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进二向满脸怒气的大召威弘满脸堆笑地说:“大召君……那幅画的事……”
没等他说下去,大召威弘一下子全明白了,他便气上加气,一巴掌打在成田进二的脸上,手指着他的鼻子尖,不知说什么好。
成田进二松开了自己的手,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大召威弘说:“大召君……你怎么了……你对我打也好,骂也好,那都没有关系。可……可你怎么对钱也持这种态度呢?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大召威弘哭笑不得,面对他这发自肺腑的倾诉,他唯一要做的是继续打他一巴掌。成田进二见大召威弘执迷不悟,又要伸手打人,捂着脸唉声叹气地走了。
大召威弘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天说:“天哪,我们的国家怎么了……除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是这种见利忘义、舍命不舍钱的小人……我们不败才怪呢!我们不败天理难容!”
没过几天,高铁林就从本溪前线驱车赶回临河。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因为这里关押着2000多关东军战俘。南大营难民收容所有万余名日本难民。野战医院里有300多个民主联军伤病员和20多个医护人员,其中10多个是日本留用人员。日本难民中又不断地有人病倒送进医院。而这里只有一个连的警卫力量,一旦发生变故,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有姚长青因病留守临河,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匆匆赶回来。
因为操劳过度,高铁林明显瘦了。亚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症结所在。尤其是“粮食事件”给他留下很大的创痛。她对“粮食事件”是日本人从中作梗心知肚明,而且制造事端的人就在难民当中。为了替高铁林分忧,她决定在难民中进行暗访,找出‘粮食事件”的始作俑者,这无疑会大大减轻高铁林的心理压力。她思来想去,还是把目光盯在松藏作次身上,最近这个家伙又在蛊惑人心,煽动闹事,她知道幕后一定有指使者。为了查明真相,她决定找这个家伙谈谈,向他问个究竟。
于是亚美在收容所后面的小树林里单独约见松藏作次。看着这位美丽的姑娘,松藏作次首先就有些受宠若惊,没等亚美开口,他就一脸讪笑地说:“找我什么事亚美小姐?说吧,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做。我松藏作次可不是一般的人。”
亚美一脸严肃地向他问道:“在方正县的时候,有人曾写信诬告高政委截留苏军拨给日本难民的粮食,这事你一定早就知道吧?”
松藏作次内心一惊,故作镇静地说:“是的,后来知道了。”
亚美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什么?”松藏作次没想到亚美会这样问自己,他大声反问。
“是谁写信诬告高政委?”她完全是质问的语气。
松藏作次涨红了脸说:“我……我怎么会知道?亚美小姐,你不会怀疑我吧?”
亚美厉声说:“除了你,我猜不出谁还能干出这种事情!”
松藏作次一下子跳起来:“亚美,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哪!我松藏作次走得正、行得端,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亚美说:“松藏,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我知道你一个人做不来这种事,肯定是受人指使。告诉我,他是谁?”
松藏作次怔怔地看着亚美。亚美从他的眼神中判定这事肯定与这个家伙有关。语气更加生硬地说:“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告诉我哥哥,到时候他就会用拳头跟你说话!”
松藏作次被亚美逼急了,满眼愤恨地瞪着她说:“大召亚美,连你也跟我过不去。在日本的时候是这样,到满洲之后还是这样,现在你又……如果不是看在同胞的分儿上,我……我早就……”
亚美逼视着他说:“你想怎么样……我知道你天生就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松藏作次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便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向亚美厉声道:“大召亚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货色!你跟那个中国人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啦!而且所有东大屯的日本人都知道啦!知道你跟他亲了嘴,上了床。你这个贱货!肮脏的贱货!如果你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杀了你!你这个婊子,破鞋!你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肮脏的母狗!去死吧!像你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
“你……”亚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以为那件事是埋藏在自己心底最甜美的秘密,可竟被这个家伙一句句肮脏地骂出来,她有一种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觉,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顶。
松藏作次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到亚美面前:“看看吧,这就是证据!你想抵赖吗?”
亚美扫了那张照片一眼,尖声叫道:“不!这……这不是真的!”
松藏作次冷笑道:“这不是真的?得了吧,瞧瞧那上边是谁?难道不是你和那个姓高的吗?你们俩在亲嘴,真肉麻!”
亚美呆呆地盯着那张照片说不出话来。当他看清那张照片并没有把他们真正接吻的情景拍下来,而是拍的高铁林给她舔眼里的沙子时,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她感到天旋地转……最后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松藏作次嘿嘿笑道:“小黄毛丫头,竟敢跟我玩手段,看我不玩死你才怪呢!”说完,他向躺在地上的亚美“呸”地吐了一口,扬长而去。
当他快走到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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