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它是我从漠北带回来的,能听的懂人话,生人不让骑,只认我一个人。”二皇子说起二哥,就满脸的得意傲娇,看向武轻尘,又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二哥也熟悉你的。”
“切。”武轻尘双手抱胸,故作满不在乎,“我才不稀罕呢。”
“我会让你稀罕的。”歌笑嘻嘻地挑眉。
三寸日光柔和地穿透云层,歌撩开衣摆,蹲下来用竹筒呈了满满的清澈泉水,踏着石子走到她跟前,“喏,赶了这么半天的路,你应该渴了。”
他事事都以她为先。
都说,女子若得深爱她的男子,便是得到了整个天下。因为男子会拼尽全力夺取最好的东西,最后亲手送到深爱女子的手上。武轻尘凝望着他,半晌道,“你会把你自己全心全意地交给我吗?”
“当然。”
“那,我要你的兵符,你会给我吗?”武轻尘开口问道。
歌低头从怀里取出来一样东西,缓缓摊开,只见是一块铁质的不规则形状的东西,“这就是我的兵符,和其他几个皇子并在一起是一条龙,便是一个完整的兵符,可以调配郝卿国所有的军队。”
他把兵符放落到她的手里,将她的手轻轻合上,“现在我把它给你。”
“你就不问问我拿来做什么吗?”他是一直将兵符带在身上?还是……这次祭祀带出来的?他到底是真心实意的掏心掏肺,还是心理战术,武轻尘真心看不透。
“不问,我相信你。”歌斩钉截铁地摇头,“即便是你要这整个天下,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武轻尘紧皱的眉头缓缓舒解,把兵符塞回到他怀里,故作轻松道,“我只是随便一问,瞧你认真的。喏,还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可得放好了,若是丢了,我可赔不起。”
他握过她要缩回的手,正色道,“轻尘,你是我第一个认真的姑娘,我想对你认真一辈子。”
这是以天地为证的誓言,任何一个女子都扛不住这样的深情,武轻尘试图把手缩回,挣脱几次无奈羞笑,“再这样耗下去,皇上该生气了。”
歌牵过她的手,带着她跨过河石,小心翼翼,呵护备至。武轻尘扪心自问若方才是一场戏,那未免真的让人害怕。可她不敢冒一点点险,白少正的事即使是他不提,她不敢提,依然存在,不会消失。
阴谋最可怕的就是融入真心,这也是三皇子天一而再再而三提醒她的。可武轻尘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吃力了。
两人往回走,四皇子下迎面而来,他看着歌和武轻尘谈笑风生地走来,眼眸微眯,射出寒意,“你们走得太久,父皇让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迷路?怎么会。”歌笑说,“可能是我们聊得太开心,忘记了时辰。泉水已经取来,我们这就拿去给父皇煮茶喝。”
下把身上的披风取下来给武轻尘披上,“风大,小心着凉。”
“多谢四皇子。”他的披风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似风卷茉莉扑鼻,武轻尘余光里瞄见歌虽有不快,可到底还是没有发作。
“二哥,父皇还在等着你的泉水煮茶呢。”下看向一旁黑着脸的歌,言语催促。
下去求皇上下旨,皇上没有表态,摆明了就是要让他们公平竞争的意思,这种状况下,歌也只好咬唇隐忍,“轻尘,那我先去送泉水,你也及时归队,这山间野外的,要小心坏人。”
这个家伙……武轻尘抿唇忍笑,目送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听到四皇子下轻飘一句,“看来了。”
“奴婢不知道四皇子……”
“你骗不了我。”四皇子打断武轻尘的话,忽逼近她的脸,魅惑的脸透着诡异的敏锐,“一个人的眼睛是最骗不了人的。我在温柔乡里混出的fēng_liú之名也不是空有其名。”
“你的心里有他。”
他的声音很轻,微不足道的轻,却像壮汉手里的锤子重重地砸在她的心里。
武轻尘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四皇子下直起身子,望向远方的连绵群山,“可你注定要成为我的皇妃。”
又是半天的赶路,很快,夜色吞没了山脚,快要到邰和山下时,茂密的竹林突然群鸟飞起,迅速地跌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中。队伍慢慢地缓下来,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听脚下的声响,枫叶的窸窣声异常刺耳,歌和下相视而望,纷纷拿出了宝剑,大家隐约感到不妥。
“大家小心。”歌话音未落,突然上方跳下几个蒙面男子,手握长刀,直刺中间的马车!看来他们是想刺杀皇上!
武轻尘听到了外头的异动,望向皇上,只见他微眯眸,淡然正坐,双手放膝,一点都不慌张。皇室外出都不会固定坐在一个马车或一个轿辇之上,这样可以规避歹人刺杀的风险。在赶路前,武轻尘随皇上移至第一个轿辇,中间的轿辇是空的。
可是是谁要刺杀皇上?孟长安?不,是宫里的人。因为他们目标明确,预先埋伏在去邰和山的路上,若不是宫里有人通风报信,绝对不会如此计划精准。
歌率侍卫奋勇反抗,可他们武功高强,中间马车旁的侍卫很快被刺倒在地!跳上马车的黑衣男子往中间用力一刺,察觉到了什么掀起轿帘发现上当了,令其他人往前面的马车追杀,下上前想阻止,可他的功夫强在守弱在攻,跟在最后的黑衣人见他紧追不舍,反身猛地一刺,下迅速一躲还是被刺在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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