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事到如今,父皇想如何惩罚,儿臣都甘愿接受。”朝跪地。
皇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说,起来时,袍摆晃过朝的视线,越过他,只丢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吧。”
冰冷的玉石地,渗人而又刺骨的寒冷阵阵透过朝的膝盖,可他不在意这些,嘴角缓缓扬起的笑容诡异地让人害怕。
守在外边的奴才在皇上走后,赶紧跑过来,看到朝跪在地上,不禁害怕地问道,“大皇子……您没事吧?”
“没事。”朝伸手,示意其扶他起来。
“方才吓死奴才了……”
自然是没事的,他用的感情战略就是要换皇上的放其一马。真正有事的是……朝看向桌案上的茶壶,目光缱绻成画——
看来,一切是时候了。
十几分钟后,皇上回到寝殿,刚踏进殿内便突然伏地吐血,一声嘶吼响彻夜色——
“来人那——传太医——”
宫里的夜似从未真正地平静过。
而宫外公子下的府邸,宴席退却,众人散去,新郎一个人来到新房,未见新娘,便是真的醉了也清醒了过来,他苦苦一笑,“难不成新娘是逃婚了不成。”
他静静地坐在床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门吱呀被推开的声响,头未抬,一颗悬着的心缓缓落下,“你回来了。”
“……我……”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下打断她的话,起身。
待他走到门口,她拉住他的衣袖,万般言语不知从头说起。“你……不问我去了哪里。”
“不问。”只要你回来就好。
“……”
“不好了,不好了——”只听一奴才老远地失态大叫,见新郎新娘都满脸紧绷,驻足脚步打自己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到底什么事!”下皱眉拂袖。
“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中毒,命在旦夕!”
“什么?”下瞪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现在宫里大乱,四皇子要不要进宫一趟?”奴才赶忙说道。
皇上怎么会突然中毒的?武轻尘对这个消息也十分意外,她见下迈步要离开,拉住他道,“我也去,我们把这身换下来吧。”
下点点头,两人很快地把身上的喜服换下,脚步匆匆,火速进宫。
深夜的皇宫像是一块沉寂在墨里的黄金,不失璀璨和神秘。皇上突然中毒的消息像冬夜里的湿冷迅速蔓延开来,羽仙殿的地宫终于打开,得见天日,一匹马匹从侧门迅速离开,很快一支队伍朝皇宫涌来……
不,是两支!
歌骑着战马“二哥”冲在最前边,领着自己的军队也朝皇宫涌来,当他看到大皇子朝的队伍时,也得到了皇上中毒不治身亡的消息!原来父皇的猜测是对的,动乱宫闱,挑拨兄弟之间的幕后黑手真的是整日把得道成仙挂在口中的大哥朝!
……
歌从喜乐楼回来的翌日晚上,皇上来找过他,当皇上踏进府邸,看到的是歌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地抱着酒壶,风言风语着。他恨铁不成钢地从歌手里夺过酒壶,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试图将他从沼泽的泥潭里给拉出来。
“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把寡给弄不见了!”
“酒……酒……”歌依旧不管不顾,什么都听不进去。
“寡人的时日不多了,若你仍旧这个样子,寡人可怎么放心的下啊……”皇上重重地叹气,将夺过的酒壶往自己嘴里送。
“父皇您说什么呢……”歌笑着指着皇上,笑醉的人不是他,而是皇上。“您长命百岁,怎么会时日不多……唔……看来是父皇醉了……醉了……”
皇上把酒壶里的酒往他脸上用力扑去,“邰和山上的刺客,寡人猜是朝干的。”
刺客……朝……
歌清醒了一半,看向皇上,“父皇怎么会这么想?不可能是大哥所为,大哥最无心参与宫中纷争。”
皇上闷闷苦笑,知子莫若父,他又怎么会是凭空揣测呢,那些刺客身上有淡淡的混合花香,那是羽仙殿才有的花海之熏陶,且皆皮肤白皙,手指冰冷,可见常年不见阳光……虽然说这些都不足为证,可恰恰这样的滴水不漏,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拖了进去,他反而暴露的更加明显。“当是寡人想多了吧……不过。”
歌见皇上前所未有的严肃,似是斟酌了许久才有的慎重,“若寡人有一天突然离世,那把龙椅,寡人会留给你。”
“父皇……”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说不上来是哪里。
“罢了,寡人也就是随便说说。”皇上用一阵轻松来掩饰方才的沉重,话锋一转道,“所以你得给寡人振作起来,即便是为了你心爱的武轻尘,你也要振作起来,别给他人有机可趁。”
“可她已经要嫁给四弟了,儿臣还能做些什么……”歌悻悻冷笑。
皇上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留下意味深长的六个字:“一切事在人为。”
……
也就是这四个字,让歌慢慢清醒过来。
父皇就这么走了,他甚至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他一定是去找朝,劝他苦海回头而惹来杀身之祸!歌披着盔甲,拿着长剑,嗜血的眼神划破苍穹,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披上战袍上战场杀敌,没想到如今,要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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