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就看看他,不累的。”傅诗彤说道。
安清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傅诗彤考虑了一下,她这一天几乎是吃了吐,要再不填补一下的确是扛不住的。虽然她很想吃肉,但闻到荤腥的味道实在受不了,倒是素菜还好一些,索性就跟安清允说了两个素菜的名字。
虽然有专人去准备,但安清允放心不下,还是亲自去盯着。
冷司廷和章文杰的事都不少,不可能随时守在医院里,一时间,就只剩下傅诗彤一个人留在重症监护室外。
病这里的人,脸色依旧差到极点。
一贯阳刚的男人,因为病态的苍白,显得有些娇气。
如果不是为了冷家,单单只是做个阔少的冷皓轩应该就是这样吧。
纤细又精致,无论怎样,都好看的很有味道。
抬手按在肚子上,傅诗彤低声说道:“宝宝,那就是爸爸。”
明明知道这时候的孩子,应该还听不见,可她就是想给他介绍一下。
“爸爸是不是很好看?”傅诗彤低下头看着肚子,笑一下,又抬起脸,笑容凝固,她的眼睛蓦然睁大。
病这里那个被医生断定没有两天醒不了的人,半阖着眼看着她,呼吸面罩下的唇动了动,他的手一点点抬起来。
看出他在喊自己的名字,傅诗彤眼圈发热,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医生!”
冷皓轩转醒,冷司廷和安清允都赶了回来。
冷司廷去医生那里听结果,而安清允则陪着又哭不停的傅诗彤擦眼泪:“好了,诗彤乖,不哭了,医生说轩儿醒了就熬过了最大的难关,后面就只是静养恢复了。”
傅诗彤打了个嗝:“我想进去看他……”
虽然不合规矩,但冷家毕竟不寻常,经过严密的消毒,又换了医院准备的衣服,傅诗彤才走进去。
即使刚才醒了一瞬,可到底伤的太重,冷皓轩又睡了过去。
走过去,傅诗彤忍着盈眶的眼泪,隔着手套握上他的手。
一贯热乎乎的大手,此时却是比她的还冰,傅诗彤忙用两只手握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暖和一些。
“诗彤。”耳边有很轻的叫声,隔着面罩,并不清晰,可傅诗彤却是一下抬起脸,看着冷皓轩。
眼泪簌簌地掉下,傅诗彤不敢把眼泪落到他身上,只有把口罩网上提了提,由着泪水把口罩打湿。
“宝宝。”冷皓轩的手慢慢收紧,握住了她的,“不哭了。”
傅诗彤死命地咬着唇,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嚎啕大哭。
“看到你。”冷皓轩的语速很慢,轻轻抚着着握住的小手,他餍足地说道,“真好。”
吸了吸鼻涕,傅诗彤哑着声说道:“不许再扔下我跑了。”
冷皓轩还看着她,就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一般:“好。”
得到保证,傅诗彤心里略松了口气,她声音放轻:“疼么?”
“嗯。”冷皓轩老实地说,“亲。”
傅诗彤摇头:“现在不行。”
冷皓轩呼吸加重几分。
傅诗彤忙握紧他的手:“等你从这里搬出去我就亲,亲到你烦,亲到你腻。”
唇角轻轻翘起一个弧度,冷皓轩又说道:“好。”
想到医生叮嘱过不要让他太辛苦,傅诗彤说道:“你快睡,我该出去了。”
冷皓轩大致是没力气再说话了,但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算着时间,医生催了一遍,见是病患主动的,他考虑了一下,允许傅诗彤在里面多呆一会儿。
等冷皓轩睡得熟一些了,傅诗彤才从重症监护室里退出来。
直到这一刻,绷紧的神经好似才松下来,堆积的疲惫占据上风,顾不上特意为她做的菜,傅诗彤就回了房间去休息。
这一觉,直接睡了半天,再醒来,那个特护并不在房中,而是换了安清允坐在床边打毛线。
“伯母……”傅诗彤坐起身,抬手去拿电话看时间。
“醒了?饿不饿?”安清允放下手里刚打出没两排的半成品,放轻声说道,“炖了点银尔羹,要不要吃?”
“要。”傅诗彤点一下头,又好奇地看着安清允放到一旁的毛线。
“想给孩子织个衣服,没想到还怪难的。”安清允无奈地笑。
冷家哪里会买不起衣服,但这样亲手做的,毕竟有人情味一些。
傅诗彤心里暖烘烘的,说道:“伯母,还早呢……”
“等我学会了,也就差不多了。”安清允笑着说过,又去给傅诗彤端了银尔羹,“医生说轩儿再住两天,就可以转出icu了。”
银耳放了冰糖,甜而不腻,傅诗彤小口地吃着,抬起脸说道:“伯母,我还没告诉他。”
安清允意外地看着她:“没有?”
她还以为冷皓轩突然精神振作,是因为孩子。
不曾想只是看一下傅诗彤,居然就让他精神成这样了。
“我怕他太紧张不好……就没说。”傅诗彤心口不一地说道,“我想等他好一些了,亲口告诉他,可以么?”
安清允应了声:“这消息,是该你来说,放心吧,你伯父话少,不会多嘴,我也不会乱说。”
此时,那位话少的冷司廷,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章文杰:“名字当然是该我取,你一个作外公的想什么名字,不过看在我们也是老交情的份上,可以让你取个小名。”
章文杰呵地笑了:“做你的春秋大梦。”
“那就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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