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这时刚好下来,远远看见那张熟悉的婚纱照后,步子一顿,随后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抽过被温子羡抓在手里的相片,冲着吴砚怒目而视:“你们哪儿来的?”
沈钧抒站起身居高临下,伸手从她手里把相片拿回来,从从容容:“这是警方通过正当渠道搜集来的资料,温太太不用这么紧张。”
周华怒意难平,但碍于对方是警察,又不能做些什么,只得强压下情绪,在沙发上坐下:“找我干什么?”
“温太太。”吴砚已经拿了纸笔,开始记录,“请问您和郭添是什么关系?”
周华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又不能不回答,她瞟了眼面色阴沉的温子羡,答:“他是我前男友。”
温子羡显然是不知道周华之前这些事情,他坐在那,一声不吭,听着警察和周华来回的对话,一张脸越发的黑沉。
……
下午,江之炎吃过午饭赶来警局,温时卿因为临时有场手术,便赶不过来。
一进办公室,江之炎迫不及待,开口便问:“怎么样,早上去有什么发现。”
吴砚叹气,摇了摇头:“没有,周华说,和郭添分手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了,我们没有其他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我有个新线索。”江之炎接话,“温念说,当年她没有和温时屿提过她和我约在西亭公园的事。”
沈钧抒从资料里抬头,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吴砚,翻一下资料,查查当天温时屿的通话记录。”
“这之前不是都查过了吗?”吴砚一头雾水,一边翻着资料一边提出疑问。
沈钧抒不多说其他,坚持:“先查。”
五分钟后,吴砚翻出那页资料,放到沈钧抒面前。
后者接过浏览一番,拿笔圈出来一串号码:“吴砚,你查一下这一串号码的登记人。”
吴砚照做。
江之炎拿过来看一眼。
沈钧抒说:“如果按照你说的话,那么当时是有人给温时屿打过电话,告知温念的所在地,而温时屿不疑有他的去了,那说明,打电话给温时屿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温时屿所熟悉的人。”
“可是根据温时屿身边人的口供,除了温子羡说过在傍晚六点多给温时屿打过电话外,所有人都说那天和他没有过联系。你看……”沈钧抒指着这号码,“如果这些人给的口供都是真的话,那这串号码又怎么解释?”
话落,吴砚刚好挂了电话,他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们俩,将刚刚查到的登记人转述——
“是周华。”
……
温念下午一节课结束,打算和秦沐约着一块儿去下午茶,给江之炎发了消息告知后,两人才刚走到校门口,温念就瞧见停在树下的那辆辉腾。
冯诚靠在车门前,正放眼望着从学校里出来的人。
温念见了,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冯诚便大步过来了。
他看眼温念身边的秦沐,彬彬有礼:“小姐,温先生说有事想和您见一面。”
温念为难地蹙了蹙眉,解锁手机看一眼。
怎么都不提前说一下。
秦沐见状,忙道:“温念你忙你就去吧,咱们下次再约也行,见你爸比较重要。”
温念过意不去:[那周六一起出来看电影,好吗?]
秦沐应得爽快:“当然好了!周六见喔。”
温念:[嗯。]
……
这边沈钧抒和江之炎得知周华有极大嫌疑参与当年的绑架案后,当即又赶去了温宅。
只是没想到,此次跑了个空。
屋子里遍地狼藉,花瓶柜子打了一地,茶几茶杯摔的四分五裂,就连那角落里的垃圾桶都缺了个大口。
温子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在重播的新闻,满面郁愤。
吴砚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地面,走到正在收拾的陈姨面前,问:“怎么回事?”
陈姨叹气:“早上你们走后,先生和太太大吵了一架,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沈钧抒一怔:“那你家太太呢?”
陈姨:“吵完就走了。”
江之炎走过去坐到温子羡旁边,试图安慰:“爸。”
温子羡懊悔不及,挥挥手打断他:“别说了别说了,都是自己做的孽,该!”
……
交代完陈姨在周华回来给他们一个信儿后,三人离开了温宅。
回到车上,江之炎拿起刚刚遗留在车上的手机,划开看了两眼。
结果下一秒,面上幡然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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