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场大火没有发生,若他没有变得权利熏心,只关心他自己忘记了她的悲苦,他真的和之前的那个长安哥哥没有两样。
可是就如她所言,那美好的曾经是再也回不去了。
武轻尘晃神间,他已经踏上了案板,径直走了过来。她忘记了行礼,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只是与他对视,没有说话。
碍于外人在,他没有直呼她的名字,而是抬手拿过盘子上的酒壶。她垂首,“奴婢再去拿个杯子给公子。”
“不必了。”孟长安制止她,高举酒壶,玉液倾斜进嘴里,极其豪迈。“这样才能一醉解千愁。”
一醉,解千愁。
当年跟着师傅念书,念到诗词“一醉解千愁”,她问他,怎样才能一醉解千愁,他就是这样演示给她看,说这样就会醉,烦恼自然无忧。他解释得洋洋得意,怎料身后师父忽然出现,后来他被责罚,跪到庭院里,午后的大雨将他全身都打湿了,他毫不介意,依然对着屋檐下的她笑容灿烂。
“这位公子好气概。”歌的声音打断了武轻尘的回忆,他走过来,将孟长安上下打量,“好久没见过像公子这样喝酒的人了。我们都太小家子气。公子有些面生,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孟长安。”孟长安将自己的名讳缓缓报上,歌微微一怔,紧而了然浅笑,双手作揖道,“原来是妹夫。”
孟长安看向武轻尘,武轻尘介绍道,“这位是二皇子歌。奴婢名唤武轻尘,曾经是见灵公主的贴身侍婢。”
“早知妹夫要来,为何不提前打声招呼,本皇子好派人去接。”孟长安身份敏感,视以贵宾尊荣前来,歌性格直爽,自然也就以普通人家的亲疏来称呼。
“给皇上庆贺生辰,怎么好劳动皇子大驾。长安自己来就好。”孟长安彬彬有礼,言语来往中满是技巧。
“对了,见灵怎么没有来?不是说会一起的吗?”歌左右环顾。
“哦,是这样,见灵身子有些不适,长安令她迟些过来,长安先行赶到给皇上祝寿。”说起见灵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武轻尘看了出来。
“可有大碍?”
“没有,只是偶感风寒,也怪长安照顾不周。”
“来,给你引见一下本皇子的其他几位兄弟。”
“好。”孟长安望了一眼武轻尘,满心的话只能含在眼底,化作眷恋及隐忍。
这一次的擦身而过,似在预告着些什么,她知道,他更清楚。
就像月亮深知再深爱太阳,都永远不会相见在同一时刻。
半个时辰后,下出了来,霸气地往龙椅上高坐,众人立刻收起了笑容和随性,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众爱卿平身。”武轻尘站在一旁,侧目下,学皇上他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谢皇上——”
“今日寡人泛湖设宴,便是希望众爱卿不要有所拘束,放开畅饮,把那些君君臣臣,繁文缛节暂且抛到一边。寡人的朝歌天下呢?”下挥起龙袖,身子往前倾了些。
“儿臣朝在。”
“儿臣歌在。”
“儿臣天在。”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纷纷上前,站在最前面给皇上祝寿,除了大皇子、三皇子,二皇子朝不住环顾四周,泛着嘀咕这四弟去了哪里,要知道平日这热闹的事,他是最不会缺席了。而届时坐在上头的下之所以要这样说,也不过是把戏演的更足罢了。
这时武轻尘上前对戏,“回皇上的话,四皇子略感风寒,不宜吹风,在厢房里休息。”
“也罢,不管他了。”下作势皱眉,看向一旁的孟长安,语气自然要放得尊重一些,“孟公子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为皇上祝寿,是长安的福气,不敢言辛苦。”虽然言语间孟长安都是以谦卑相示,可气势和态度毫不示弱,只是旗鼓相当罢了,他故意穿着一身红来,也便是要起到喧宾夺主的效果。
“见灵呢?怎么没和孟公子一起来为寡人祝寿呢?”下学着皇上的口吻询问。
“见灵身子有些不适,长安特意让她晚些来,但估计见灵见父心切此时也在路上了。”孟长安回禀。
“如此寡人倒是要留她多住几日调养身体了。”下挥挥龙袖,接受众臣朝贺,宣布生辰宴开始。下和天的余光不时注意四下动静,而站在一旁的武轻尘借着倒茶之际,提醒他要完全融入这个角色,他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需要注重表演便好。
船慢慢地往前驶,船头划开湖面,一切都宁静安好,船上所有人脸上都欢快喜悦,全神贯注地被精彩的表演所吸引。
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就在武轻尘以为自己的计划失败,刺客不会再出现时,只听船只四周有异响,几乎是一刹那间,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湖底钻上来,跳到船上,闪着白光的长剑刺向坐在龙椅上的下,文武百官纷纷被吓地四处乱窜,孟长安被贴身护卫围成的人圈牢牢地护在中间跳到了小舟上,急急地望着武轻尘那边却无法赶过去,一时间船上的融洽四分五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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