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公寓,谢淮墨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漫不经心地翻看未接电话。
董诗诗的五通未接电话,在最前面。
谢淮墨蹙了蹙眉,回拨过去,“喂?”
“呜呜呜,阿墨,你可算接我电话了。”
“怎么了?”谢淮墨单手解衬衫纽扣。
“阿墨,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呜呜呜……”
“你在哪?”
“我在家。”
“你父母家?”
“不是,我自己买的房子。”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谢淮墨疾步往外走,赶去董诗诗的公寓。
“病人应该是突染风寒,挂瓶水,等烧退下,应该便没有什么问题。”
谢淮墨看了眼烧得脸蛋通红的董诗诗,神色淡漠地点了点头,“李医生,辛苦您了。”
“谢总,您客气了。”
医生带着护士离开。
很快地,护士过来给董诗诗挂吊瓶。
董诗诗眼神愧疚地看在站在床边的谢淮墨,声音虚弱地开口,“阿墨,今晚麻烦你了。”
“不要紧。你不舒服,就先睡吧,点滴我看着。”
董诗诗看着男人自始至终,淡漠清冷的俊庞,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她生病了,都不能激起这男人一丝丝的怜悯和疼惜吗?
若是唐浅怡躺在这里,阿墨绝不会如此无动于衷。
那个女人的手指被菜刀胳膊,阿墨都会暴跳如雷,骂她一顿,嫌弃她毛毛躁躁的,道出找ok绷,小心地给她贴好。
那个女人就只知道嘿嘿地傻笑。
等阿墨忙前忙后忙完了,挂在他的脖子上,幼稚地撒娇,“阿墨,你这么喜欢我啊?”
“我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来还债。”
“喂!”
“呵!”
阿墨笑着将那个女孩放在料理台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样不好吗?我被你吃定了,你这个讨债鬼。”
“放我下来。你妹妹在外面呢!”
阿墨才不会管外面有没有别人,他只有眼里的女孩。
是那一次,她亲眼看见了,阿墨也会主动吻女孩子,缠绵动情,不能自控,也会说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董诗诗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乖巧地点头,“嗯嗯。”
她怕被谢淮墨发现什么,闭上眼睛装睡。
谢淮墨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在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处理邮箱里堆积的邮件。
回了五六封邮件,明明手机还有一半电量,却突然关机了。
谢淮墨看了眼吊瓶,才挂完三分之一。
懒得去找充电器,无事可做的谢淮墨,眼神淡漠地扫向床上的女孩,思绪再度飘向了七年前,淡漠的眼神悄然浮现淡暖月色般柔和的光芒。
那一次,他将女孩背下山,好人做到底,叫了辆出租车,陪同她去医院。
如他所料,崴得比较严重,左脚外踝轻微骨折,医生建议用夹板固定。
“人有旦夕祸福呐!”
女孩垮了脸,夸张地叹气,眼里晶晶亮,活泼淘气。
“医生,我大概多久能好呀?”
“一个月吧!这段时间,让你男朋友辛苦点。”
“哈哈哈,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啦!”
“噗!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位医生大哥,请自重!”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就很不舒服,忍不住暗示性地扫了眼那位医生无名指戴着的戒指。
医生哈哈大笑而去。
他并不心虚,却还是难免尴尬,余光扫一眼女孩。
她似乎也不自在,不敢看他。
女孩细致秀美的脸庞浮现浅浅的红晕,就像三月的桃花,羞涩中透着风情,清纯又美艳,眼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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