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遇想了想,道:“也是,货源是个问题。我是想着你那里靠着海,自己的进出又大,不造个码头自己用总是可惜,可以省掉多少成本。”
许半夏听了觉得有理,笑道:“等海塘做出去后,没那么长的泥涂拦着,这么算起来码头的建造成本也是有限,就算最后全只是自己用也是合算,码头一造,我的废钢卖到渤海湾一带去也可以了。冯总的建议好,谢谢。”
伍建设在那边敲着筷子喊:“俩胖子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没见我们郭总端着酒杯敬你们吗?”
许半夏一听,果见郭启东在对面自嘲似的笑,“老板们商量起事情来都是很认真的,我们插不进话。”许半夏听着郭启东这话虽然不入耳,不过也当他耳边风,连忙起身举起杯子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罚站,等郭总与冯总干杯了,我再敬郭总。”
郭启东显然觉得许半夏给足了他面子,冲许半夏一笑。郭启东正宗技术出身的管理人员,在这一桌人中显得特别文气,许半夏感觉他这一笑竟然有些许妩媚。冯遇并没有起身,他不争大哥,并不意味着他没身份,怎么说郭启东在他面前也是后生小子,他坐着与微微起身离座的郭启东干了一杯,虽然他一口喝下,喝得豪爽,不过在郭启东心里还是留下一点疙瘩,总觉得冯遇不是很看得起他。
郭启东才喝下,童骁骑已经微笑着从小姐那里拿来酒瓶走到他身后给他倒酒,很是让他感到意外。许半夏已经看出,郭启东碰杯的时候总是把杯子压得比对方低半身,非常谦恭的样子,看来他非常注重这些。所以等两人举杯的时候,她先一步伸手垫住郭启东的杯底,让自己的酒杯稍微低郭启东的一点,一边笑道:“郭总,这个行业我才进入,而你早是这一行的行家,什么时候郭总有空,教我们几套散手。”
郭启东笑道:“小许你这么客气,回头我们有空切磋。”
伍建设却没有放过郭启东的意思,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抓住郭启东不放,拿手指着童骁骑道:“小许,你这位朋友一脸正经,是不是也是大学生?这现在什么世道啊,大学生都屈尊给小学生打工了。”
许半夏虽然不明白伍建设为什么总是盯着郭启东,或许两人之前有什么过节吧,如果是这样,郭启东就惨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何况还是伍建设这个强盗一样的人。“阿骑,我兄弟,跟我一样早稻田大学出身,现在跑运输,还要请伍总以后多多关照。”
童骁骑忙起身举杯向伍建设敬酒:“伍总,胖子是早稻田大学出身,我是晚稻田大学出身,请伍总以后关照小弟。”
伍建设听了大笑:“那我还是北京青蛙大学的呢,哈哈哈。你们兄弟两个有趣。”
一桌都是大佬或者把自己视作大佬的人,许半夏这个后生小子只有笑着听的份。偶尔看看主桌,见敬酒去的人川流不息,而那个赵垒与主家老总看来是平分秋色,控制着场上的局面,非常潇洒。看了一会儿,许半夏对童骁骑道:“等下你出去买些提子送到赵垒房间里去,里面放张我的名片,我看他一晚上吃得最多的是提子,看来很喜欢。”
才说完,只见伍建设与裘毕正相携过去那桌敬酒。过去那桌敬酒的都掂量过自己的身份,许半夏就不会过去。只见伍建设过去后把手搭在赵垒的肩上,非常亲热的样子。是嘛,谁会跟钱过不去,何况他们两家企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赵垒抱着反正公司不是他自己的心态,手头松一松,对伍建设而言,就是滚滚财源的进账。两人在那桌盘桓好久才回来,立刻就见其他一拨人接上。车lún_dà战一样。
这会儿,整场气氛才达到高潮。都是同行,入行久了,放眼看去都是熟悉的人。没想到冯遇不声不响,认识的人有这么多,裘毕正认识的也是不少,反而是伍建设就很是不如了。所以越到后来,裘毕正越意气风发,带着郭启东满场跑。不过连童骁骑都看得出郭启东并不愿意做跟班。
饭局结束,满场醉倒,没醉的只是那些跟着开车的或拎包的,也有许半夏这类排不上号的新进。所以主办方自然不可能再给这些不要紧的人安排活动,大家散去睡觉。
许半夏见郭启东还没倒下,便走过去笑道:“郭总,天还早,不急着睡觉,走去湖边茶馆喝喝茶怎么样?”
郭启东看看醉得人事不省的裘毕正,笑道:“好是好,可得先把裘总送回去,你等我一下。”
许半夏笑道:“这还劳你亲自动手?阿骑,你扶裘总上去,等下到酒店右边的茶馆找我们。郭总,走吧。”
看得出郭启东很开心有人代劳料理裘毕正,本来没想与许半夏这种人同流合污,但此时却眉开眼笑地率先走出门去,却在门口被人叫住:“阿郭,见面也不说打声招呼,当没看见我是不是,非要我跑来这儿截你。”
郭启东也已经有了点醉意,抬眼一看,见是赵垒扶着门把手看着他,忙笑着冲过去拥抱,道:“垒子你别寒碜我,我哪够格去你们那桌。走走走,跟我一起喝茶醒酒去。”拖着赵垒就走。难得赵垒好酒量,这么车lún_dà战下来还屹立不倒,不过与郭启东走得都是踉踉跄跄的。一行三人杀进茶馆的时候,招来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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