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标那一天,林唯平提前一天回来,又和尚昆一起与那些相关人员吃了顿饭,看在钱的份上,两人都喝了酒,回家难受,反而早早睡觉。第二天起来还好没大的走样,林唯平略事打扮,在尚昆酸溜溜的目光和语言相送下赶去和方也等汇合,一起到达现场,其时,二太太,瓦尔多,约翰,甚至小老板都已经在场。小老板看见他们进来,似乎微微笑了一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全过程全是按照程序一环一环地下来,让林唯平惊讶的是,他们的价格定得真如小老板所言那么高,原来他说的是真话。真是让人想不到,原来小老板的道歉是真心的。不知他听到凯旋的价格会是什么感受。林唯平略一侧头看过去,正好见小老板也看过来。只见他的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与以往见面时候的神情差不多,仍是那种维持一定距离的淡漠,但是林唯平看到他的眼里有文章,那不是生气,或者失望,而是很深的黑,犹如没有星月的夜晚。林唯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也没多想,不过小老板的情她心领了。
还没结束,小老板就先一步走了,头都没回地走了,林唯平看看他没说,不过心里有点内疚,凭她对他的了解,相信他在生气。为自己的真诚没人体会而生气。
两家价格相差悬殊,即使再有其他花好朵好的说明也解决不了问题。凯旋最终胜出,林唯平一行真正的凯旋了。与招标办接洽完后续事宜后,林唯平出来,却见车边二太太他们一起等着她。见此情景,林小小悄悄从车里钻出来站在林唯平身边。
林唯平心里一阵温暖,也感觉有了底气,一个女人在外面做事,最怕的就是吃体力不如上的亏。她在离二太太他们十步外就止步,也不响,看着他们。真是一个奇怪的团体,里面为了家产吵得白刃相见,此刻却齐刷刷地站在一起,像个无懈可击的整体。还是二太太先发话:“恭喜你们中标。刚才我们讨论了一下,技术人员全给你们挖走了,管理人员也被你们挖走了,本来我们还想着赢得这个标,可以以此把他们都拉回来,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这是我们的现状。如果你们有意,我们想把这个公司全部承包给你们,价格可以商量,请林小姐回去考虑。”
林唯平见二太太说话的口气非常客气,没有以前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不再是以前那种吊着嗓子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假音。不过看上去她的样貌也起了很大变化,那张脸是真的老了,脂粉也掩不下她脸上大块的黑斑,想是她先经历自己管理的公司被林唯平处处打压,然后是丈夫死亡身心无靠,那场官司也一定是打得她精气脱身。怪不得小老板也会懂事起来,知道要替他母亲分担重任了,二太太的憔悴谁都看得出来。但是林唯平不想接手那个公司,起码是现在还不想。他们还没价一定定得不低,没必要心急那么些时间就拿下的。
二太太他们听得林唯平的拒绝,只是互相看了几眼,有点无力,随即就返身离开,但是二太太拉在最后面,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也没看着林唯平,似是自言自语地用中文道:“承包是我提出来的,我已经知道自己管不好这个公司,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承包给你的话我还可以有一点收入。希望你不计前嫌,而且也请你把握机会,因为瓦尔多年轻气盛,而且也资金雄厚,他只是因为投标失利暂时有退却的念头。我想他如果无路可退血性一战的话,对你也未必有好处,而对我就更没好处他们迟早会把我辛苦争来的股份挤出局外。希望你可怜我们母子。”说完就离开了,林唯平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没了以前趾高气扬的挺拔。
坐在车上想了又想,林唯平觉得二太太说的话是实话,无论从哪方面推测都不可能有假,所以下车时候就主意拿定,吩咐方也与他们联系承包事宜。
回到公司的二太太没找到儿子,心里有点异样,那是一种做母亲的直觉。所以呼着司机几乎是一路狂奔地赶到小老板的海边公寓,开门进去,见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却只听见主卧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响。提心吊胆地走过去,却见有一大汪水缓缓地漫出来,漫得卧室地板全湿,已经侵入客厅。进去里面,只见儿子衣服都没脱,定定地垂眼坐在浴缸里,任上面直泄下来的冷水不断冲打在头上,有人进来他也不觉。
二太太慌了,颤抖着叫了声儿子的名字,才见儿子抬起头来,也不避直冲下来的水,水花下他的眼睛深不见底,他忽然微笑了一下,清晰地说了句:“妈,我一定要给你过好日子,再不要你帮我担心。”说完人就软软地歪了过去。
二太太吓昏了,尖叫了一声冲过去,七手八脚关住水,抱住儿子歪下去的身体,抓起电话神奇地只用一只左手拨打了呼救电话120。她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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