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上前拉过武轻尘,闷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在和我的王妃说悄悄话,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下挑眉,冷冷一笑。
“你的王妃?!四弟,我说过,你不要对你嫂子不敬吧?”疲惫的歌变得烦躁起来。
“二哥,我看你不分白昼地忙活刺客一事,两耳不闻宫里事了,昨日生辰宴上,父皇已亲自下圣旨将轻尘赐于我为四王妃,四日后大婚。”下不紧不慢地说道,“估计宫里御膳房偷食的猫都没有不知道的了”
歌缓缓看向一直沉默的武轻尘,不敢相信,颤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武轻尘不说话。
“不可能!”歌猛地挥手臂,“邰和山上,父皇答允过我,父皇金口玉言,怎么会出尔反尔!又怎么会把轻尘赐给你做四王妃!”
“皇上的确没有出尔反尔,要成全你。”武轻尘打断道,“是我拒绝了皇上。”
歌的眼神慢慢嗜血地僵硬住,他艰难地把视线落在她出奇冷静的容颜,半晌凝眉,“……为什么?”
“因为我的选择从来就不是你。”武轻尘抬起头,瞳孔内满是冷漠。
“你说什么?”歌苦笑地踉跄,他仔细打量面前冷漠得像陌生人的武轻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她的选择从来都不是他,怎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事都变了,连他心间的人都变得这般冷陌不认识了?
那么之前的那些真情流露都是假的吗?!不会的,真心是不会骗人的!
“轻尘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他威胁你!是不是他要你……”
“二皇子,你想多了。”武轻尘轻蔑一笑,后退到下的身边,“我早已对四皇子心生爱慕,之前靠近你不过是想应付你,免得徒添事端。四日后就是我和四皇子的大婚,还请到时候二皇子能够自重,不要打扰。轻尘在此谢过。”
下张开长臂将武轻尘揽入怀中,以胜利者的姿态望向歌。
歌死死地看着武轻尘,愤恨,困惑,痛苦,似一阵阵波浪冲击凝眉的脸,他最终转身跑开,划伤她故作不去看他的眸光。
精疲力尽的两个人借着最后的力气相互伤害,各自倒下在彼此看不见的高墙内外。
下用力地扳过她的肩,用言语激励她,“你做的很好。”
武轻尘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神情平静,痛到最痛,原来是可以用麻木来撑过这无望的时光的。只是这个方向,再也不会有一个温暖的身影奔跑而来,只为来看她一眼。
“求你最后一件事。”武轻尘的余光锁定那晚就没再有人出现的房间。
“你说。”
“帮我找到菲儿,替我杀了她。”
灵秀宫。
孟长安立在外厅,见灵在侍女的帮助下洗去一身舟车劳顿,换上干净的衣裳走了出来,那身染遍血迹的长裙被见灵嘱咐好好放着,不许拿去洗了更不许丢掉。
“我让御膳房做一些粥过来,你赶路辛苦,多少吃一点。”孟长安淡淡说道。
“不用了,我没胃口。”见灵冷冷回绝,在桌旁坐下。
“来人,撤走。”
在金岭国时,这样子冷淡寥寥几字的对话时常有之。两人像隔着窗户纸在说话,明明看到对方在做什么,可就是假装看不到。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日复一日。新婚之夜,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人,原来她心里的那个人是白少正,世事真是弄人。而她也知道他洞若观火,也无畏无惧,因为她也清楚他并不爱她。
“走吧。皇上急等着见你。”半晌后望着夜色渐深的孟长安回头催促。
两人并肩走出灵秀宫,看似恩爱夫妻,实则同床异梦。
御书房内,皇上已经来回踱步,等了好久,终于看到宝贝女儿进了来,心不由一恸,“见灵……”
“父皇——”见灵扑过去抱住了皇上,紧紧抱住,像未出嫁时撒娇的样子。“父皇……见灵很想你,很想你……”
“寡人也想你。”皇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眼眶泛红,怎奈一国之君不能落泪,失了威仪,虽强忍泪水但哽咽的嗓子已骗不了人。
堂堂君王也难避免和女儿分离的生离之痛,一身龙袍困住了其身为父亲的自由,此时此刻他拥抱这份迟来的愧疚,思念里不免自责。
“你过的好吗?”他轻声问道。
“……好。”这一个字艰难出口,见灵百感交集。
碍于还有旁人在场,皇上拍了拍见灵,推开她,看向孟长安,“坐,坐,让孟公子见效了。”
“怎么会?皇上和公主许久不见,定要好好地叙一叙旧的。”孟长安微微一笑。
“见灵啊,你怎么来得这般晚。不是午时前就该赶到的吗?”皇上拉过见灵同坐龙椅,关切地询问。
“我……”见灵抿了抿唇,最后道,“女儿先去了刑场。”
皇上一怔,看了一眼孟长安,低声责备,“你……好好地去刑场干什么?”
“听说那人是刺杀父皇的刺客,如此大逆不道,女儿自然是要去看他是怎么被五马分尸的了。”见灵自然是不会说出白少正的真实身份,强装出愤愤不平的样子来。“幸好父皇没事。”
“这多亏了轻尘还有歌。这件事他们是大功臣。”皇上点点头,宽慰笑道,“对了,寡人已经封轻尘为轻尘郡主了,还成全了她和下。你和她情同姐妹,是不是也替他开心呢。”
“她和下?”见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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