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安嘉先,卢晚晚又开始羞涩和紧张了。
“淡妆仙女裙,美到没朋友,快出门吧!”三个室友将卢晚晚送出了寝室的大门。
卢晚晚给安嘉先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儿。
安嘉先很快回复:“在‘明天’等你。”
“明天”是一家私房菜馆的名字,在浅岛市很有名,自然也很贵。卢晚晚跟安嘉先去过几次,安嘉先很喜欢吃那里的蟹黄豆腐。
安嘉先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省三好学生的称号蝉联九届,参加过国际性质的钢琴比赛,并且还拿过奖,最关键的是长得还帅气。才刚一入学,他就被好几十个女生递过情书了。不过,安嘉先从来都是微笑着拒绝她们。想到这里,卢晚晚就开心地笑了,他俩硬件条件完全匹配,想不在一起都难。
打车到了“明天”门口,餐厅的装修走的是中式风格,私房菜馆的老板是个古董爱好者,摆件个个价格不菲。所以很多人来这里,也不光是为了吃一口创意菜,更多的人也是想来看看老板又收藏了什么物件。
“你好,我找人,有没有一个学生在等人的?”卢晚晚问。
服务员想了一下,马上回答:“卢小姐是吗?安先生在7号房等您,请跟我来。”
竟然是包房?卢晚晚的心跳开始加速了,果然是要告白了吗?特意预订了包房,怎么办,等下说什么好,是直接答应,还是要矜持一点?
在路过走廊的一面镜子墙的时候,卢晚晚停下来赶紧照了照,左摇右摆,顺便还凹了下造型,弄了下头发。最后,卢晚晚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下眼,露出个甜美的笑容来。
可是卢晚晚却完全没有想到,这是一面单面镜,镜子的后面是“明天”最好最大也最私密的包房,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起来,只是一面镜子而已。
就在她凹造型眨眼睛的时候,任初正打算出去,这一幕完完全全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包房里立刻有人吹了个口哨:“刚刚那妞儿有点眼熟呀!”
“卢晚晚。前阵子刚评上的校花。”z大学生会主席范毅,同时也是任初的好友说。
“范毅,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投票了!”
“你不会是……”
范毅摆了摆手:“别瞎猜,她给我们送饼干了,那叫一个好吃!任初,那饼干你也吃了,记得吗?”
任初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范毅来看自己练球时,塞了一块饼干到自己嘴里,味道的确不错,任初至今还记得。
“所以,我用你的论坛号给她投票了。”范毅又补了一句。
任初:“……”
乒乓球队的另外几个成员开始起哄,今天任初赢了比赛,所以特意来这里庆祝的。有人说:“那她是不是知道了,所以刚才冲咱们任初笑得那么甜!任初,校花可能对你有意思!”
范毅“嘁”了一声:“别瞎猜了!整个临床系的都知道,她卢晚晚喜欢安嘉先。安嘉先,你们知道吧,这一届新生保送进来的。”
一瞬间,大家伙不起哄了,因为他们都知道,z大的保送名额有多么难拿到,任初是史无前例,而这个安嘉先是第二个。任初当初为什么会被保送进来呢?他从小学习成绩就非常好,但是恰巧高三那年叛逆得厉害,直接退学要放弃高考,校领导高度重视,再三调查发现,因为高三模拟考试太多了,把任少爷给考烦了。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学校才弄了这么个保送的名额。
但是那会儿,任初正处于叛逆期,有了保送名额也不想去。最后还是祁让来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个下午。
任初问:“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有病?”
祁让说:“你不想读书,是不是脑残?”
任初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脑残,最后接受了保送,来到了z大。
如若不然,任氏集团现在的这些精英,就会被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人指手画脚。
祁让是谁,曾经z大的神话,远近闻名的学习好的恶霸,毕业后,成为一个大家不可说的名字。
好在任初来了z大后,这一年多以来,变化不小,最最起码的是,会说人话了。
任初推开门,去“明天”的后花园透透气。
卢晚晚跟着服务员找到了7号包房,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闻到了一股酒气。安嘉先点了一桌子菜,人却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放了十几个空酒瓶。
这是给自己壮胆?卢晚晚想到这里就笑了,他们是高二分文理以后同班的,成绩都很好,所以聊得来,认识也算很久了,他根本不需要壮胆呀!
“你来了。”已经微醺的安嘉先抬头看了一眼卢晚晚,示意她坐过来。
卢晚晚向服务员道谢,然后关上包房门,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今天相亲去了?”安嘉先问道。
卢晚晚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呀,怎么了?”
“穿这么淑女,不相亲可惜了。”
卢晚晚哼了一声:“我相亲去了,你怎么办?凉拌吗?”
安嘉先浅浅地笑了:“凉拌估计不行,我好像被烤熟了。”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晚晚……”安嘉先叫着她的名字,眼睛里浮起一层雾气,刘海挡住了他的一部分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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