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慧的分析,章文杰轻叹口气:“你还真是被你的爸爸给影响了,不能喝酒的人大有人在,难道人人都是我女儿?好了,你的任务完成,可以回来了。”
见先生无动于衷,周慧实在没办法,只得给冷皓轩的电话发了条短信:“小姐要被送去乌克兰留学,速来。”
电话叮咚一声,冷皓轩抬眼一看,随即神情飞速地沉下去。
转身,他径直走出医院。
洗把脸的功夫就不见人影,岑雅用脚尖踢了踢苏越:“皓轩又去哪了?”
“好像公司有急事,刚走。”苏越打了个哈欠,又斜睨着她,“我说,你到底是来看梓航哥,还是来会的?”
“最没资格说我的就是你,你那个小女朋友呢?”岑雅瞪着他。
苏越懒洋洋地问道:“哪个女朋友啊?”
岑雅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只说道:“你留在这,我去看看皓轩。”
苏越一摆手:“行了,你一个女人,生意上的事能帮得上什么,还不如在这陪陪伯母。我姐长途跋涉地赶回来,多累啊,你不得帮着换换班?”
“就知道你姐你姐。”岑雅没好气地说一句,到底还是没有离开医院,但她也没真的去陪云婕,而是走到楼梯间,掏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点上,靠着墙,她神情晦暗不明地吐出烟雾。
明明冷皓轩已经让她准备婚礼了,可为什么他对她还是这么不冷不热?
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不,不可能,她做的很谨慎,不可能会有人发现。
现在傅诗彤退了婚,穆梓航也已经失忆,可谓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她只需要静静地等上三个月,等婚礼成了,她就不用再顾虑那个姓傅的狐狸精!
将烟按在墙壁上,碾了碾,岑雅站直身子。
都到这一步了,她可不能自乱阵脚。
电话震动一下,岑雅拿出来:“哪位?”
“岑小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一会儿,我就会把傅诗彤送出国,以后她绝不会再有机会坏了你和冷三少的好事。”
“你是?”岑雅眯了眯眼。
“我是她的继母,我姓柳。”柳艳梅殷勤地说道。
“这是你的家事,没必要告诉我,就这样,挂了。”岑雅挂断电话,皱了皱眉。
这个柳艳梅,居然在这时候给她打电话,这件事本和她没关系,但要事后冷皓轩查起来,那岂不是把她也扯上了嫌疑。
“哼!”一脚踢在雪白的墙头上,印上一个黑脚印,岑雅骂道,“蠢货!”
本想邀功的柳艳梅没料到人会是这个反应,登时有些懵,这岑小姐,怎么听上去不大高兴啊?心里揣测一番,柳艳梅最终还是归根究底到了傅诗彤头上,都是这个小这个小东西,拖累了傅家,害的她也跟着挨白眼。
“磨磨唧唧做什么?”柳艳梅冲着傅诗彤嚷道,“赶紧上车!”
“我来!”周慧喊了一声,从傅诗彤手里抢过行李箱,又轻手轻脚地放到了后备箱里,“二小姐,你慢走!”
柳艳梅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司机吩咐道:“看着就烦,快开走。”
车子发动,司机老张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的傅诗彤:“小姐……”
“张叔。”傅诗彤点一下头,“好久不见。”
老张鼻头一酸,以前太太在的时候,他经常送小姐上下学,那时候的小姐活泼可爱,时常把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给他听,让他也跟着发笑。
可后来,柳艳梅来了,他再也没接到过小姐。
他本以为,小姐会因此怨恨他,可再见面,她依旧是温和客气地叫他张叔。
大清早被叫来,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次要送傅诗彤去哪,可他只是一个司机,就是心里不乐意,也只能乖乖照办。
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好的信封,他递给傅诗彤:“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叔,这我不能要。”傅诗彤连忙推拒。
老张固执地把信封放下:“你拿着,出国要花钱的地方多,可别把自己饿坏了。”
“张叔,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钱我不能要。”傅诗彤又把信封递回去,“还是给婶婶买营养品吧,婶婶的身体好些了么?”
面上浮现苦涩,老张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老张的老婆生了重病,每年的医药费都花费不少,不然他早就像其他人那般潇洒辞职走人了。也正因为他没走,傅洪涛给他的待遇还算优厚,才让他勉力能够支撑家里的花销。
可就是这样,他也觉得很愧疚。
以前太太对他们这些人很好,不论是司机还是佣人,能照顾的都会照顾。
若不是多年前太太帮忙垫付了手术费,只怕他现在早就孤家寡人一个。
这么大的恩情,他唯一能报答的,却只有这小小的一个信封。
“收下吧。”老张不敢再去看傅诗彤的脸,“就当是我这个无能的人,最后为太太做一点事吧。”
眼眶热了热,傅诗彤捏住信封:“谢谢你,张叔。”
见她终于肯收了,老张舒了口气,然而很快,这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老张看着横栏在前方的深色轿车,用力地按了按喇叭,又抬手做了个让开的手势。
车门嘭的一把被砸上,从车上走下一个清贵的身影。
初升的黎明将他的身影拉的愈发纤长,逆光的面孔让人看不清五官,但那种慑人的气势却是分毫不减,就好似漫天乌云,层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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