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煮了乌冬面,厉家晨前几天一直念叨着想吃,他等一下肯定会很开心。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来啦。”许若唯笑着跑去开门,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喜,“不是带了钥匙吗?干吗每次都让我……”
话说了一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宋文薇今天特意打扮过了——迷人的花苞头,粉紫色的连衣裙,连项链和耳环都是精心挑选的,整个人明艳无双。
站在穿着围裙扎着马尾的许若唯面前,宋文薇的气焰很嚣张,她昂了昂下巴,尖声说:“许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许若唯这才反应过来,稍稍犹豫了一下,让她进了屋子。
宋文薇刚走进客厅,立刻飞快地打量整个屋子。
温馨的暖色家居,碎花的布艺窗帘,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百合花,沙发上放着玩偶抱枕,这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有个女人。
宋文薇暗暗攥紧了拳头,新做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却浑然不觉。她跟在厉家晨后面追了两年,从来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这一套房子,而许若唯这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做了这里的女主人。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宋文薇极力想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可是她愤怒的表情泄露了心思。
许若唯将一杯果汁递给她,问道:“宋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这副不接招的姿态激怒了宋文薇,她手一挥,顿时将那杯橙汁洒了出去,玻璃杯“哐当”碎了一地。
“你得意什么?许若唯,你以为你的爱情很伟大是吧?”宋文薇哈哈笑了两声,美艳的脸上显出几分狰狞,冷笑道,“你还真是可怜,我都要替你爸感到悲哀了,他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许若唯原本以为宋文薇只是有些不忿,听到她提及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震,莫名的慌乱铺天盖地地袭来。
“什么意思?”看到许若唯面上的紧张,宋文薇十分得意,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随手扔在茶几上,讥笑道,“看清楚了,许若唯,每天跟你同床共枕的人可是你的仇人!可笑吧?我早就说过了,就算我得不到,也轮不到你。”
父亲?仇人?许若唯的头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反驳:“你胡说!”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想自欺欺人?”宋文薇恶意地说,“你爸知道你和厉家晨在一起吗?”
宋文薇还在说什么,许若唯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颤抖着手,翻开茶几上的那份文件。
不要相信她,她是骗你的!她就是为了报复你抢走家晨!
许若唯一遍遍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但当她的目光落在文件上时,整个人愣住了。
厉家晨!向法院提交证据置父亲于死地的人居然是厉家晨!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许若唯呢喃着,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抓过那份文件,三两下撕成碎纸,朝着宋文薇扔过去。
“都是你骗我的!我不信,我不相信,家晨怎么会这样对我!”许若唯声嘶力竭地怒吼。
“厉伯伯的事业一直就在a市,家晨就是为了搞垮你们许家,才特意去b市的!”宋文薇嫌恶地避开她的攻击,说道,“所以那两年根本就是家晨设的局,你们那个婚约也不算数,什么未婚妻,他只为了接近许家而已!”
“请你离开!”宋文薇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将那些不堪的过往再一次划开,许若唯颤抖着身体,指着大门冲宋文薇吼道,“这里不欢迎你,你滚!”
看到许若唯落魄的模样,宋文薇心情很好地离开了。
等到她离开后,许若唯隐忍的情绪再也忍不住,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只是再凄厉的哭声、再多的眼泪,都表达不出她内心的伤痛。
两年前,厉家晨莫名其妙地消失,两年后,他对她的羞辱,以及他每次都不愿和自己一起去疗养院看父亲,也从来不带她回家见他父亲,所有的这些疑惑现在都有了答案。
厉氏集团此刻正召开股东大会,安静的会议室里,压在文件下的手机一直在响,但是因为调了静音,所以坐在首位的人没有留意。
“周特助,你的手机好像响了。”会议室外,秘书善意地提醒。
周言在会议室外面,正在焦急地等着会议结果,要知道这起并购案对厉氏至关重要,听到秘书的话,他才反应过来,立刻拿出手机。
“小唯?”看到来电显示,周言了然地笑了一下,说道,“家晨在开会,他会晚点儿回去……”
“周言,你知道我爸的事吗?”许若唯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冷,“厉家晨亲手把我爸送到了监狱里!”
“你知道了?”周言脸色一变,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一直都知道?”听到周言的回答,许若唯颤抖着声音说道,“周言,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他是我的仇人!他害了我爸,他毁了整个许家……”
说着说着,许若唯说不下去,电话里传来一阵哀恸的哭声,周言可以想象,许若唯此刻有多么绝望。
“不是这样的,小唯,你听说我。”周言急忙解释,“这是上一辈的恩怨,跟你们没有关系。当年,家晨父亲的公司出了问题,家晨的母亲与你父亲是旧识,她找你父亲求助,而你父亲……乘人之危侮辱了家晨的母亲,后来被厉伯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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